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内部会议：我们要做大做强
菲斯克大厦顶层，那间属于金并的宽敞办公室内，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厚重的窗帘并未完全拉拢，允许傍晚时分橘红色的天光与城市初上的华灯交织着透入，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不断变幻的光影。
办公室中央，那张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巨大红木办公桌被暂时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线条流畅、充满现代感的椭圆形会议桌。桌上没有堆放任何纸质文件，取而代之的是数个悬浮的全息投影界面，幽蓝色的光芒映照着围桌而坐的几张面孔。
这是一场英雄协会最高级别的内部会议，与会者寥寥，却代表着协会如今真正的核心。
主位自然是威尔逊·菲斯克，金并。他庞大的身躯沉在特制的座椅中，双手交叉置于桌面，目光平静地扫过与会的每一个人，无形的威压自然而然地笼罩着整个空间。
他的左手边，是詹姆斯·韦斯利，协会的总管兼金并的首席助理，负责日常运营、法律、公关及对外联络，堪称协会的大管家。
右手边，则是弗林特·马尔科，代号“沙人”。他换上了一身得体的便装，但眉宇间那股经过力量洗礼和希望灌注后产生的沉稳与锐气，却无法掩盖。作为协会目前唯一的S级潜力英雄和实战招牌，他有资格坐在这里。
除此之外，会议桌旁还有几张新面孔。
一位是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精干的中年女性，面前悬浮着复杂的财务数据流和资源分布图——她是菲斯克集团的原首席财务官，现调任协会，负责构建并管理协会庞大的资金流和资源调度。
另一位是头发花白、但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他曾是某跨国企业的顶尖人力资源总监，被金并用难以拒绝的条件挖来，现在负责英雄的招募、审核、档案管理及“员工关系”维护。
还有一位相对年轻，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眼神中充满了技术狂人才有的炽热，他是协会“装备研发部”的临时负责人，虽然目前部门还只是个雏形，但他已经拿出了几份让金并都略感“意外”的设计初稿。
“人都到齐了。”金并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协会成立至今，初步站稳了脚跟。我们有了第一个成功的案例，”他目光看向沙人，微微颔首，沙人挺直了背脊，“也有了应对不同类型威胁的能力展示，公众认知度和……争议度，都在预期内提升。”
他的话语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季度报告。
“但是，这远远不够。”金并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我们现在更像一个高级别的‘危机响应小组’，被动地处理系统推送的任务。这太原始，太没有效率，也无法形成规模效应。”
他手指在桌面轻轻一点，一个巨大的、三维立体的全球地图全息投影在会议桌中央展开，上面闪烁着无数或明或暗的光点，代表着系统探测到的、或潜在的异常能量反应和超常个体。
“我们的目标，不是做一个纽约市的‘高级物业保安’。”金并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野心，“我们要建立一个覆盖全球的、专业化、系统化的超常危机应对与英雄管理体系。这，才是‘英雄协会’存在的真正意义。”
他目光扫过众人：“所以，今天的会议只有一个主题——如何做大，做强。”
“韦斯利，你先说。”
韦斯利推了推眼镜，调出自己面前的投影：“是，老板。基于目前的运营数据和系统提供的部分信息，我初步拟定了协会下一阶段的扩张计划。”
“第一，建立分会。我们不能将力量始终集中在纽约。我建议，第一阶段，在伦敦、东京、香港、里约热内卢这四个国际枢纽城市，设立首批海外分会。这些城市超常事件频发，且具有极强的辐射效应。我们需要在当地建立前哨基地，招募本土英雄，处理区域事件，并与当地官方建立……有限度的合作关系。”
“第二，完善后勤保障体系。目前的后勤部队效率很高，但规模太小，且功能单一。我们需要建立分级后勤中心，涵盖快速响应、战场支援、战损修复、技术回收、乃至英雄的医疗、心理疏导、日常生活保障等全方位服务。这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设备投入和标准化流程建设。”
“第三，技术研发与装备标准化。依托我们现有的……技术优势，”他看了一眼装备部负责人，“尽快建立独立的研发和生产体系。目标是为不同等级、不同能力的英雄，提供制式化、可升级、且具备特定功能倾向的装备。从基础的防护服、通讯器，到高级的能量武器、特殊载具。这不仅能提升英雄的战力和生存率，也是协会硬实力的体现，甚至……未来可以成为一项重要的收入来源。”
金并静静听着，不置可否，目光转向财务官。
中年女性立刻接口：“资金方面，前期依靠老板您的个人注资和菲斯克集团的利润输血没有问题。但长期来看，协会需要建立自我造血的财务模型。我初步构想了几个方向：一，接受社会和企业定向捐赠与赞助；二，为大型活动或特定高价值目标提供‘高级安保服务’并收费；三，未来或许可以考虑，将部分非核心的、由我们技术衍生的民用产品进行商业化运作。当然，所有财务流程必须绝对透明、合规，以应对各方审查。”
人力资源的老者接着说道：“人才是关键。目前的招募主要依靠APP和初步筛选，效率尚可，但精度和深度不够。我计划建立一套更完善的能力评估、背景调查、心理测评体系。同时，设计更具吸引力的薪酬福利包、晋升通道和长期的职业发展规划。我们不仅要吸引人才，更要留住人才，培养人才。对于沙人先生这样的核心成员，更需要量身定制的培养方案和资源倾斜。”他看向弗林特。
沙人弗林特感受到目光，有些拘谨，但还是坚定地开口：“我会尽全力提升自己，老板。协会给了我一切，我的一切也属于协会。”
装备部负责人则兴奋地调出几张极其……抽象的设计图：“老板！我们装备部的初步设计已经出来了！基于对沙人先生能力特性的分析，我们构思了‘沙暴发生器’原型，可以辅助他更高效地凝聚和控制环境沙尘！还有为潜在能量系英雄设计的‘便携式能源增幅腕甲’！虽然外观上为了追求极致的实用性和成本控制，可能稍微……独特了一点，但性能绝对有保障！”他展示的设计图上，那些装备看起来充满了废土朋克风格，与斯塔克工业那种流光溢彩的科技感截然不同。
金并的目光在那几张设计图上停留了片刻，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实用性第一，成本可控。外观……可以适当优化，但不必盲目追求华丽。”
他最后总结道：“很好。思路都清晰。韦斯利，将这份扩张计划细化成可执行的方案和时间表。资金和资源，我会协调。人才招募和体系建设，加快进度。装备研发，尽快拿出可测试的原型。”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实质，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记住，我们不是在玩过家家，也不是在做一个慈善项目。我们是在建立一个新的秩序，一套新的规则。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围绕着这个核心目标。”
“效率、专业、可控、以及……绝对的权威。”
“我要让全世界都习惯，并且认可，‘英雄协会’这个名字，就代表着超常危机领域的最高标准和最终解决方案。”
“散会。”
没有热烈的讨论，没有激昂的宣誓，只有简洁高效的指令和绝对的服从。众人起身，默默离去，各自投入到自己负责的领域中。
办公室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金并一人。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已经开始因“英雄协会”而泛起涟漪的城市。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协会长期发展规划已初步确立。发展度+10。】
【触发阶段性任务——“全球布局（一）”。任务要求：在六个月内，成功在任意两座海外城市（伦敦/东京/香港/里约热内卢）建立并激活英雄协会分会。任务奖励：积分x2000，【分会建设基础模块】x2】
金并的眼中，倒映着纽约璀璨的灯火，更深处，则是一片更为广阔的、等待他去规划和征服的版图。
做大做强，不仅仅是一句口号。
它是一张已经铺开的蓝图，而执笔者，正是他，威尔逊·菲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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