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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展神威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传来,接连数十匹战马奔腾而入,偌大的百花楼大厅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竟显得拥挤不堪起来。​

一众骑兵簇拥在武安君身后,个个眼神锐利如鹰,手按刀柄,只要他一声令下,便会瞬间冲阵搏杀。​

郑兴河面色骤然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如今竟能带出数十精锐骑兵。只见这支骑兵人人骑着高头大马,盔甲将周身要害护得严严实实,那精良的装备,远非大乾军中的普通骑兵可比。​

“你到底是谁?”郑兴河的声音里已然带上了惧意,脚下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此处。​

别看他手下带了十几个人,真要动起手来,恐怕连这些骑兵的一次冲击都挡不住。​

“在下武安君,忝为唐州团练使。”武安君将长枪丢给身旁的卫骁,抽出辛表程赐下的长刀,翻身下马,目光冷冽地盯着郑兴河,“郑兴河,给你一个机会,我俩单挑!”​

若是在襄阳城中搞起骑兵冲杀,那阵仗实在太大,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利。如今的武安君刚入官场,辛表程又不在城中,行事还是低调些为好。​

“若是我赢了呢?”郑兴河心中一喜,比起跟数十精锐铁骑拼命,显然跟武安君单挑更有把握。​

想当初他就能把武安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今自己功夫又精进了一层,定能轻松拿捏对方。只是武安君毕竟是朝廷官员,还是一州团练使,他在襄阳也听过对方凶悍的名号,难免担心对方若是输了会恼羞成怒。​

“你赢了,我放你们安然离开,绝不追究今日之事!”武安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顾忌,干脆利落地说道。​

“那、要是我输了呢?”郑兴河面色稍缓,今日落到这般局面,他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全身而退。​

“输了,自然是任我处置,是死是活,全看我一念之间!”武安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不公平!”郑兴河深吸一口气,暗道这小子真是不地道。​

“公平?”武安君面色一寒,眼神如刀般刮过他,“你方才对海棠姑娘步步紧逼时,可曾想过给她一个公平?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给你一线生机,已是本官格外开恩!”真是不识抬举。​

“看刀!”郑兴河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凭本事说话,他大喝一声,长刀带着破空之声直劈武安君面门。​

武安君脚下踏着八卦幻游术,身形如鬼魅般灵动,几乎是贴着郑兴河的刀锋避开,引得大厅内一片惊呼。​

郑兴河的刀法势大力沉,每一刀都直取武安君的要害,招招狠辣。​

武安君提着刀,却好似闲庭信步一般,每次都在毫厘之间险之又险地避开,看得那些围观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郑兴河见状一声大喝,将长刀抡得浑圆,瞬间扩大了攻击范围,脚下步伐也加快了几分,摆明了要让武安君避无可避。​

“叮!”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武安君的长刀终于动了。​

流星赶月刀快如闪电,犹如月光倾泻,后发先至,稳稳挡住了郑兴河的攻击。​

随即武安君脚下一滑,身形如同鬼魅般移到郑兴河身侧,长刀的寒光犹如流星划过夜空,朝着郑兴河映照而去。​

郑兴河连忙转身,长刀一个上撩,勉强挡住了武安君的攻击,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

很显然,武安君的进步比郑兴河大得多,无论是流星赶月刀还是八卦幻游术,都是顶级的武技,配合之下威力惊人。​

不过区区十数招过后,武安君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将郑兴河逼得只能处于守势,狼狈不堪。​

原本一直提心吊胆的海棠,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武安君来得及时。​

流星赶月刀有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只要不被打断,攻速就会越来越快,直到对方彻底无法应付。​

武安君一刀快过一刀,刀光如织,逐渐让郑兴河心中升起绝望之感。​

武安君一刀荡开郑兴河的长刀,随即又是迅猛的一刀砍去,这一刀又快又急,郑兴河已然来不及格挡。​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喝传来,来人正是山河盟的大当家荣义山。​

原来武安君带着骑兵杀进来时,就有人情知不妙,赶紧跑回山河盟去请荣义山来救场。​

荣义山也没想到郑兴河竟敢跑到百花楼来找海棠的麻烦,当初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弟兄们这段时间安分些,没想到郑兴河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武安君本就没打算取郑兴河的性命,闻言刀锋微微一偏,以刀身重重砸在郑兴河的胸口。​

郑兴河突遭重击,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去,武安君得势不饶人,根本不去管身后的荣义山,一记空明拳狠狠砸在郑兴河胸口,将他打得吐血横飞出去。​

郑兴河重重摔落在地,口中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比起上次被郭进打伤,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匆匆赶来的荣义山,则被卫骁带着数名骑兵拦住,所有人都将长枪直指荣义山,气势凛然。​

荣义山心头一寒,他虽然也是江湖高手,对付五六骑这样的铁甲骑兵倒也不怕,可眼前这数十骑,他就算能逃命,也得借助对地形的熟悉,否则绝无胜算。​

“都退下!”武安君提着长刀,施展游龙身法一个飞跃,独自站到荣义山面前。​

“这位军爷,竟对我二弟下这般重的手,是不是太过了?”荣义山强压下心中的惊怒,沉声道。​

郭进跟着辛表程去前线捞军功,他们也不甘于一辈子当个黑帮头领,正准备去谭良弼军中谋个差事。可如今郑兴河被武安君打成这样,估计来年开春之前都动不了手,计划全被打乱了。​

“也不瞧瞧你二弟做了什么事。”武安君眼神冰冷地扫过他,“在场的都是见证,他这般行径,我就算杀了他,又能如何?方才我们已经定下赌约,我赢了,他任我处置,现在这人,你带不走!”武安君语气嚣张,这本就是辛表程的地盘,如今他拳头最硬,何必畏畏缩缩?​

“如果我非要带人走呢?”荣义山深吸一口气,郑兴河虽然有时候混账,却是他的结拜兄弟兼左膀右臂,绝不能舍弃。​

荣义山心里清楚,只有他跟郑兴河联手,才能在襄阳城挡住郭进;同样的,去了谭良弼军中,也能有个相互帮衬的人。​

“那我今日就端了你山河盟!”武安君毫不客气地威胁道。​

“笑话,我山河盟有数百条性命,你敢滥杀无辜?”荣义山也不是吓大的,他就不信武安君敢做得这么绝。​

“哈哈,本官忝为唐州团练使,杀的北元敌军也有数千,还差你山河盟这点人?”武安君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你们趁辛大人北伐期间,在襄阳聚众闹事,意图扰乱北伐大业。本官奉辛大人之命清剿地方匪患,师出有名,有何不可?”武安君直接扣下一顶大帽子,真要翻脸,他还真不怕杀人。​

况且这件事本就不是他挑起来的,就算杀了人,也占着理。​

“你是打下泌阳县城的那个武大人?”荣义山心中咯噔一下,他一直跟武安君没什么交集,这才知道自己弟兄是踢到铁板了。​

这武安君可是此次北伐的首功之臣,杀得敌军人头滚滚,而且还是杀了烈焰虎才上位的,显然是个狠角色,说他杀人如麻都算是轻的。​

山河盟这些人虽然好勇斗狠,手上沾过人命的也不在少数,可荣义山清楚,就算把所有人绑在一起,杀的人估计还不够武安君的一个零头——此人一路走来,肯定杀得人头滚滚。​

“本官正是。”武安君傲然道,“郑兴河屡次挑衅在先,本官不过是略施教训。你要是想出手,最好想清楚后果!”​

“小的新学了一门剑法,想请武大人指教一二。”荣义山知道今日想用强是行不通了,眼前这位可是顶尖的狠角色,只能服软,“若是能入大人的眼,还望大人手下留情,饶我兄弟一命!”​

“好,给你一个机会!”武安君点点头,他也想看看这荣义山的剑法究竟有何玄妙之处。​

“小的冒昧了,请大人看招!”荣义山抽出腰间长剑,手腕轻抖,长剑带着一道寒芒朝着武安君刺去。​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却让武安君猛地一惊,只觉这一剑后藏着万般变化,他不敢大意,当即以流星赶月刀应对。​

荣义山的长剑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无论武安君的刀招如何凌厉,总能恰好挡住他的长刀,守得密不透风。​

武安君脚下踏着八卦幻游术,不断腾挪闪避,甚至还糅合了游龙身法,不断转换方位,试图寻找破绽。​

他手中的刀法一刀快过一刀,刀光霍霍,可无论如何攻击,荣义山总能从容应对,武安君只能不断寻找空隙,发起下一轮攻击。​

原本八卦幻游术只擅长方寸之间的腾挪,如今与游龙身法糅合在一起,腾挪的范围竟然扩大了不少,这算是个意外的惊喜,仿佛为武安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荣义山的压力越来越大,随着武安君腾挪范围的扩大,长刀的攻击也越来越灵活,眼看就要被他寻到空隙杀进来。​

突然一道寒芒闪过,荣义山的左手多了一柄短剑,与长剑配合得天衣无缝,将自己护得滴水不漏。​

这才是荣义山真正的看家本领——顾御剑法!​

这套剑法极难练成,荣义山也是刚刚大成不久,如今算是第一次正式施展,没想到就碰上了武安君这样的怪胎,只能被迫处于守势。​

原本的顾御剑法虽然善守,却也攻守兼备,擅长打防守反击,可现在被武安君压制得只能一味防守,根本无从反击。​

荣义山虽处守势,却丝毫不见慌乱,任凭武安君如何狂攻,他自岿然不动,就像海边的礁石一般,任海浪拍打依旧屹立不倒。​

武安君渐渐感觉到丹田内的真元有些不足,他干脆一个后撤,脱离了战团。​

“你很不错,这剑法叫什么?”武安君不得不承认,仅凭流星赶月刀,根本攻不破这套剑法。​

若想攻破这套剑法,最好的办法是以势大力沉的招数直接打破对方的节奏,可流星赶月刀走的是迅疾灵动的路子,恰好被克制。​

“回大人,此剑法名为顾御!”荣义山长吁一口气,额头上已见汗珠,被人压着打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荣义山根本不知道武安君是因为真元不足才停手,还以为对方是手下留情,心中暗自庆幸。​

殊不知,如今的武安君虽然武技都是顶级,可真元积蓄的时间尚短,耐力比起荣义山这样的老牌高手还差了一些。​

“顾御剑法,好名字!”武安君点点头,将刀还入鞘中,今日倒是让身法有了不小的突破。​

以前武安君总以为,只要有一套顶级武技,就能成为一流高手,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不同的顶级武技各有侧重,若是他今日还有一门刚猛路子的刀法,说不定就能击破这套顾御剑法。​

好在今日收获不小,身法精进了不少,假以时日,将游龙身法跟八卦幻游术完全融合,他的身法定然能再上一个台阶。​

“武大人,不知道可否让我带走二弟?”荣义山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对方。​

“你知道你二弟都做了什么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武安君本就没打算杀人,可戏都做足了,总得趁机捞些好处,眼下他还缺好多钱发军饷呢。​

“武大人,二弟做事无状,我这当兄长的有责任,定会将他带回去严加管教,绝不再犯!”荣义山连忙表态,“另外,今日冲撞了大人跟海棠姑娘,在下愿奉上一份心意,望二位能宽恕一二!”他很通透,瞬间就明白了武安君的意思。​

“海棠姑娘以为如何?”武安君不置可否,转头看向海棠。​

“一切但凭大人做主,只要他们日后不再来搅扰便好。”海棠能逃过一劫,已是邀天之幸,如今郑兴河被打成这样,已经算是极好的交代了,她不想让武安君为难。​

同时海棠也暗示,所谓的“心意”给武安君就好,她并不想要。​

“向妈妈,今后再有人敢骚扰海棠姑娘,你就报我武安君的名号。”武安君目光转向向妈妈,语气威严,“郭大哥在辛大人身边,须臾不得离,可本官驻军泌阳,顺流而下朝发夕至。谁想试试我的宝刀,可得先洗干净脖子!”言罢,他在大厅中扫视一周,所有人都识趣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看着武安君这般威势,荣义山虽与他份属敌对,却也不禁生出几分钦佩之意——大丈夫当如是!​

“人你可以带走了,记住,说到就要做到。再有下次,我绝不留情!”武安君摆了摆手,示意荣义山把郑兴河带走。​

荣义山如蒙大赦,赶紧让麾下弟兄抬上郑兴河就往医馆赶去,他向武安君拱手道别后,便匆匆撤离了百花楼。​

“武公子供、哎,是武大人。”向妈妈扭着腰肢上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还是槿颜姑娘命好,今日要不要安排人伺候一下?”上次见武安君时,他还像个愣头青,如今却已是这般威势,真是人不可貌相。​

“奴家谢过武大人,不如喝杯酒水歇歇脚?”海棠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走到武安君跟前行了一礼。​

“哈哈,酒水就先记下,等你跟郭大哥成就好事,我定要喝个痛快。”武安君朗声笑道,随即看向向妈妈,“向妈妈,方才本官所言,你好生记下。郭进与我是兄弟,海棠姑娘,我是以嫂嫂之礼相待的,谁敢不敬,哼!”既然做了,那就做全套,总要让郭进不得不领这份天大的人情。​

“老身记住了,朝发夕至!”向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只要海棠在这,百花楼就等于多了个硬靠山,“谁真要是不开眼,我立马叫人去请武大人!”​

“海棠姑娘,方才受了惊吓,不如早些歇息,本官还有要事在身。”武安君看向海棠,语气缓和了些,“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叫人去江南优品铺子说一声,本官自会照应!”言罢,他翻身上马——如今他可是大乾正儿八经的官员,逛青楼这种事还是算了。​

向妈妈跟海棠一直送到门口,望着那一队骑兵呼啸而去,气势惊人,久久没有回神。​

百花楼里的姑娘们开始窃窃私语,原本以为槿颜不过是寻了个商贾,出了楼还得做那迎来送往的活计,可如今看来,对方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当真是羡煞旁人。​

海棠却不理会这些议论,她一颗心全在郭进身上,当即回房提笔写信,将今日之事一一告知郭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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