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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传授阵法


“老苗,就这些东西,你看着给,价钱嘛,优惠一些。”辛表程看着武安君,眼中带着一丝满意,觉得他很识趣,并没有狮子大开口,懂得见好就收。​

“学生代山中义军,谢过大人!”武安君脸上露出真切的喜色,辛表程这个态度,显然仓库中的这些物资基本对他敞开了供应,只要他的钱足够,就能尽量满足需求。​

“倒也不用谢,你们能够给北元军队重创,本该得到的更多。”辛表程言罢,朝着一旁侍立的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上菜,他要好好招待武安君一起吃顿饭。​

辛表程家的菜式很简单,三菜一汤,都是家常口味,味道却相当不错。武安君跟郭进两个饭桶,一左一右坐定,拿起碗筷就拼命往嘴里扒拉,吃得那叫一个香,仿佛饿了许久一般。​

“大郎,若是有朝一日,本官奉命北上,你可愿为先锋?”辛表程今日心情高兴,多吃了小半碗饭,话也比平时多了几分,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

“我行吗?”武安君嘴里还塞着饭菜,闻言愣了一下,有些迷茫地问道。​

他心里清楚,在山中打防御战还行,真要出了山,到了开阔地带,也不知道麾下的义军能有多少战力,能否适应野外作战。​

“有什么不行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书上都这么说的。”郭进赶紧朝着武安君使了个眼色,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跟着辛表程北上,那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可莫要将说书的当真,先锋若是在野外遭遇敌军,必须要能够挡住对方的攻势,为中军争取应对的时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辛表程瞪了郭进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郭进什么都好,就是江湖气重了些,总喜欢听说书先生漫天吹嘘,而不是脚踏实地地看兵书、研究战术。​

一旦过了淮水,北元的骑兵凭借高超的机动性,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先锋的“开路”可不是真的修路那么简单,而是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抵御敌军的突袭。​

“回大人,属下的义军,尚未操练阵法!”武安君放下饭碗,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他以前还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若是在野外跟北元军队相遇,该如何摆阵迎敌。​

军中的训练都是以令行禁止为主,此番作战也是依托关卡防守,占据地利优势,对阵型没什么要求,自然也就没怎么操练过。​

“没有阵法的话,碰到大规模骑兵就是必败无疑!”辛表程看着武安君的眼神,带着几分郑重,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大规模的骑兵袭来,辅以万箭齐发,那种冲击力可不是零散的士兵能够抵挡的,若是没有阵法,几乎是一触即溃,毫无胜算。​

“还请大人教我!”武安君立刻离开座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态度诚恳。​

“无妨!阵型就那么几种,应对骑兵,最好的就是圆形阵法。”辛表程缓缓说道,“虽然各家摆兵布阵不同,名称各异,但其实区别不大。所谓圆阵,就是在野外迅速首尾相连,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通常刀盾手在外,抵挡骑兵的冲击,若是有拒马之类的器械更好,可以有效阻挡骑兵靠近......”​

“至于攻击阵型,锥形也好、雁行也罢,都是为了集中优势兵力,将对方的阵型凿穿,打乱其部署。”​

“进攻与防御,就是矛盾的关系,最终的结果,就看是矛更锋利,还是盾更结实。”​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阵法也是如此。阵法的核心,在于能否快速布阵,将威力发挥到最大。”​

“通常在野外,斥候要发出去十几里地探查敌情,若是遇到大规模敌军骑兵,等你得到消息,最多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准备,必须在这短时间内布好阵型,否则就会陷入被动。”​

......​

辛表程的口中,没有半分的废话,全是实打实的干货。作为务实派的官员,他最讨厌那种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东西,传授的都是经过实战检验的经验。​

阵法无非就是防御跟进攻两种,具体的细节并不重要,关键是要快,要能在短时间内发挥作用。​

你能在对方进攻抵达前,布下坚固的防御大阵,就能提高己方的胜率;反过来,当你发现对方的薄弱之处,能够快速形成进攻阵型,集中力量将其凿穿,就能令敌军溃败。​

“大人所言,学生记下了,回去定当勤于操练!”武安君认真地听着,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务必把阵型操练好,不然真要是出了山,碰到北元的骑兵,那就完蛋了。​

辛表程最喜欢的就是武安君这一点,能够脚踏实地去做,不好高骛远,听得进劝诫。​

一顿饭之后,武安君就先告辞,准备去办理物资的事情,至于这段时间该上交的分红,也同样交给苗正雨入账就行。​

得了辛表程的允诺,苗正雨办事就方便多了,直接把仓库的账簿一打开,问武安君需要多少。​

牛角在军中是紧俏货,用途广泛,武安君厚着脸皮拿走了仓库中一半的存货,大概一百三十根,牛筋牛皮也弄了不少。但是武安君最紧缺的,还是硫磺矿,襄阳仓库里一共就只剩一千斤出头,苗正雨直接给了七百斤,再多仓库就空了,无法应对突发情况。​

七百斤的硫磺,对于武安君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真要是开战的话,十几门火炮一起上,一天的功夫就打完了。​

虽然数量上还是缺了些,可也比没有强,武安君心里盘算着,或许,该想想其他路子来获取硫磺了。​

辛表程这边,能够分一些物资给他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可眼下武安君对物资的需求越来越大,已经渐渐超出了辛表程能够供应的范围。​

眼下襄阳太平无事,朝廷给襄阳分配的物资是有限的,辛表程自己省吃俭用、缝缝补补才养了四千多带甲精锐,可武安君自己在山里就养了两千精锐,自然胃口越来越大,需求也越来越多。​

武安君摇了摇头,暂时不再想其他的,邀请郭进跟苗正雨一起出去喝酒。​

苗正雨最近跟着郭进也分了不少利润,日子过得滋润,干脆跟衙门里交代了一声,就跟武安君等人一起出去了。​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郭进强烈建议去自家的酒楼,还开玩笑说让武安君付钱。​

武安君自无不可,这点吃喝的小钱,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武公子,你往后的前途啊,不可限量!”两杯酒下肚,苗正雨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只要是不犯禁的话题,几乎什么都敢说,语气中满是羡慕。​

“老苗,你这是羡慕了吧?就我武兄弟的才华,真要去参加科举,那必定是进士及第,现在赐个进士出身,都委屈他了!”郭进哈哈大笑,他是打心底为武安君高兴。​

大家都是在辛表程麾下效力,武安君越是发达,他跟着也能水涨船高,沾光不少。​

“屁,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来,喝一个,我就告诉你!”苗正雨酒量不如郭进,真怕跟他拼酒,干脆卖了个关子,先灌他一碗再说。​

郭进也不推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直接拿起酒壶给自己再满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武安君看着酒杯中浑浊的酒水,估摸着也就十几度的样子,心里琢磨着,或许可以考虑把蒸馏酒给捣鼓出来,那玩意技术含量不高,难度不大。​

只是这酿酒需要占据很大的场地,而且运输起来也不方便,只能在襄阳就地酿造。但这样一来,想要保密就有些难度了,说不得,得跟郭进他们一起合伙来做这个生意,也好互相照应。​

“我跟你们说,此番武公子,那可是得到了太子的青睐。太子是什么人?储君,也就是以后的皇帝,嘿嘿。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武公子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苗正雨对于朝堂上的事情知道得很多,也看得透彻,此番若不是太子出手相助,武安君最多也就弄个同进士出身,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师爷这话说的,我都迷糊了,在下可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啊。”武安君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到太子的青睐了。​

“无妨,太子是支持北伐的,而你做的事,恰好推动了北伐的进程,符合他的心意。太子有意借此事来表明自己主战的态度,满朝文武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苗正雨摇头晃脑地解释道,武安君这一次,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太子的立场一直倾向于主战派,却因为朝中议和派势力太大,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如今蔡桧已死,议和派势力大减,武安君的战绩就成了主战派的突破口,太子适时表明态度,正好可以在朝堂上收拢人心,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武兄弟,你这真的要发达了!”郭进听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没想到武安君这机缘这么大,居然能得到太子的青睐。​

“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跟着大人好好做事,自然能够有机会飞黄腾达!”武安君觉得苗正雨说得有些道理,但他也清楚,太子离自己太远,终究还是要看自己的本事。​

若是有朝一日,大乾真的跟北元开战,他能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太子自然会招揽他;可若是自己不争气,没有那个实力,就算得到太子的青睐也没用,终究还是会被抛弃。​

如今太子这一手,跟当初辛表程给他铁料的道理差不多,都是下一手闲棋,至于有没有用,那得看后续局面的发展。​

“武兄弟,那禅影双煞极为难缠,没想到你却能将其一举铲除,看来你的武功精进不少啊!”郭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感慨地说道,武安君崛起的速度太快,让他都有些惊讶。​

“郭大哥如何知晓此事?”武安君心中咯噔一下,那日除掉禅影双煞,除了叶柔几人,就只有李采薇跟严焕麾下的精锐士卒在场,按说知道的人不多才对。​

他也没想过这事可以完全不外泄,只是没想到流传得这么快。​

“江湖上都传遍了,那禅影双煞可是江湖名人榜上有名的杀手,实力不弱,你能除掉他们,现在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了。”郭进笑着说道,武安君英雄救美,一举铲除禅影双煞的事,襄阳这边的江湖圈子里都传遍了,至于具体是怎么传出来的,就没人知道了。​

“郭大哥,会不会有人为这禅影双煞报仇啊?”武安君更担心的是这个,若是被他们背后的势力或者暗中的高手惦记上,自己的日子就没这么舒坦了,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两个杀手罢了,做的都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生意,哪有什么人会特意为他们寻仇?倒是他们背后的雇主,可能会因此记恨上你!”郭进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显然有所顾忌,不太想说得太明。​

“嗨,不就是蔡家嘛,人都死了,还怕个屁!武兄弟,我跟你说,之前那叶姑娘来襄阳,就是为了躲避蔡家的迫害。虽然是在蔡桧死了之后才遇上禅影双煞,但这个事,肯定跟蔡家脱不了干系。”苗正雨喝得有几分醉意,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直接指名道姓地说道。​

如今的蔡家,没了蔡桧这棵大树,就靠蔡正阳一个人,还想有昔日的威风?苗正雨可是辛表程的心腹,跟着辛表程这个实权的封疆大吏,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蔡家?他们还想斩草除根不成?”武安君听了,直接啐了一口,语气中满是愤怒。​

当初叶战一家,正是被蔡桧构陷,才导致男子被斩尽杀绝,女子被送入教坊司,叶柔才会有那样的遭遇。​

没想到蔡家居然还不肯放过她,还要下此黑手,当真实在令人不齿。​

“嘿,武公子,叶柔一个女子,又流落风尘,对他们来说,自然没有斩草除根的必要。”苗正雨足够老辣,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要害,“无论是蔡桧还是蔡正阳,做事都是有的放矢,目的性很强,他们这么对叶姑娘,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有用得着叶姑娘的地方。”​

“那岂不是说,叶姑娘还有危险?”武安君觉得苗正雨说得有道理,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叶柔的安危。​

“武兄弟,大丈夫志在四方,不可流连于勾栏瓦肆,还有大事等着你去做呢!”郭进瞪了苗正雨一眼,若是武安君真的因为担心叶柔而跑到建康去,那大盘山的义军怎么办?那可是武安君的根本。​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整日流连于那百花楼,放眼整个襄阳城,谁比你在百花楼待的时间长?”苗正雨已然有了几分醉意,被郭进这么一说,也来了脾气,直接跟他怼了起来。​

“老子那是爱情,是真爱,你懂吗?”郭进一阵火大,若不是海棠的户籍困在教坊司,赎身困难,他早就为其赎身带回家了,何必整日去百花楼?​

辛表程自打驻守襄阳,就一直努力跟议和派保持距离,以前的礼部尚书是崔思退,现在换成了蔡正阳,只要辛表程愿意手书一封,帮海棠脱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辛表程不愿意跟他们有私下来往,怕因此落人口舌,影响自己的立场,所以一直没同意。​

海棠在郭进眼中,自然是窈窕淑女,值得他付出;但在辛表程眼中,不过是个风尘女子,他不阻止郭进跟其往来,就已经是极为开明的了。​

“那你的意思是,写出‘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武公子,就不懂得爱情了?那首词写的就是情情爱爱,有本事,你也写一个出来,我就承认你那也是爱情。”苗正雨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打架肯定不行,但吵架绝对是个中好手,直接拿武安君的词来反驳郭进。​

郭进直接被喷得有些发蒙,让他写词,还要跟武安君比,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只能悻悻地喝着闷酒。​

“爱情?”武安君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他那天搜肠刮肚,觉得就这个词最合适,也跟烟雨阁开业的氛围比较贴切,没多想其他的。​

在武安君的理解中,那首词最后一段写的是,人往往会被世间的繁华所迷惑,沉迷于追求名利、地位,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早已偏离了最初的理想和目标。​

可他这首词,是写给烟雨阁的,或者说,是写给叶柔的,这么一来,词里面的味道自然就变了。​

那句“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中的“那人”,自然就被大家解读成了烟雨阁的花魁叶柔。​

这首《青玉案》,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武安君对叶柔表白的爱情词,在文人圈子里广为流传。​

“武公子,你给说说,到底跟那叶姑娘是怎么好上的?”苗正雨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好奇地追问道。​

如今武安君跟叶柔的“爱情故事”,可是文人骚客们最喜欢的话题,那些个建康的公子哥,据说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想要跟武安君一较高下,在家埋头苦学写词呢。​

“好个屁,我那纯属......哎,算了,说不清,但那都是子虚乌有,没有的事。在下早有家室,岂会在外沾花惹草?”武安君想解释那首词是自己“借鉴”的,可又找不到合适的出处,说了也没人信,只能无奈地说道。​

“那槿颜姑娘是怎么回事?”郭进总算逮到机会反驳了,什么叫流连百花楼,武安君刚来襄阳的时候,可不就赎出去一个槿颜嘛。​

武安君顿时语塞,这事越描越黑,怎么说都解释不清,干脆举杯提议共饮,还是喝酒来得爽快,不用费那么多口舌。​

三人在一起聊天打屁,喝得不亦乐乎,没多久就把苗正雨喝到桌子底下去了,至于武安君跟郭进,那是棋逢对手,酒量不相上下,还在继续喝着。​

武安君也喝得有点多,脑袋晕乎乎的,脚步都有些轻浮,刚出酒楼,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这才清醒了些。​

他辨别了一下方向,摇摇晃晃地朝着江南优品商铺的位置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好像被人盯上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很强烈,武安君猛地回头望去,却什么异常也没发现,街上行人寥寥,看起来都很正常。​

武安君自衬武艺高强,也没太害怕,自顾自地继续朝着店铺走去,只是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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