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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这口锅我不背谁来背?


第26章  这口锅我不背谁来背?

天枢学院的黎明,被一股挥之不去的焦糊与血腥味笼罩。

觉醒大阵所在的中央广场,已然化作一片焦土,碎裂的灵石如死去的星辰般黯淡无光,空气中弥漫着灵力失控后灼热的余韵。

数十名参与仪式的学生面色惨白地躺在临时搭建的医疗棚内,经脉被狂暴的灵力灼伤,发出痛苦的呻吟。

其中三人更是深度昏迷,生死未卜。

而被誉为百年一遇天才的林清雪,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天赋激发的过程被强行中断,灵根受损,这意味着她未来冲击修行至高境界——法相境的希望,已变得渺茫如烟。

议事大厅之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校长端坐正中,脸色铁青,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眸此刻燃烧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一众学院高层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触碰这即将爆发的雷霆。

终于,脾气最为火爆的莫长老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手指如剑,直指大厅中央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校长!诸位同僚!此次大阵逆行,祸乱之源,皆因此子!”他须发皆张,声色俱厉,“辅阵眼陈凡!在仪式最关键的时刻,擅自呐喊,其声如魔音贯耳,扰乱天地灵气固有秩序,致使阵法核心紊乱,灵力倒灌,才酿成如此惨剧!”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位教师站出来附和。

“莫长老所言极是!我当时就在阵外护法,亲耳听到那一声喊叫,瞬间感觉天地灵气都为之一滞!”

“此等不识大体、罔顾同门性命之徒,若不严惩,何以慰藉受伤的学子?何以维持我天枢学院的铁律?我提议,将其永久除名,废去修为,以儆效尤!”

一道道目光,或愤怒,或鄙夷,或惋惜,如刀似箭般刺向陈凡。

陈凡低垂着头,瘦削的身体在宽大的学徒袍下微微发抖,仿佛不堪重负。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与悔恨,声音哽咽,几不成声:“是……是我的错……都怪我……我不该逞强,明知自己修为低微,就不该站上那个位置……我更不该在那种时候胡乱说话……给学院和同学们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我……我罪该万死!”

他抽泣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自我否定与绝望,“这口锅,我不背,谁来背?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这番痛哭流涕的“忏悔”,让莫长老脸上的怒意更盛,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时,角落里一直冷眼旁观的沈老,慢悠悠地抚了抚自己的长须,淡然开口:“莫长老,稍安勿躁。老夫有一事不明。”

莫长老眉头一皱:“沈老有何高见?”

“谈不上高见。”沈老目光如炬,直视莫长老,“若您所言属实,陈凡是扰乱大阵的罪魁祸首,那请问——为何广场之上,人人受创,偏偏只有身处阵法核心、本该承受最大冲击的他,毫发无损?”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沈老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若他是扰乱者,岂非说明他以一人之力,掌控了整座由数位长老合力催动、引动天地法则的觉醒大阵?一个区区觉醒境的学生,如何能凌驾于天地法则之上?这,不合常理。”

这惊天一问,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几位原本附和莫长老的教师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困惑与动摇。

是啊,这个逻辑上的悖论太明显了。

一个能凭一句话就毁掉大阵的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除非他能完全驾驭那股毁灭性的力量。

可如果他真有那样的本事,又何必在这里表现得如此恐惧无助,任人宰割?

莫长老一时语塞,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强辩道:“或许……或许是他体质特殊,又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狗屎运?”沈老轻笑一声,充满了不屑。

就在大厅内气氛再次陷入僵持之际,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非是运气,而是天命。”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形佝偻、满头银发的老婆婆拄着一根黑色木杖,缓步走入。

她衣着朴素,是负责看守校史馆的白婆婆,一个平日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物。

莫长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不耐:“白素!这里是学院议事重地,区区一个守夜人,谁让你进来的?”

白婆婆仿佛没听到他的呵斥,径直走到大厅中央,浑浊的目光落在陈凡身上,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顿了顿手中的木杖,发出“笃”的一声轻响,整个大厅的嘈杂竟瞬间平息。

“老身不才,一生与故纸堆为伴。曾在一部残缺的校史碑文拓片上,见过关于上古大阵‘逆承位’的零星记载。”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碑文有云:辅阵之眼,非人选,乃命定。其位特殊,与阵法同源,却又逆道而行。其人越自贬,阵法便越稳固;其人越惧死,阵中生机便越旺盛。此非灾星,乃是护阵之盾。他那一喊,或许并非扰乱,而是在阵法即将崩溃的瞬间,以自身为引,将所有毁灭性的力量,逆向承担了。”

白婆婆抬眼,直视目瞪口呆的众人:“你们罚他,等于是在否定阵法本身的规则,是在惩罚一个拯救了更多人的……英雄。”

“一派胡言!”莫长老暴怒,唾沫星子横飞,“荒谬绝伦!一部不知真假的残缺碑文,也敢拿来妄议我宗门传承秘典?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这一次,附和他的人寥寥无几。

白婆婆的话虽然匪夷所思,却完美地解释了沈老提出的那个悖论。

就在这时,一直低头啜泣的陈凡,猛地抬起了头。

他双眼通红,满含热泪,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用一种悲壮到极致的语气,嘶吼道:“够了!都别说了!我不懂什么逆承位,我也不知道什么护阵之盾!我只知道,因为我,林清雪师姐前途尽毁!因为我,几十位同学重伤垂危!如果我不站出来承担这一切,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牵连,被追责!”

他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志:“这口锅,我背定了!把我关起来也好,废去我的修为也罢,我只求你们,别再举行这种可怕的仪式了!我受的罪,我一个人扛!”

说完,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而在他内心深处,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声音响起——“就是这样……用最决绝的自我牺牲,来换取最广泛的同情。我说的这句话,会让所有人相信,我就是一个被逼到绝境,宁愿顶罪也要保护他人的无辜者。”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滞了。

大厅之内,针落可闻。

原本那些愤怒的、叫嚣着要严惩他的教师们,此刻脸上竟陆续露出了不忍与愧疚之色。

“这孩子……他说的……好像是真的。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是啊,他其实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替我们所有人挡灾吧?”

“是我们错怪他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什么坏心思?”

连一直面沉如水的校长,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沉默了良久,深吸一口气,最终一锤定音:“此事,事出蹊机,疑点颇多。但陈凡在仪式中言行失当,亦是事实。即日起,陈凡禁足思过崖一月,暂停本年度一切考核资格。其余,不予追究!”

这个决定,看似是惩罚,实则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散会后,莫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对着沈老等人咬牙切齿地咆哮:“你们都被他骗了!被一个黄口小儿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他越是如此咆哮,众人越觉得他气急败坏,失态癫狂,反而更加坚信了陈凡的“无辜”。

夜色渐深,校史馆最深处的密室里,白婆婆点燃了一支散发着幽蓝光晕的香烛。

烛光摇曳,映照在对面一堵光滑的石墙上,竟缓缓浮现出一行行倒悬的、如同鬼画符般的古老文字。

她凝视着那些文字,良久,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以退为进,示弱为强。他已经学会了,如何用‘认输’,来赢得最终的胜利。”

陈凡被两名执法队弟子一左一右地“押送”向思过崖。

一路上,他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万念俱灰的模样。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眼角余光里,他的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这一个月的禁足,于他而言,并非惩罚。

而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那座废弃已久的旧武馆,将是他最好的舞台。

一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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