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高翠芬的种子计划开始

易中海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亮得吓人，仿佛濒死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趴在炕沿，脑子里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描绘未来的美好图景。

高翠芬挺着大肚子，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院里那些曾经嘲笑他“绝户”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最后，他易中海怀里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那响亮的啼哭声就是他这辈子最动听的音乐！

“儿子……我的儿子……”他喃喃自语，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炕席，连指甲劈了都浑然不觉。

然而，与他的狂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高翠芬心底那冰凉的纠结和一丝隐秘的算计。

许伍佰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

“地力肥沃，需要生命力旺盛、足够‘鲜活’的种子”

“易师傅那边……活力不足了”

“找个年富力强的小伙子……最好十八九岁的”。

老易不行！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光把她这块“地”养肥了有什么用？

没有好“种子”，一切都是空谈！

而那个“最好的人选”——傻柱，就像一道清晰的光，照进了她混乱的思绪。

明年开春，傻柱就满十八了。

院里适龄的、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除了他还能有谁？

可是……怎么才能让傻柱心甘情愿地……帮她这个忙？

高翠芬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她不是那种没脑子的蠢妇，相反，在易中海多年的“熏陶”和压抑下，她有着属于小市民的精明和韧性。

“柱子这孩子……心肠是好的。”

她默默想着，“对他那个妹妹雨水，真是没得说，有好吃的紧着妹妹，自己饿着肚子也舍不得让雨水受委屈。”

想到这里，她心里微微一动。

傻柱最缺的是什么？不就是吃穿用度吗？

在丰泽园当学徒，一个月能挣几个钱？

还要拉扯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妹妹，那日子过得，真是捉襟见肘，吃了上顿没下顿。

“老易……”高翠芬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带着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狠厉，

“你拿着何大清每月寄来的十五块钱，明明可以帮柱子兄妹渡过难关，却为了你那点养老的算计，硬是昧着良心扣下，让他们受苦受穷……”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一个念头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

“我用你易中海昧下的黑心钱，去……去给自己找条活路，给自己‘买’个儿子，这……这不算坏吧？”

这个想法让她脸颊发烫，心跳如鼓，但随即又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取代。

“再说了，”她试图用另一个理由说服自己，给自己找点可怜的慰藉，

“跟柱子那样一个年轻力壮、心地纯善的小伙子……发生点什么，说起来，还是我……我占了便宜呢？”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丝荒谬的羞耻，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易中海年纪大了，在那方面本就敷衍，加上最近受伤……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作为一个女人真正的滋味了。

付出点怎么了？

用易中海的钱，改善柱子和雨水的生活，让他们吃饱穿暖，自己也能……也能得到渴望的“种子”和……慰藉。

这难道不是各取所需，两全其美吗？

高翠芬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她系好月经带，整理好衣服，慢慢站起身。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窗外，投向了那间冰冷的正房。

“柱子对妹妹那么好……”她低声自语，一个清晰的计划开始在脑中成型，“那就……先从雨水下手。”

搞定小姑子，向来是接近一个男人的捷径。

只要让何雨水对她这个“易大妈”产生依赖和好感，

还怕傻柱那实心眼的傻小子不乖乖就范吗？

她走到墙角的米缸前，掀开盖子，看着里面所剩不多的棒子面，眼神闪烁。

易中海还在炕上激动地规划着未来，喋喋不休地说着要去哪里哪里看名医，花多少钱都愿意。

高翠芬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看名医？百草堂出来的许伍佰都说了关键不在药石！

而且，许伍佰的诊费，可比医院那些普通大夫贵多了！

就让老易抱着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去“看病”吧，把钱都花在那上面才好！

正好方便她……暗中行事。

她伸手，从米缸最底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这些年偷偷攒下的几块零钱。

“得先给雨水那孩子，做双暖和点的棉鞋……”

她捏紧了那个小布包，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光芒，

“然后再想办法，多弄点吃的……慢慢来，不着急，等到开春……”

等到开春，万物复苏，她的“计划”，也要跟着一起“发芽”了。

另一边，距离前门大街最近的婚姻登记所。

许伍佰拿着一张簇新的结婚证书，搂着陈雪茹从里面走出来，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他那个“高长恭”的身份，安排得天衣无缝。

陈雪茹矮了许伍佰一个头，脑袋正好到他肩膀，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手里同样鲜红的证书，

脸上洋溢着幸福和一点点如梦似幻的激动，声音带着雀跃：“许大夫……”

许伍佰看她那傻乎乎的样子，趁着周围没人，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

“傻瓜，证都领了，还叫许大夫？叫当家的。”

陈雪茹琼鼻微皱，随即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用力点头：

“嗯！当家的！你就是我的当家的，我就是你的小媳妇儿！”

许伍佰从上而下看着她，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陈雪茹棉袄下那惊人鼓胀的轮廓，不由得心里暗赞。

昨天情况紧急，没来得及仔细品味，现在光天化日下一看，这丫头真是深藏不露，小麻雀也有大智慧！

这身材比例，这凹凸有致，简直堪称极品，

比起秦淮茹更多了几分青春活力与明艳张扬，

甚至在某些方面，足以和风情万种的谭雅丽一较高下。

像陈旭茹这样风情万种，波涛汹涌的女人，一般人是把握不住的。

许伍佰在心里比较着，他算是个挑剔的人，无论是“入道”还是日常，都对颜值和身材有要求。

自然也知道这四九城里还有其他潜在目标，比如顺义酒坊那个叫徐慧真的，

但说实话，那位的颜值还不在他目前的狩猎范围内。

慢慢来吧，来日方长，比如机修厂那位带着几个孩子的梁拉娣，

还有机修厂医务室的小姑娘，甚至……东北那个命苦却坚韧的郑娟？

太多了，一步步来，那种“日理万姬”的神仙日子，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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