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佛003】 我可以亲你吗?
诵经结束之后，林栖几乎是落荒而逃。
男主还没找到，她可不想被这个变态给缠上。
她有些抓狂，系统说每个世界的男主都是怪物，男主到底在哪里啊!
无奈之下，她找到了自己的师父，她推开禅房木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两只剁碎的烤鸭放在他面前，他坐在东倒西歪，嘴里还在啃着鸭腿。
看见她来了，师父一把扯过旁边的经书，想盖住烤鸭，又觉得不妥，慌忙中将酒壶往蒲团底下塞，油乎乎的手在袈裟上胡乱擦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
“阿、阿弥陀佛！栖梧啊……原来是你，是你就好，你、你怎么来了？”
在这个世界，作为尼姑，她也有自己的法号，叫 “栖梧”。
“师父。” 她眉目低垂，双手合十： “弟子什么都没看见。”
师父笑呵呵的让她坐下， “心中有佛，眼中无尘，善哉善哉。”
林栖从桌底下找出了他藏起来的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师父，您走南闯北，有没有见过怪物啊？”
师父脸上那醉醺醺的神色潮水般褪去，呵呵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慢悠悠地拎起酒坛，也给自己满上一杯，却不喝，只是看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
“栖梧。” 他开口，声音低沉和缓，“你且看这杯中物。”
林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澄澈时，可见底，能映照你我面容，是真。”
他手指轻弹杯壁，发出清脆一响，“浑浊时，不见物，却能醉人心魄，亦是真。你说，它是圣水，还是毒药？”
他不等林栖回答，又将目光投向窗外，远处山峦起伏，暮色渐合。
“你再看那山间云雾，聚时成虎，散时如纱，变幻莫测，是相。你说，它是真实，还是虚妄？”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林栖身上， “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宇宙浩瀚，一粒尘沙亦可纳三千世界。你口中的怪物……”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不过是，不愿皈依的佛，堕落的佛，邪恶的佛。”
林栖一脸问号。
这老东西说啥呢。
殊不知，师父已经将一切都点明了。
她耐着性子又坐了片刻，见师父已然重新抱起酒壶，醉眼朦胧地咂摸着鸭腿，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告退。
“师父，弟子先回去了。”
“唔…好，好……” 师父含糊地应着，挥了挥油乎乎的手。
林栖退出禅房，轻轻带上木门，将那满室酒肉之气隔绝在身后。
她揉了揉额角，只觉得这一趟来得毫无收获，烦躁和焦虑交织在一起，沉甸甸地压着她的心口。
她叹了口气，抬脚欲走。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身影猛地僵住。
廊下阴影处，一人静静而立，不知已等了多久。
正是云寂。
他依旧穿着那身纤尘不染的灰色僧袍，身姿挺拔，面上没什么表情，唯有那双过分漂亮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幽深地望过来。 他就那样站着，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安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栖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一股寒意猝不及防地窜上脊背。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听到了多少？
她强自镇定，扯出一个算得上平静的表情： “云寂师弟？你……在此有事？”
云寂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淡平和：
“无事。只是见师姐来寻师父，天色已晚，怕师姐独自回去不便，在此等候。”
真是一个让人挑不出错处的理由。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来找师父了?
“师姐不可以把送我的东西拿回去。” 云寂说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玉镯子，带着热意的指尖让她浑身一僵。
这才是他来找她的目的吧。
廊下有其他僧人经过，向他们合十行礼。云寂坦然单手回礼，手上的力道却不松反紧。
宽大的袖摆遮住了两人交叠的手，只有林栖能感受到他掌心灼人的温度。
“放开……” 她小声哀求，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云寂深深看她一眼，终于松开了手。玉镯重新落入他手中，沉甸甸的。
“你喝酒了吗?” 云寂突然俯身向她凑近。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混杂着晚风的微凉，拂过她的唇畔。
林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被他骤然逼近的气息笼罩，动弹不得。
“我……” 她刚张嘴，一个字音尚未吐全，他的指尖便已抵上了她的下唇，那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动作轻柔。
云寂又上前一步，将她牢牢禁锢在他与冰冷的门板之间，“清规戒律。”
他低语，“师姐破戒了呢。”
那指尖缓缓下移，抚过她纤细的脖颈，停留在微微起伏的锁骨处。 “既然已经破了戒…”他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要吻上她的耳垂，“不如再多破一条？”
林栖浑身僵直，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不着痕迹地扣住。
“我没有! ”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按压着她的唇瓣，迫使她微微张开了嘴。林栖能感觉到他指节的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探进了自己的口腔里。
她没有办法合上嘴，口水狼狈的沿着嘴角流了出来，落在自己僧袍的衣襟上。
半晌，他缓缓抽回手指，那根沾着她津液的指尖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水光。
他竟当着她的面，将指尖抵在自己唇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林栖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喉结滚动，竟真将沾着她气息的液体咽了下去。
“你的口水有酒的味道。” 那双眸子紧紧锁住她惨白的脸。 “你喝酒了。”
远处传来僧人规律的木鱼声，他俯身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我也跟你一起破戒了。”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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