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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丁老四托着腮帮子本来就坐在门槛边上,原本热热闹闹的家如今冷冷清清,是个人都得不习惯。

他有点恍惚,总算瞧见亲妈回来后一蹦老高,忙帮忙接过菜篮子。

有点儿沉,丁老四伸手一摸就是一手的油。

江秀菊把车把手递给小儿子,提回菜篮子进了灶房。

大肠和小肠熬出来的油应该有五十克左右,跟之前预估的差不多,一两多一点点。

她闻着没什么腥味,放姜片的作用就在这。

家里头老槐木做的菜墩挺大,所以江秀菊就把买来的肉一股脑的全倒出来。

机动肉一般就只有巴掌大,她也不管是泡泡肉或者是夹层肉,切吧切吧一起下了锅。

刺啦刺啦的,丁老四听声音就知道是在炼油,进灶房看到一小锅肉都惊呆了。

油星子刚好蹦他手臂上。

火辣辣的多疼啊,丁老四叫了一下还挨了嫌弃。

在看到同样被蹦一身油还面不改色的亲妈后,他选择了闭嘴,只默默想这还是人吗?

江秀菊进屋拿出之前买的白糖。

她特意没拿之前炼肠油的那口锅炼猪油,这会就着油锅放一撮白糖,加了点水叫小儿子过来炒糖色。

丁老四还得躲着旁边那口蹦蹦炸响的油锅,注意力全在上头。

白砂糖已经炒出拔丝状了,他还都没记起怎么炒的,直喊:“妈,行了吧?”

江秀菊主要注意灶膛火,再抽出一根柴火让灶膛保持小火才说:“慌什么?”

丁老四一秒问一句行了没有,眼睁睁看着金灿灿的糖色转为咕噜噜大泡。

江秀菊喊:“加水。”

丁老四不敢,怕炸锅。

当妈的起身就是半瓢水,接过勺子喊小儿子去切肠子,切好后好放锅里。

大肠这玩意煮熟后本来就缩水。

十斤大肠煮熟能剩三斤都不错了。

她余光瞥着丁老四,说:“手指屈起来切,指节抵着刀身就不会切到手。”

下一秒,丁老四切掉了自己关节的皮。

三根....。

江秀菊知道小儿子倒不是和当大哥的一样有心机,以为把事儿往坏里头干就能躲活儿。

这是如假包换的蠢蛋。

丁老四倒是不在意伤口,打小他摔一跤蹭破的皮都比这大,只心虚的跟辩解,“妈,肯定是这刀的问题,它没有在我放下去的那一瞬间切下来。”

江秀菊说:“你起开。”

丁老四撅腚站着就是不走。

哪怕不是刀的问题,可能是肠子太滑溜,还有他手沾水了,湿漉漉的不好切,这都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老丁家就两个人,这会也闹腾,而且还喷香。

炼油的香味独一份,左右肯定都闻见了。

田艳梅还知道叫喊着真香的大丫小声一点,“你江奶奶不喜欢讨吃的小孩。”

大丫点点头,也小小声说:“嫂子,我爱吃青菜。”

哪有人爱吃青菜的啊,田艳梅苦笑。

大丫嚼巴盖菜直说:“真的,青菜天天晒太阳,吃青菜就是等于把阳光吃进肚子里。”

小孩板着小脸,“除了茄子。”

小破孩觉得世界上最难吃的菜是茄子,一股子毛味。

田艳梅看小孩满脸水痘,也吃不上啥营养玩意,忍不住拉进怀里说贴心话,小小声的说:

“来,妈抱抱。”

“喜不喜欢江奶奶?”

大丫点点头。

“妈加把劲,让她真成你奶奶。”

“往后她疼你就跟疼金枝,银枝和树枝一样的。”

“跟着她,咱们娘俩就能过上好日子。”

外头有急匆匆的脚步声,田艳梅开了门刚好瞧见黑妞从那巷子里那户姓张的人家跑出来。

那屋女主人还笑边追,到田艳梅跟头前还是止不住笑意,说;“那孩子学起数数来真逗。”

人瞧见黑妞站老丁家深吸着猪油香味还得追加一句,“小心江大妈抓你去学习。”

黑妞呜呜呜转身就跑。

陈老太也正站院子里吸香味呢,搂着眼泪鼻涕糊满脸的孙子忙问,“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告诉奶奶。”

黑妞呜呜呜的说:“张阿姨又教我数数,怎么谁都教我数数。”

这是占便宜的好事,陈老太还觉得孙子闹这脾气不应该,就没往心里头去。

她梗着脖子又深深吸了几口,

“这都月末了,老丁家还能炼出荤油呢。”

“黑妞正长个儿呢,正是缺营养的时候,可是江秀菊又抠门又不好惹,想从她手里要点东西,难啊。”

又不要多,顶多就是要小半勺就可以了。

冯丽娟问儿子:“你在张阿姨家吃饭了吗?”

黑妞摇摇头,“张阿姨一直不做饭,只叫我学习。”

冯丽娟点了下黑妞脑瓜,“笨死了。”

陈老太就不乐意了。

男孩随爸,那是暗地里说她生的儿子笨吗?

马保生嘬着牙花子路过,语带警告的喊了声:“妈。”

他瞥了眼隔壁。

今儿街道办事处的人走后,家里头就通过气了。

陈老太笃定就是钱老太一家告密,指不定这会还蹲墙角听呢。

陈老太朝两家共用的墙壁啐了一口,“活该守着个傻子,指定是看咱家黑妞长得羡慕嫉妒恨。”

马保生也蹙眉,隔壁确实太多管闲事。

丈夫打媳妇,婆婆打儿媳妇在乡下很常见。

打小他也是看着亲爸揪着亲妈头发揍,现在两人不也和和美美的。

自家奶奶打起亲妈来,回回都得上道具。

马保生真心觉得只是吐几口痰和口水,都没动手,真不算事,隔壁老头老太太过分了。

陈老太哼了声,“我现在就去找那死老太婆。”

“你小声点!”马保生不耐烦,“现在街道办事处的人对咱们家意见大,再闹起来被人家瞧不起。”

他好不容易从农村出来,总算在城市有了立足之地,平日想着法藏身份。

亲妈倒好,巴不得人家知道他们是农村来的。

农村人就是农村人,狗改不了吃屎。

儿子一吼,陈老太收敛了点,压低声音说:“那这样,我把人喊到外头说去,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以为咱们好欺负。”

马保生默认。

他看着亲妈出了门,而媳妇领着儿子进灶房热饭,又从墙角拿晒干的草药。

亲爸不愿意去医院,这些草药都是冯丽娟走了十来公里去乡下摘的。

伺候公婆这一点上,马保生是满意的。

所以他们家其实本来可以过得很和谐,还是得怪隔壁。

听见亲妈敲门了,马保生贴着墙角听。

除了开口打招呼声外,余下啥也听不见。

他就换了个站姿的功夫,陈老太就已经回来了,匆匆进屋压低声音说:“我喊那死老婆子今晚等着,等晚上我把人喊到厕所那再好好收拾她。”

马保生谨慎的问问,“没别人听见吧。”

一墙之隔还有老丁家呢。

陈老太觉得不能够。

横竖就一句话而已,而且还是在屋里头说的,老丁家哪怕都在院子里都听不见。

这会,江秀菊和丁老四确实在院子里吃饭,也确实没听见。

丁老四扒拉饭时还得问一句,“妈,隔壁闹啥呢。”

敲开门后一句话不说,一分钟后就走,谁家这么串门啊。

江秀菊夹菜的动作一顿。

啊,她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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