第8章 看来是遗传
他慢慢从柜台后走出来，刚想给摩根再添些酒，就被摩根抬手制止了。
摩根的目光落在窗外，指尖的酒液不再晃动，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冷意：
“来了。”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不是普通的马蹄，是军马特有的步伐，还混着鬃毛摩擦铠甲的“窸窣”声。
杰克瞬间坐直身体，双手攥紧了衣角，眼底的期待更浓；
老板则再次缩到柜台后，却没了刚才的绝望，只是紧紧盯着摩根的背影。
那道穿着粗麻布短打的身影，此刻竟比餐厅的水晶灯还要耀眼，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摩根抿了一口气泡酒，随手把酒杯放在窗台上。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摩根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窗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阴影渐渐笼罩了餐厅的大门，一场注定一边倒的对决，即将开始。
“吁——！”
黑马的嘶鸣声刺破酒坊街的喧嚣，维克多公爵翻身下马时，深蓝色的贵族披风扫过地面，沾了些尘土却丝毫不减威严。
他自带一股慑人的气场，肩宽体阔，腰间别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身后的卫兵们簇拥着他进门，见老板缩在柜台后、杰克躲在角落，领头的卫兵立刻上前一步，粗声喝道：
“都给我老实点！公爵大人问谁杀了伦特少校，知情不报者，按同党论处！”
这声呵斥让老板浑身一哆嗦，杰克也悄悄压低了身子，他们都清楚，维克多的“同党论处”，从来都是直接扔进地牢喂海兽。
可没等老板开口，那卫兵又转向维克多，语气瞬间变得谄媚，还带着几分炫耀似的解说：
“我警告你们千万别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念头！公爵大人可是动物系・猪猪果实・野猪形态的能力者！”
“当年悬赏金5000万贝利的铁手连公爵大人的防御都突破不了。”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老板的脸色更白了，他只听过维克多公爵有着怪物一样的力量，却不知道竟是传说中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杰克也愣了愣，下意识回想起维克多公爵的情报，上面只记了维克多“能徒手掀翻小型海贼船”，却没写他是能力者，看来这公爵藏得够深。
就在此时，一声嗤笑传来。
“野猪么？怪不得有头肥猪一样的儿子，看来是遗传。”
众人循声望去，是摩根。
他靠在窗边，指尖捏着蓝莓气泡酒的酒杯，淡紫色的酒液晃了晃，语气里的嘲讽像冰碴子似的，扎得人耳朵疼。
这话一出，餐厅里瞬间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老板更是吓得差点背过气去，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被维克多迁怒。
这大人也太敢说了！直接骂维克多是“野猪”、伦特是“肥猪”，这不是把维克多公爵往死里惹吗？
维克多的脸色瞬间从轻蔑变成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他死死盯着摩根，牙齿咬得“咯咯”响，只剩下滔天的怒火：
“杂碎！你敢骂我？！今天我不仅要杀你，还要把你碎尸万段，喂我的海兽！”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猛地开始变化，肩膀缓缓拓宽，肌肉在黑色劲装下鼓胀起来，衣料被撑得“滋滋”作响；
脖颈和手臂上冒出密密麻麻的黑褐色短毛，像刚硬的鬃毛，顺着领口蔓延；
嘴角微微凸起，两颗泛黄的獠牙慢慢长出，足有两寸长，泛着粗糙的质感；
连手掌都变大了一圈，指甲变得尖锐，像小匕首似的。
整个变身过程不过三秒，原本的贵族公爵，瞬间多了几分野兽的凶悍，站在那儿像头被激怒的野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蹄子般的脚掌在地板上碾了碾，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现在，我就让你尝尝，獠牙的滋味！”
杰克在角落攥紧了拳头，心脏跳得飞快，动物系能力者的近战能力本就强悍，维克多还能斩杀悬赏金5000万贝利的海贼，被彻底激怒后，怕是会使出全力！
老板更是吓得捂住了眼睛，连柜台后的酒瓶倒了都没察觉。
摩根却依旧淡然，指尖的酒杯还在轻轻晃动，见闻色扫过对方体表的鬃毛，确实坚硬如精钢，可在他凝练到极致的武装色面前，不过是层薄纸。
“废话真多。”
摩根将杯中剩下的气泡酒一饮而尽，随手把酒杯放在窗台上，“活腻了就来，别像头野猪似的只会叫。”
“去死吧！”
维克多彻底失去理智，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野猪的低吼，猛地蹬地冲向摩根。
他没用复杂的招式，就是靠野猪形态的蛮力冲撞，速度快得带出残影。
维克多的黑褐色鬃毛被气流掀得倒竖，两寸长的獠牙泛着寒光，沉重的脚掌每踏一步，实木地板就裂开一道浅沟，沿途的桌椅像纸片般飞散，连空气都被撞得发出“呜呜”的锐响。
躲在角落的杰克瞳孔骤缩，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毕竟这可是能挑穿5000万贝利海贼胸膛的力量，摩根大人就算再强，总不能硬接吧？
可下一秒，杰克的呼吸突然停了，眼睛瞪得滚圆，连眨眼都忘了，摩根居然动都没动。
他只是微微抬了抬右手，手肘贴着身体，指尖自然下垂，没有丝毫发力的征兆，仿佛只是掸掉肩上的灰尘。
直到维克多的獠牙离他只剩三尺，那股混着腥气的风都扑到脸上时，摩根的食指才轻轻一弹。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甚至没看到明显的气劲，只有一缕月牙形的空气弹，快得几乎突破视觉极限，精准地射向维克多的眉心。
那是海军六式・指枪的进阶技巧——飞指枪！
寻常指枪需近身点刺，可飞指枪却能通过用手指击打空气射出月牙形的空气弹，远程穿透目标。
原著中CP0的斯图西曾经使用此招一击秒杀地下世界的高利贷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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