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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故人


“大哥,这女人不错,哈哈,长得真好看!”两名士兵粗鲁地拽着一个年轻女子到小头目跟前,像献宝似的捏住女子下巴,强行将她的脸转向小头目。​

那女子肤色雪白细腻,脸颊还透着一丝惊惶的红晕。虽说怀着身孕,瞧着却还不到四个月,腰身依旧苗条纤细,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媳妇,跟那些常年劳作的粗糙妇人截然不同。​

小头目咽了口唾沫,伸手摸向女子的脸庞,指尖触及那细腻的肌肤,只觉心头一荡,眼神瞬间变得浑浊。​

“大哥,上面交代过,不可太过!”一名士兵凑过来低声提醒,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

“滚蛋!胆小鬼!”小头目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那士兵一个趔趄,“出去把风!等兄弟们都爽完了,你再来捡剩!”​

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平日里他们连瞧一眼都觉得是奢望,如今有这等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军爷,你要什么尽管拿去,求你放过我娘子!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姚奇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妻子紧紧抱住,声音里满是哀求。​

“放心,老子会轻点的。”小头目哈哈一笑,眼神里的贪婪毫不掩饰,“只要她乖乖配合,肚子里的崽子应该能保住。”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姚奇拉开。​

之前被吓傻的女子这才反应过来,死死抱住丈夫的胳膊,她知道,一旦被分开,等待自己的将是无尽的屈辱。​

一名士兵挥起刀鞘狠狠砸在姚奇的手背上,“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姚奇的痛呼,那士兵还要再往他头上砸去。​

“二狗子,下手轻点!”小头目喝止道,“把他绑在柱子上就行。真给打晕了,岂不少了个看热闹的乐子?”他笑得越发得意,连续几日的劫掠早已让他们心中的恶魔挣脱枷锁,再无半分顾忌。​

“你们都是畜生!放开我!”女子拼命挣扎,指甲深深掐进姚奇的胳膊里,试图抵抗这即将到来的凌辱。​

姚奇奋力扭动身体,可士兵们早已将绳索缠上他的腰身,越挣扎勒得越紧,直到被牢牢绑在柱子上,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来啊,给这小子的眼睛用竹签撑开!”小头目狞笑着下令,“让他好好看着,咱们是怎么摆弄他女人的,学着点,哈哈!”说罢,他的手就朝着女子的胸前抓去。​

或许是绝境激发了潜能,女子猛地一口咬在小头目手上,趁着对方吃痛缩回手的瞬间,奋力挣脱开来,朝着门口狂奔。她很清楚,留在店铺里只能任人摆布,唯有逃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倒是匹烈马!越烈才越有滋味!”小头目又痛又怒,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这般烈性。他三两步追上前去,此时女子刚跑到门口,就被他一把抓住腰带,硬生生往回拖。​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女子死死抱住门槛,拼命将脑袋探出门外,嗓音都喊得嘶哑了。​

可街面上只有慌乱奔逃的百姓和四处劫掠的士兵,没人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招惹这些如狼似虎的兵痞,她的呼救声很快就被嘈杂的喧闹淹没。​

“妈的,不进去是吧?”小头目见无人应答,索性也不再用蛮力,抽出腰间短刀就朝女子的腰带割去,“那老子就在这把你扒光了!”​

姚奇在一旁疯狂怒吼,嘴里却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他眼睁睁看着妻子的衣衫被割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刺激得周围的士兵阵阵哄笑,每一声笑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

女子绝望地闭上眼睛,紧握门槛的手缓缓松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知道,今日终究难逃魔掌。​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门方向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密集而沉重,显然是有大规模的骑兵正在入城。​

小头目虽然色欲熏心,多年的军旅生涯还是让他保留了一丝警觉。他暂时放开女子,探头朝街面望去。​

只见一队精锐骑兵正朝着府衙方向快速行进,人人身披铠甲,腰悬长刀,胯下战马神骏非凡,队列整齐划一,一看便知是百战精锐。​

“唐州团练使武!”一名士兵也探出头来,看清了为首旗帜上的字样,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老大,是泌阳县那个武安君来了!”他眼神里满是敬畏——这样的精锐骑兵,连襄阳军都凑不齐,真不知道这武安君是从哪弄来的。​

“他也就是走了狗屎运,从山贼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小头目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嘴上却不屑道,“听说还是个文官,啧啧。不管他,先把这女人拉进去,咱们接着乐呵!”​

为免节外生枝,小头目招呼手下一起上前,想先把衣衫不整的女子抬进内屋。​

原本已经认命的女子,在听见“武安君”三个字时,突然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挣扎起来。哪怕被拖倒在地,她依旧死死扒住门槛,任凭后面的士兵如何拉扯,就是不肯松手,下巴卡在门槛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

“过来搭把手!他娘的,这女人力气倒不小!”小头目喘着粗气,今天算是栽在这女人手里了。他心里也有些发怵,真把人弄出个三长两短,尤其是弄出人命来,万一被上面问责就麻烦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还想好好享受一番呢。​

眼看着那队骑兵越来越近,女子突然像疯了一样,猛地将半个身子探出门外,朝着骑兵的方向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武安君,救我!”“武安君,救我!”​

武安君正带着人闷头赶路,辛表程的信上写得明白,让他带五百精锐入比阳城震慑宵小。辛表程刚在比阳城击退北元精锐,这“宵小”十有八九是襄阳军中的骄纵之辈。他当即点起五百骑兵连夜出发,半点不敢耽搁。​

凭着辛表程的手令顺利入城后,武安君才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眼下局面还算稳定,若是连辛表程的手令都不好使,那才真要出大事。​

他按着旧时的记忆驱马朝着州府衙门行进,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呼救声惊得勒住缰绳。​

只见远处一家布庄门口,一个女子衣衫凌乱,半个身子探在门槛外,正朝着他的方向拼命呼救。武安君目力惊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此刻处境堪忧。​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女子,却见几个士兵正七手八脚地想把她拖回店里。​

“武安君,唔......”女子的呼喊只持续了两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只剩下呜咽的挣扎声。​

“随我去看看!”武安君一催胯下骏马,朝着布庄疾驰而去,身后的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武安君翻身下马,正撞见店里的人匆忙关门。他上前一步,一记空明拳狠狠砸在门板上,“砰”的一声巨响,门板后的士兵惨叫着被震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口吐鲜血。​

“松开她!”武安君抽出长刀,寒光一闪,指着被几人按住的女子,语气冰冷。就算素不相识,既然撞见了,他就不能不管。​

“武大人!都是误会!”小头目见状赶紧点头哈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我们是冷将军麾下的,自己人!”嘴上说着,手下却依旧死死按住女子,显然没把这“自己人”的身份当回事。​

就在这时,车敬带着二十多名亲卫杀了进来,人人长刀出鞘,眼神凌厉如刀,只要武安君一声令下,他们就敢将这些襄阳军士兵悉数斩杀。​

“一、二......”武安君提着刀,根本没理会小头目,径直朝着按住女子的士兵走去。他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杀气,如同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那两名士兵吓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碰女子分毫。​

女子得了自由,丝毫没有被武安君的杀气吓到,反而连滚带爬地冲到他脚下,一把抱住他的脚踝,哭得肝肠寸断:“武安君,救我,求你救救我啊!”​

“放心,你现在安全了。”武安君的声音缓和了些,他指了指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子,“那个人是谁?”​

“武安君,救我!”女子显然被吓坏了,只顾着重复这句话,根本顾不上其他。​

武安君无奈地挥挥手,示意手下给那男子松绑。​

姚奇得了自由,一把扯掉眼睛上的竹签,也顾不上手腕的剧痛,爬到武安君跟前,跟妻子一起跪了下来。​

“小的姚奇,这是我妻子......”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捡要紧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武安君眉头紧锁,比阳城的境况显然比他想象的更糟。怪不得辛表程急着调他前来,若是手上没有绝对的实力镇压这些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士兵,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局面就彻底失控了。​

“把他们全都绑了,带去见辛大人,让他发落。”武安君沉声道,随即转向姚奇夫妇,“你们是想留在此处,还是随我一道去州府衙门?”他猜测这两人或许以前听过自己的事迹,所以才会看见旗号就呼救,彼此应该并不相识。​

“我们跟大人一起去!容小的给妻子换身衣服,很快就好!”姚奇眼中带着一丝祈求,妻子如今衣衫破败,这样出去,以后怕是再无颜面见人。​

“去吧。”武安君摆摆手,转身看向那个还在叫嚣的小头目。​

“武大人!我们是冷将军手下的人,你无权捉拿我们!”小头目见求饶无用,索性掏出腰刀想要反抗,脸上满是色厉内荏的凶狠。​

武安君动了。他脚下一闪,身形快如鬼魅,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两丈的距离眨眼即至。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唰”的一声,小头目握着刀的右手齐肩而断,连带着腰刀一起摔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啊——!”小头目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给他包扎一下带走。”武安君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对亲卫吩咐道,“若是再敢不遵号令,就把另一只手也砍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刀,刀身光洁如新,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染——流星赶月刀的速度,果然快得惊人。​

其他士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反抗?一个个乖乖地被反绑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姚奇赶紧扶着妻子进内屋换衣服,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就出来了。女子换了身素色布裙,头发虽然依旧凌乱,却总算将肌肤都遮盖住了,只是脸上的泪痕和眼中的惊惧一时难以褪去。​

“走吧。”武安君点点头,示意二人随他出门。​

女子看着武安君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犹豫再三,还是快步走到他身前跪了下来。姚奇见状,也赶紧跟着跪下——这份救命之恩,磕多少头都不为过。​

“小女子余云舒,谢过武大人救命之恩!”女子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却没有抬头,显然在等武安君发话。​

“你叫余云舒?”武安君愣了一下,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实在想不起何时认识这般人物,“我们认识吗?”他当初在比阳落水后曾得过失心疯,那段时间的记忆有大片空白,说不定真是那时候有过接触。​

“家父余广海。”余云舒依旧伏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余广海?”武安君更是惊讶,“你是余广海的女儿余云舒?”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跟自己有过婚约的余云舒!​

当初余广海反悔,换了婚书,将余静姝和云瑶送到韩家庄,他与余云舒的婚约就此作废。没想到时隔多年,两人竟会在此相遇,还竟是这般光景。​

“云舒,快起来。”武安君不胜唏嘘,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伯父近来可好?”​

“家父身体康健。”余云舒见武安君并无记恨之意,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前阵子他还来信说,想去县城拜访你,却扑了个空。”​

余云舒其实多虑了,武安君就算心里曾有过些许疙瘩,看在余广海的面子上也不会计较。余广海与他父亲武屠户乃是世交,虽然后来悔婚,却也将余静姝和云瑶送到了他家。不管当初出于什么目的,如今余静姝和云瑶都是他的妻子,这份关系终究是改变不了的。​

“哎,乱世之中,身不由己,实在抽不开身。”武安君叹了口气,“回头你跟伯父说一声,静姝现在在大盘山,他若有空可以去看看——终究是一家人。”他在这世上没什么亲人,余静姝也一样,若是余广海能去看看她,她应该会开心的。​

“嗯。”余云舒点点头,见武安君如此大度,索性主动攀起关系,“今日,多谢姐夫搭救。”​

姚奇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刚才还互不相识,怎么转眼就成姐夫了?他一肚子疑惑,却很识趣地没有发问,知道等合适的机会,妻子自会跟他解释。​

“姚奇,快见过姐夫!”余云舒拉了拉丈夫的衣袖。​

“姚奇见过姐夫!”姚奇反应过来,赶紧恭恭敬敬地行礼。​

“嗯。”武安君坦然受了这声“姐夫”,本就没什么不妥,“你们夫妻二人先随我去州府衙门,省得在此再生祸端。”​

此时,州府衙门内,段丰正在向辛表程汇报城中情形。作为随军幕僚,他在城中安插了不少耳目,对士兵劫掠的事了如指掌。​

“依我看,他们根本就没用心约束。再这么下去,恐怕越发收不住了。”辛表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或许,真得杀一儆百才能镇住场子。​

“大人,郭进留下的人手还得拱卫中军,不如再等等?”段丰斟酌着说道,“若是现在派兵出去镇压,怕是会造成州府衙门防卫空虚。”​

其实那些军头并非完全不管,只是彼此间有种默契——只控制抢劫的力度,却不打算彻底停手。士兵们抢劫到的财物,自己留下三成,剩下的都要上交,上面的军头才是这场盛宴真正的获利者。碍于辛表程的威压,他们已经收敛了许多,但若是真的停手,而别人还在抢,就等于把财富拱手让人,谁也不甘心。​

“武安君到哪了?”辛表程问道,如今桐柏的战事刚起,郭进一时半会回不来,只能指望武安君了。​

“按路程算,明日应该能到。”段丰估算道。​

“那就再等一日。”辛表程无奈,为了大局,他只能再隐忍片刻。​

话音刚落,就有卫兵匆匆进来禀报:“大人,武安君大人已经入城,正朝衙门赶来!”​

辛表程大喜过望,当即起身就往门外走,总算把这尊煞神给盼来了。刚到衙门口,就见一队精锐骑兵正朝着这边快速行进,队列整齐,气势如虹,为首之人正是武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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