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我谭雅丽干许伍佰，那不也是干革命？

他拉起小媳妇柔软的手，推着自行车，示意她坐上后座。

陈雪茹轻盈地跳了上去，自然地搂住他的腰。

她心里扑通扑通的，昨天那是无证作业，今天就是持证上岗咯。

许伍佰蹬起车子，回头看着后座上笑靥如花的新媳妇，说道：“走吧，带你去见见老大和老二。”

陈雪茹闻言，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嘟起了嘴，带着点娇嗔和疑惑：

“你不是说……只有一个淮茹姐吗？怎么又多了个老二？”

许伍佰面不改色，一边稳稳地骑着车，一边空出一只手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情况有变”的无辜：

“这个嘛……计划赶不上变化。淮茹是姐，雅丽姐难道就不是姐了？你在四九城住了这么久，应该听说过‘娄半城’吧？”

“娄半城？”陈雪茹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捂住了嘴，一双美目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等等！当家的……你说的谭雅丽，该不会是……津港来的那个谭家大小姐，娄振华的姨太太谭雅丽吧？！”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我的天！开玩笑的吧？娄家的墙角……当家的你也敢挖？！

那可是娄半城啊！解放前谁不知道四九城的首富是谁？！你……你也太厉害了吧？！”

看着她那副震惊到几乎要晕过去，

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与有荣焉的兴奋模样，

许伍佰得意地嘿嘿一笑，脚下蹬得更用力了。

“首富怎么了？”他语气带着一种混不吝的自信，

“你男人我专啃硬骨头！走吧，小媳妇，回家！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齐人之福’！”

陈雪茹搂紧了他的腰，把发烫的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心里又是忐忑，又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和骄傲。

当家的，真是太牛了！

连娄半城的女人都能弄到手！

自己跟了他，这辈子，值了！

等等！

陈雪茹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啊，陈雪茹你疯了吧？

刚刚是没有细想，原来当家的这么花！

这怎么行？

莫名的有种入坑的感觉。

又想到当家的洞房夜要入道，反正就挺纠结的。

更纠结的是，本以为自己的老二，可没想到成了老三，烦死了。

........

另一边的四合院里，早已是一派不同于95号院的喜庆忙碌。

谭雅丽不知从哪儿变戏法似的弄来了厚厚一叠崭新的大红纸，

正拿着剪刀，手法娴熟地剪着各式各样的窗花和“囍”字。

她的手极巧，剪刀在红纸上游走，不一会儿，栩栩如生的鸳鸯、并蒂莲便在她指尖绽放。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又是羡慕又是好奇。

她手里拿着浆糊，帮着把剪好的窗花暂时摊在干净的板子上晾着，目光却总忍不住往谭雅丽身上瞟。

谭雅丽今天换了身水红色的锦缎旗袍，外罩一件雪白的兔毛坎肩，衬得她肌肤胜雪，身段窈窕。

即便是在这简陋（相对于娄家而言）的院落里干着剪窗花的活儿，

她那通身的气派也丝毫不减，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种秦淮茹这辈子都学不来的优雅从容。

那不仅仅是衣裳妆扮能堆砌出来的，更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带着一种天生的……媚骨？

对，就是这种感觉，明明做着正经事，眼波流转间却总像含着钩子，能把男人的魂儿勾走。

“老二，”秦淮茹终于忍不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纯粹的好奇，

“我……我很好奇，你跟当家的……当初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一开始，肯定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痴迷当家的……能力吧？”

她问得有些笨拙，脸微微发红，但眼神里的探究却是真切的。

谭雅丽拿着红蜡烛的手微微一顿，烛泪差点滴到手上。

她抬起眼，看着秦淮茹那单纯又八卦的眼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明媚张扬，跟她平时那端庄贵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呀，淮茹姐你这么一问，”谭雅丽放下蜡烛，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娇俏模样，

她开起玩笑来，言语大胆直接，跟她那身雍容华贵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活脱脱一匹被彻底驯服后的烈马。

谭雅丽笑着，眼神却飘向了窗外，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感慨：

“那会儿啊……还没解放呢，乱得很。我在南城根那片儿，偶然发现了一个半大的小子，缩在墙角，胳膊上挨了一枪，血糊淋拉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咱们轧钢厂医务室新来的小大夫。

你想啊，那时候城外枪炮声不断，城里也是人心惶惶，一个半大孩子却挨了枪子儿，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倒霉蛋吧？”

她巧妙地略过了许伍佰可能的身份和任务，只是点到为止。

“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看他年纪小，那双眼睛疼得都迷糊了，却还亮得惊人，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劲儿。

我在这四九城见的男人多了，油滑的、谄媚的、虚伪的……就没见过那么俊，眼神又那么干净又带着点野性的小伙子。”

谭雅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仿佛回到了那个兵荒马乱却又暗藏悸动的午后。

“没啥太多私心啊，可能就是……一时心软，或者被那眼神晃了一下。”她轻描淡写地总结着最初的动机，

“后来我把他悄悄送到一家相熟的私人诊所，把子弹取出来了。再后来嘛……我就‘时常’去医务室‘看病’了。”

她冲秦淮茹眨了眨眼，带着点狡黠。

“再后来……有一次‘看病’的时候，外面好像有人搜查什么，情急之下.....”

“你知道的，那时候老娄省钱，所以医务室房间很挤的.......”

谭雅丽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回味悠长的旖旎，

“再后来……我就发现，这‘病’是治不好了，人也离不开了，彻底不能自拔了。到现在这情况，你不也知道了？”

她摊了摊手，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但眼里的笑意和满足却藏不住。

谭雅丽到底是聪明人，许多关乎许伍佰真实身份和任务的细节，

她都巧妙地隐去了，只留下了风月情浓的部分。

她拿起一个刚剪好的大红“囍”字，对着光看了看，在边角都留了六和九.....

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秦淮茹解释：

“人是会变的嘛。”

这话说得含蓄，却带着一种将自己与许伍佰的事业隐隐联系在一起的认同感。

谭雅丽到底是聪明人，很多事都不能说。

秦淮茹听得似懂非懂，但看着谭雅丽脸上那混合着爱慕、骄傲与满足的神情，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当家的那样的男人，就像一团火，靠近了，谁能不被他的光和热吸引，最终心甘情愿地被融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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