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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自己来问我


冬天的风裹着寒意扑在甜姜西饼店的玻璃窗上,却挡不住屋里飘出的奶油香。

那香气混着烤芝士的焦甜,从后厨飘到前厅,勾得排队的客人频频探头。

姜弘瑶变着法的做了不少奶油小方,还有芝士蛋糕和慕斯蛋糕。

这些点心都是按块卖的,往往刚摆上没多久就被抢空。

常有熟客凑到柜台前,巴巴地跟大姐念叨:“姜家阿姐,明天可得多留一块奶油小方给我,我家姑娘就馋这个!”

姜弘静总笑着把订单记在泛黄的纸笺上,笔杆飞快地划动,不一会儿就写满了半页。

这天中午,她对着订单数了数,突然拔高声音冲后厨喊:“二妹!明天的奶油小方、芝士蛋糕全订出去了,要不再加烤一炉?”

后厨里,姜弘瑶正系着围裙打发奶油,听到大姐的声音,她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好”。

手里的动作却没停,还不忘回头教身边的悠悠:“打慕斯的时候要轻,不然气泡多了口感就糙了。”

央央这丫头虽然贪吃,但做吃食很有耐心。

不过两个月的光景,她抹奶油、切蛋糕的动作已经有模有样,连一直帮衬的春玲都松了口气,不用再手忙脚乱地盯着新手了。

姜弘瑶埋首在奶油与面粉间,满手的甜香,全然没听见前厅里大姐和客人的对话渐渐变了调子。

前厅里,姜弘静正低头整理订单,忽然听见一声温和的  “姜姑娘”,抬头一看,竟是林厚劼的母亲。

外面寒风正紧,老妇人裹着灰布棉袄,鬓角有些乱,脸上却带着笑意。

自从上次看完舞台剧,姜弘静就和林厚劼来往少了些。

倒也不全是因为争执,店里的生意实在太忙,她每天要给各个府上登记订单,偶尔抽时间约表嫂喝喝茶、看看越剧。

剩下的功夫还要收拾家里、盯着小妹的功课。

从前常看的古书都搁在了书架最上层,换成了每期必看的《她字报》,看完还会拉着隔壁的何大娘絮叨半天报上新出的“职业女性”新词。

这会儿见林母冒着寒风来,姜弘静请她坐下,又倒了杯温热的茶递过去。

“伯母,快喝口茶暖暖身子,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跑一趟?”

林母捧着热茶,指尖暖了几分,目光落在姜弘静清秀的脸上,心里却泛起些可惜。

这些日子,她总见儿子林厚劼对着书本发呆,问他怎么不去甜姜西饼店买点心了,他要么含糊其辞,要么就说  “忙”。

再追问两句,就干脆闷头看书不说话。

林母猜着两人许是闹了别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来问问。

她拉过姜弘静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长辈的温和,笑着开口:“阿静,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见姜弘静轻轻点头,她又接着说:“我想问问你,厚劼这人,你瞧着怎么样?”

姜弘静突然愣住,垂下眼帘,半天没出声。

她不是没察觉林厚劼的好感  ——  他从前常来店里,有时会带本新出的《申报》给她,有时会站在柜台边跟她聊两句报上的新闻,眼神里的温和藏都藏不住。

可他从没明明白白对自己说喜欢,怎么反倒让他母亲来问自己?

这实在不合情理。

姜弘静定了定神,抬起头时,语气认真了几分:“伯母,是林大哥让您来的吗?”

林母连忙摆了摆手,眼里闪过些局促:“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来的,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就当我没来过。”

姜弘静深吸了口气,指尖微微发紧,却还是轻声说:“伯母,如果林大哥想知道我的意思,您让他自己来问我吧。”

林母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男女之间的事,终究是旁人插不上手的,自己这趟确实唐突了。

她喝完茶,又笑着跟姜弘静打了招呼,才裹紧棉袄走进了寒风里。

等姜弘瑶忙完后厨的活,解下围裙走出时,第一眼就看见大姐趴在柜台上发呆。

她走过去敲了敲柜台:“大姐,发什么愣呢?”

姜弘静抬起头,眼底还带着点恍惚,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林厚劼的母亲来过了。”

姜弘瑶:“她来干什么?是谈林记者的事?”

“嗯,她问我怎么看林大哥这个人。”  姜弘静的声音很轻。

“哪儿有当妈的替儿子来问女方的?”

姜弘瑶的眉头皱起来,语气里带着点不解。

“林记者自己不会张嘴吗?”  她看向还在算账的大姐,又追问:“大姐,你怎么想的?”

姜弘静抬起头,对着二妹笑了笑,眼神里却没多少波澜。

“阿瑶,这事我自己能解决,你别担心。”

姜弘瑶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大概有了数,大姐对林厚劼,恐怕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她语气软了些:“大姐,感情的事不能含糊,你得自己心里有数。”

姜弘静点了点头,拿起订单纸晃了晃,笑着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的,你赶紧去忙吧,你看这订单,都排到后日了,再不多烤几炉,明天客人该等急了。”

姜弘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订单,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占满了篇幅,心里的思绪渐渐散了些。

西饼店的暖,总能裹住这些细碎的心事,就像刚出炉的黄油牛角包,再冷的天,咬一口都是甜的。

百乐厅

水晶灯在走廊里投下暖黄光晕,陈黛丽提着丝绸小包推开化妆间的门,墨绿缎面旗袍上绣的金雀随着步子轻轻晃。

那是她昨儿特意让绣坊加急赶制的,想着今晚登台时,能让台下多些亮眼的目光。

白露坐在靠窗的梳妆台前,指尖捏着张卷边的报纸,目光落在字里行间,像是根本没瞧见进门的人。

她手边的白瓷茶杯冒着细烟,碧螺春的清香漫在空气里,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陈黛丽压下心头那点微妙的不自在,脸上堆起笑,扬着声打招呼。

“白妹妹今儿来得早啊,这茶闻着就地道。”

可白露只是从报纸上抬了抬眼,淡淡点了点头,连嘴角都没动一下,那模样像是陈黛丽只是路过的陌生人。

陈黛丽脸上的笑僵了僵,微眯着眼,这女人自打来了百乐厅,就整日端着副清高架子,仿佛谁都入不了她的眼。

先前主动搭话几次,次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她撇了撇嘴,索性不再凑上前,转身翻了个白眼,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坐下。

过会儿还要登台,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影响心情。

化妆镜前的灯泡亮得晃眼,陈黛丽拧开那盒新买的玫瑰色唇泥,刚用指腹蘸了点往唇上抹,门就被推开了。

负责演出安排的陈哥走进来,脸上堆着歉意的笑,目光先瞟了眼角落里的白露,才转向陈黛丽。

“黛丽啊,实在对不住,今晚临时调整了场次,白露姑娘加两场,你今儿就先歇一晚,工钱给你照算。”

“啪”  的一声,唇泥被陈黛丽重重丢在梳妆台上,玫瑰色的膏体溅出一点在镜面上。

陈黛丽皱着眉,抬头看着白露出去的身影,胸口气的来回起伏,眼底的火气明晃晃的。

她指尖掐着梳妆台的边缘,这哪是临时调整,分明是杜育涛的意思。

正要发脾气,转头看见陈哥那副左右为难,不停赔不是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陈哥不过是个传话的,为难他也没用。

先前她每晚能登台唱四五首,台下打赏不断,日子过得滋润。

可自从白露来了,孟书知砸钱捧她,杜育涛也跟着顺水推舟,把好场次都留给了白露,她的收入一天比一天少。

抢男人也就罢了,如今连她吃饭的路子都要抢,这口气可让她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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