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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雷霆夜宴请三公,一念之间定乾坤


子时,长安,宵禁的街坊万籁俱寂。

户部尚书府,内宅书房,灯如豆。

年逾花甲的李恩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面前摊开的账册,字字如刀,剜着他的心。

梁军是退了,可留下的是一个被刮地三尺、府库空得能跑马的烂摊子。

城外嗷嗷待哺的流民比秋后的蝗虫还多。

明日施粥的米从哪来?

他算盘珠子都快搓冒烟了,也挤不出半粒米。

“唉……”

一声长叹,只觉得肩上“户部尚书”这四个字,重愈泰山。

忽然,桌上那盏油灯的灯芯毫无征兆地爆了一下,“噼啪”一声轻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李恩眼皮猛地一跳,一股被毒蛇盯住的寒意,顺着尾椎骨“噌”地窜上后颈。

他霍然抬头,书房内空无一人,门窗紧闭。

“人老了,疑神疑鬼……”

他自嘲地摇摇头,刚要低头。

一道沙哑得如同两张砂纸在摩擦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响起。

“李尚书,与其算一本空账,不如随我,去看一看不空的东西。”

李恩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成了冰碴!

他僵在原地,甚至不敢回头,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滚落,滴在账册上,洇开一团墨迹。

他府上有二十名护院,其中不乏绿林好手,竟无一人示警!来人,是鬼魅不成?

。。。。。。。。。。。。。。。。。。。。。

同一时间,兵部尚书府,后院演武场。

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张敬之,正赤着上身,在月下挥舞一柄百炼横刀。

刀风呼啸,撕裂空气,依稀可见当年沙场宿将的铁血风采。

他一生戎马,信奉的便是刀柄子里出政权,即便如今位极人臣,每日练刀一个时辰的习惯也雷打不动。

一套刀法舞毕,他收刀而立,胸膛剧烈起伏,正待调息。

“当啷。”

一枚通体漆黑的铁蒺藜,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脚边三寸之地,在坚硬的青石板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张敬之那双浑浊的老眼骤然收缩如针!

他猛地抬头,只见演武场四周丈高的墙头上,不知何时,已如夜枭般站了八道黑影。

他们手持清一色的狭长横刀,月光洒在刀刃上,反射着森然的冷光,仿佛死神的獠牙。

为首的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屈指一弹。

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精准的弧线,不偏不倚地插在张敬宗面前的青石地砖缝隙里,令牌上,一个狰狞的“不良”二字,让他心脏狂跳。

“张尚书,我家主人有请,请您……去看一看真正的大唐兵锋。”

……

京兆尹官署,签押房。

三司会审的卷宗堆积如山,京兆尹赵光逢却毫无睡意。

他想的,比李恩的钱粮、张敬宗的兵甲更深一层。

那位监国殿下横空出世,不良帅俯首听命,这长安城的天,已经变了。

他们这些被梁军裹挟的前朝旧臣,该何去何从?是福是祸?

他正拧眉沉思,一阵微风拂过,吹得桌上烛火猛地一晃。

他下意识抬眼,瞳孔瞬间凝固。

对面那张平日里空着的太师椅上,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个赤着双足的黑衣圣童。

那圣童面容精致如画,眉心一点朱砂,一双漆黑的眼瞳里却没有任何孩童该有的情绪,宛如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赵光逢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

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活了千年的鬼魅。

圣童没有说话,只是伸出白嫩的小手,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姿态,优雅而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森冷。

一刻钟后,三位被半强制地蒙上双眼、塞进不同马车的大唐重臣,在经历了足以让任何人迷失方向的七拐八绕之后,被带到了早已荒废多年的上林苑遗址。

当眼罩被摘下的那一刻,刺骨的夜风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他们看到的,是那位年轻得过分的监国殿下,以及他身后那两个如同神魔般的身影——戴着恶鬼面具的不良帅,与面无表情的圣童。

而在他们面前,那座高达十丈的观星台,竟从中间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盘旋向下的巨大石阶入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之口。

“三位爱卿,随孤来。”

李钰的语气平淡,转身率先走入。

赵光逢、李恩、张敬之三人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多年的官场默契让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个词——身不由己。

他们怀着满腹的困惑与不安,跟随着李钰,拾级而下,走入了那片深邃的地底。

当洞窟内那足以容纳数万人的巨大山腹,以及山壁上无数夜明珠散发出,亮如白昼的璀璨光芒映入眼帘时,三位在朝堂上见惯了风浪的老臣,齐齐停下了脚步,呼吸也在瞬间被夺走。

户部尚书李恩,一生与钱粮打交道,当他看到左侧那座完全由金砖堆砌而成、几乎要顶到洞窟穹顶的金色山丘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先是狠狠一停,随即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跳动起来。

他那双几十年来看账本练就的火眼金睛,下意识地想要估算其价值,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心算能力,在这如山如海的财富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他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干响,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

兵部尚书张敬之的目光,则像被磁石吸住的铁钉,死死地钉在了右侧。

那一片由巨大玄铁打造的兵器架,延绵不绝,如同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

上面除了无数新甲之外,还整齐陈列的一万具通体漆黑、泛着森冷幽光的甲胄,让他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得滚圆,根根血丝从眼眶中迸现。

他颤抖着,一步,一步,像是最虔诚的信徒走向圣地。

最终,“噗通”一声,这位七旬老将竟双膝跪倒在那片钢铁森林前,伸出枯槁的手,一遍遍抚摸着冰冷的甲胄,老泪纵横,口中喃喃自语,声若呜咽。

“玄甲……是太宗皇帝的玄甲军!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我大唐……还没亡!”

而京兆尹赵光逢,这位长安城的父母官,想得却更深,也更怕。

他看着那位年轻得过分的监国殿下,看着他身后那两个气息渊深如海的不良帅与圣童,再看看这足以颠覆天下的财富与军备……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上天灵盖,让他四肢冰冷,如坠冰窟。

这位殿下,不仅掌握着天下最强的暴力,还掌握着足以让天下疯狂的财富。

他想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赵光逢不敢想下去,他怕自己想出来的答案,会让他当场疯掉。

就在三人心神巨震,魂飞天外之际,李钰那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藏兵谷。

“张敬之听令!”

老尚书一个激灵,连忙叩首,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臣在!”

“孤命你即刻清点此地所有兵甲,列册入库!三日之内,孤要看到一份详细到每一片甲叶、每一支羽箭的清单!”

“臣……领命!”

“李恩听令!”

户部尚书浑身一颤,也跟着拜伏于地。

“老臣在!”

“此地金银珠宝,你户部协同清点。孤只有一个要求,快!孤要让全天下的饿狼都知道,我大唐的府库,是满的!满到能用金子把他们活活砸死!”

“遵……遵旨!”

李恩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一辈子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李钰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身体微微发抖的赵光逢身上。

“赵光逢。”

“臣……在。”

“传孤监国令,即刻拟发榜文,昭告关中!”

李钰的眼中,燃起一簇足以焚尽天下的火焰。

“孤要从金吾卫、城中降卒、以及各家门阀的部曲私兵中,遴选一万名身家清白、悍不畏死、父母妻儿俱在长安的关中男儿,重组玄甲军!”

“告诉他们,入选者,赏钱百贯,赐良田百亩!其家人,将由大唐供养终身!其子嗣,可入国子监读书!”

“战死者,抚恤十倍,其名,永刻英烈祠!”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三位老臣的心上。

他们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一丝观望、一丝风骨,被彻底击得粉碎。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那个在诸侯间苟延残喘的大唐,已经死了。

一个带着金钱的铜臭与钢铁的血腥气,霸道得不讲任何道理的崭新大唐,正在眼前这个少年的手中,破土而出。

李钰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拾级而上,走出了深邃的地底。

袁天罡与圣童如影子般跟上。

“袁天罡。”

“臣在。”

袁天罡躬身。

“天亮之前,孤要全长安城,都看到孤的榜文。”

“遵命。”

“榜文的内容,要用最简单、最粗鄙的字眼,要让不识字的流民,听人念一遍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百贯钱,百亩地,家人,子嗣……每一个字,都要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他们的心里。”

“臣,明白。”

袁天罡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这种不讲道理、只用实力和利益碾压一切的阳谋,最合他的胃口。

“另外。”

李钰的声音愈发冰冷。

“传孤手令,命岐王李茂貞,即刻开始接收兵甲。孤给他一天时间,让他麾下二十万大军,全部换上我大唐的新甲!”

“再命上官云雀,持孤手令,出城南下十里,迎接一支特殊的‘客人’。”

袁天罡一一记下,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里。

李钰的目光,穿透了重重宫墙,落在了这座庞大而死寂的都城之上。

他知道,当太阳升起时,一道惊雷将在这座死城炸响,然后,便是足以将整个天下都卷入其中的……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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