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熔炉中的利剑
随着我一声令下，一场史无前例的宇宙大迁徙开始了。
以林枫指挥的“神盾”主力舰队为核心，数千艘主力战舰和上万艘后勤补给舰，组成了一个无比庞大的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地驶出太阳系，向着预定的决战星域——位于银河系旋臂边缘的“格尔冈索斯”无人星系跃迁而去。
那里是一片荒芜的星域，没有任何生命，是进行这种毁天灭地级别战争最合适的战场。
而我，则率领着由传承号和另外九艘最精锐的“幽灵”级特种侦察舰组成的“普罗米修斯”突击队，静静地悬浮在木星轨道上，等待着最佳的突入时机。
我们的任务不是去正面硬刚，而是要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在主力舰队吸引住敌人全部注意力的瞬间，利用维度穿梭，直插敌人的心脏。
传承号的舰桥里，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设备。娜塔莎站在“灵魂之矛”的控制台前，屏幕上不断刷新着复杂的信息编码。林枫的影像则显示在主屏幕上，他的主力舰队已经完成了第一次超空间跳跃，正在向预定战场集结。
“报告长官，‘神盾’舰队已抵达预定集结点。预计将在三小时后，与虚无吞噬者主力军团接触。”林枫的声音从屏幕中传来，冷静而沉稳。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按原计划行动。记住，你们的任务是‘拖’，不是‘拼’。尽一切可能，利用新装备的优势，与敌人周旋，为我们创造机会。我需要至少十分钟的、不被干扰的窗口期。”
“明白！”林枫重重地点头，“总督阁下，请您……一定保重！”
“你也是。”我看着屏幕上这个跟随了我一路的兄弟，心中百感交集。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娜塔莎，”我转向她，“传承号的状态怎么样？”
“所有系统完美。”她回答道，“维度穿梭引擎的能量已经充满了。机械文明计算出的航道也已经输入。赫淮斯托斯-07正在进行最后的校对。”
“赫淮斯托斯-07，”我看向那个巨大的机甲投影，“成功率有多少？”
“根据机械文明提供的航道数据，并结合我对您精神力场的实时评估，”守护AI的声音依旧冰冷，“成功穿梭至目标区域的概率为……百分之十三点七。”
百分之十三点七。
这个数字让舰桥里的空气又冷了几分。这是一个比之前预估的百分之十高了一点，但依然低到令人绝望的概率。
“足够了。”我却笑了笑。
对于一个从末世挣扎求生过来的人来说，任何大于零的概率，都值得去拼一把。
“全员注意，”我深吸一口气，坐到了舰桥中央的指挥官座位上，这个座位的前方，就是创世引擎的控制台，“准备启动维度穿梭程序。倒计时，三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舰桥里，每个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有人在给家人写着可能永远也发不出去的遗书，有人在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武器，还有人，只是静静地看着舷窗外那片深邃的星空。
我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识沉入系统。
【战争功勋系统升级完毕。】
【新功能解锁：文明功勋。】
【说明：宿主可通过推动文明进步、战胜宇宙级灾难、探索未知领域等行为，获得文明功勋。文明功勋可用于解锁‘神级科技树’。】
【当前文明功勋：1（神迹之战胜利奖励）】
【神级科技树已开启，当前可解锁项目：】
【1. 因果律稳定锚（需要文明功勋：10）：可大幅提升维度穿梭的稳定性，降低迷航风险。】
【2. 意识上传与备份（需要文明功勋：100）：可将宿主的完整意识备份至量子网络，实现理论上的永生。】
【3. 宇宙奇迹建造（需要文明功勋：1000）：可直接建造环世界、戴森球等宇宙级奇迹建筑。】
【……】
我看着那个“因果律稳定锚”，心脏猛地一跳。
大幅提升维度穿梭的稳定性！这不就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吗！
可是，需要10点文明功勋，我现在只有1点。
从哪里去搞剩下的9点？系统说明里写的“推动文明进步”、“探索未知领域”，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积累的，远水解不了近渴。
难道……
我的目光落在了功勋系统最原始的功能上。
【当前战争功勋点：474158】
这半年多来，虽然没有大规模战争，但帝国舰队清剿一些小规模的宇宙海盗、变异生物残余，也积累了不少功勋点。
“系统，”我尝试着在心中问道，“战争功勋点，可以兑换成文明功勋吗？”
【……正在计算兑换比例……】
【兑换比例为100000:1。】
【当前可兑换文明功勋：4点。】
十万比一？这也太黑了！而且只能换4点，还是不够。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马上要上考场，却发现自己复习资料没带全的考生，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系统的一条提示，让我看到了希望。
【检测到宿主拥有特殊物品：先驱者传承核心（水晶装置）。】
【该物品蕴含庞大的文明信息，可用于兑换文明功勋。是否进行兑换？】
【警告：兑换后，宿主将失去部分先驱者科技的‘直接理解’能力，需要重新通过学习来掌握。】
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个被我当成信物的传承核心，正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失去“直接理解”能力？这意味着，我将不再能像之前那样，凭直觉和感知就“看”懂那些神级科技，而是需要像娜塔莎他们一样，从头开始学习和研究。我将从一个“天才”，变回一个“普通人”。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天才。我只是一个运气比较好的士兵而已。
而且，用我一个人的“天才”，去换取整个人类文明活下去的机会，这笔买卖，太值了。
“兑换！”我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确认兑换‘先驱者传承核心’……】
【兑换成功！获得文明功勋：20点！】
二十点！足够了！
【当前文明功勋：25点。】
“系统！立刻兑换‘因果律稳定锚’！”
【兑换‘因果律稳定锚’，消耗文明功勋10点。】
【兑换成功！‘因果律稳定锚’已自动安装并与创世引擎同步。】
一股暖流从创世引擎的控制台传来，流遍了整艘传承号。我能感觉到，战舰周围的空间，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固”和“稳定”。
“赫淮斯토스-07，”我立刻问道，“重新计算维度穿梭的成功率！”
“……正在重新计算……传承者，您的旗舰发生了某种未知的结构性变化……时空稳定性大幅提升……”守护AI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困惑。
几秒后，一个新的数字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成功穿梭至目标区域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三点二。”
百分之九十三点二！
这个数字一出来，整个舰桥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成功了！我们能成功！”
“天哪！从百分之十三到百分之九十三！总督阁下又创造了奇迹！”
娜塔莎和林枫也激动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撼。他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他们知道，我又一次，在最绝望的时刻，找到了那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我笑了笑，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长官！‘神盾’舰队发来通讯！他们……他们和敌人接触了！”
通讯官急促的报告声，将我们拉回了现实。
主屏幕上，格尔冈索斯星系的战场画面被接了进来。
那是一副真正的、炼狱般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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