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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狼卫残局


陆衍蹲下身检查乌先生的尸体,在对方袖中摸出半枚虎符。青铜铸造的符身还带着体温,虎头的雕刻线条凌厉。

“和太医院账册上的印章完全吻合。”沈清沅接过虎符仔细端详。她前日在清查太医院文书时,曾发现一本记录异常的药材账册,末尾盖着半个狼首印。

赵太医被侍卫押在墙角,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他猛地挣脱束缚,从发间抽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刺向自己天灵盖。陆衍飞身上前阻止,银针已经没入大半。

“晚了。”赵太医瘫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你们永远找不到...”

沈清沅快步上前,掰开他僵硬的手指。掌心用血写着三个字:子时,钟楼。

陆衍示意侍卫处理现场,拉着沈清沅走到院中。“这是个陷阱。”

“必须去。”沈清沅在掌心写道,“乌先生拼死传递的消息,一定很重要。”

夜幕降临,暴雨倾盆。两人披着蓑衣穿过空荡的街巷,钟楼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钟楼内部弥漫着陈年木料的气味。陆衍举着灯笼走在前面,台阶在脚下发出吱呀声响。沈清沅握紧袖中的匕首,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动静。

顶层空间狭窄,一口巨大的铜钟悬在中央。陆衍举起灯笼照向钟内,铜钟内壁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

“是地图。”沈清沅伸手抚摸刻痕。线条勾勒出山川河流,旁边标注着北狄文字。她在钟沿发现几道新鲜刮痕,金属露出亮色。“有人先来过了。”

陆衍仔细查看地图:“这是北狄在边境的军力部署。步兵驻扎在山谷,骑兵分布在平原。”

沈清沅指向地图边缘一处标记:“这里写着‘粮草通道’。”

暴雨敲打着钟楼窗棂。两人借着灯笼的光线,将地图细节牢记于心。铜钟突然轻微晃动,沈清沅按住钟身,感受到从楼顶传来的震动。

“上面有人。”陆衍吹灭灯笼,带着沈清沅躲到阴影处。

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一道黑影缓步走上顶层,在铜钟前停下。来人举着火折子检查钟内,发现刮痕后立即后退。

“看来有人抢先了。”黑影低声自语,转身欲走。

陆衍闪身而出,银针直取对方穴位。黑影侧身避开,袖中射出三枚飞镖。沈清沅挥动蓑衣挡开暗器,匕首直刺对方手腕。

打斗声在狭小空间内回荡。黑影显然熟悉此地环境,借助铜钟周旋。陆衍看准时机,银针封住对方去路。沈清沅趁机挑开对方面巾。

面巾下是张年轻的脸,左颊有道刀疤。“狼卫?”沈清沅以笔蘸墨在纸上写道,举到对方面前。

刀疤男子冷笑不答。陆衍搜遍他全身,只找到一枚狼首令牌。

“乌先生已经死了。”沈清沅写下这句话。

刀疤男子瞳孔微缩:“不可能。”

“我们见到了尸体。”陆衍按住他肩井穴,“赵太医也死了。”

刀疤男子沉默片刻:“我只是奉命来取地图。”

“谁的命令?”

“乌先生三日前下达的指令,若他出事,就毁掉钟楼地图。”

沈清沅与陆衍对视一眼。三日前乌先生应该还在北狄,如何能预知自己的死亡?

陆衍加重手上力道:“说实话。”

刀疤男子额头渗出冷汗:“乌先生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每次传令都通过信鸽,命令写在羊皮上。”

沈清沅想起那半枚虎符。她取出虎符举到对方面前:“认识这个吗?”

刀疤男子眼神一变:“怎么在你们手里?”

“乌先生临死前交给我们的。”

“这不可能!”刀疤男子挣扎起来,“虎符一直由大祭司保管。”

窗外暴雨渐歇。沈清沅在纸上快速写道:“带我们见大祭司。”

刀疤男子摇头:“大祭司在北狄王庭,从不离开圣山。”

陆衍点了他睡穴,将人安置在角落。“地图必须尽快呈报朝廷。”

沈清沅点头,最后看了眼铜钟内的部署图。新鲜刮痕在火光下格外显眼,她注意到刮痕边缘沾着些许红色粉末。

“这是什么?”她蘸取少许粉末包进手帕。

陆衍接过闻了闻:“朱砂混着雄黄,祭祀用的。”

远处传来打更声。子时已过,钟楼重归寂静。两人下楼时,沈清沅回头望去,铜钟在夜色中轮廓模糊。

回到临时住所,陆衍立即铺纸绘制地图。沈清沅在一旁研磨,偶尔纠正细节。烛火摇曳,映着两人专注的面容。

“北狄这次动员了十万兵力。”陆衍放下笔,“主力集中在葫芦口外侧。”

沈清沅指向地图一处:“这里标注着新月标记,是北狄王族的象征。”

“北狄王亲自督战?”陆衍皱眉,“这不符合惯例。”

沈清沅沉思片刻,在纸上写道:“或许王族有人在前线。”

天将破晓,地图绘制完成。陆衍卷起图纸:“我即刻进宫面圣。”

沈清沅按住他的手,摇头。她在纸上快速写道:“朝中还有内应,不能打草惊蛇。”

“那该如何?”

“找信得过的人抄送边境守将,同时暗中调查王族动向。”

陆衍沉吟:“我师兄在太医院当值,可以托他传递消息。”

沈清沅想起那包红色粉末。她取出手帕递给陆衍:“查查这个的来源。”

晨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陆衍收好地图和手帕,看向沈清沅:“你先休息,我去安排。”

沈清沅目送他离开,转身检查门窗。她在门框内侧发现一道浅痕,像是有人试图撬锁。痕迹很新,木屑还粘在缝隙里。

床下传来细微响动。沈清沅握紧匕首缓步靠近,猛地掀开床幔。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出来,脚上绑着竹管。

她抓住信鸽取下竹管,管内空无一物。信鸽腿部有狼首烙印,与乌先生令牌的图案一致。

陆衍推门而入,见状立即关紧门窗。“哪里来的?”

沈清沅指向窗口。窗棂上有几道爪痕,信鸽显然是从那里钻进来的。

“是乌先生训练的信鸽。”陆衍检查竹管,“管内原本应该有消息。”

沈清沅递过纸笔:“或许消息已经被人取走了。”

陆衍神色凝重:“我们可能一直在被人监视。”

沈清沅走到窗边,小心推开一条缝。街道上晨雾弥漫,几个早起的商贩正在收拾摊位。对面茶馆二楼,一道人影迅速离开窗边。

她示意陆衍过来查看,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雾气中。

“我去追。”陆衍抓起佩剑。

沈清沅拉住他衣袖,轻轻摇头。她在纸上写道:“敌暗我明,不宜妄动。”

“那就任由他们监视?”

“将计就计。”沈清沅写下这四个字,目光落在信鸽身上。

陆衍领会她的意思:“用信鸽传递假消息?”

沈清沅点头。她铺纸研磨,模仿北狄文风写下一行字:地图已毁,钟楼安全。

陆衍看过字条:“这样能暂时稳住他们。”

“不够。”沈清沅继续写道,“需要更重要的消息。”

她想起铜钟内地图上的新月标记,又添上一句:王族踪迹暴露,计划提前。

字条装进竹管,绑回信鸽腿上。沈清沅推开窗户,信鸽振翅飞入晨雾。

“接下来怎么办?”陆衍问。

沈清沅望向皇宫方向。雨后的天空泛着灰白,钟楼在远处露出尖顶。她在纸上缓缓写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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