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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佛004】 谁敢靠近你,我就要谁死


林栖的惊呼被尽数吞没,唇齿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檀香与她尚未散尽的酒气,她为什么会有一种被亵玩的感觉?

好恶心。

这简直不是接吻,他疯狂啃咬着她的嘴唇,舌头几乎要伸到她的喉头,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很快,她开始体力不支,眼前阵阵发黑,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两人紧贴的肌肤,咸涩的泪珠也没能唤回他一丝理智。

他滚烫的嘴唇来到她的锁骨,天啊,他的体温绝对不是正常人的体温,烫得她狠狠颤抖了一下。

当两人分开,云寂竟然也在流泪,不同于她由于窒息而淌下的生理性泪水,他漆黑的眼眸中不断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俊美的脸颊滑下,滴落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他眉目冷淡,身穿佛袍,眼含泪水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悲悯众生的神性。

她惊诧的往后退了一步,云寂又猛地欺身上前,揽住她的后腰,眼泪坠在了她的脸上:  “终于...终于亲到你了...”

那泪水是冰凉的。与他滚烫的体温形成了强烈反差。

他凝视着她,眼神里翻涌着林栖完全无法理解的、浓烈的情绪,“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仅仅只是一个吻就兴奋得流泪?

变态...

这和尚是个变态...

在夜色当中,她踉跄而逃,连脚狠狠崴了一下都没敢停留,夜风灌入喉咙,带着泪水的咸涩和他残留的气息,让她几欲作呕。

冲回自己的禅房,她猛地插上门,背靠着冰冷的木门滑坐在地,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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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再崩溃,第二天,有百姓来寺庙上香,她还是要去主持一下。

一身灰色的宽大僧袍,将她纤细的身形完全笼罩,不露半分曲线。领口严丝合缝地交叠,直抵下颌,她乌黑的长发也挽了起来,用一根木簪固定在脑后。

那些经书她是一个字都不会背,也没有耐心敲木鱼,所以平时接待百姓的活就落在她头上。

“阿弥陀佛。”  她低眉敛目,双手合十,站在佛堂门前迎接香客。

佛堂内幽深肃穆,数座金身佛祖,或垂眸拈花,或金刚怒目,在长明灯的映照下流转着沉静的光辉。两侧十八罗汉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她反而会觉得很不舒服。

啊,或许她觉得不舒服并不是因为佛祖神像。

有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后,如同悄无声息的影子,甚至没有触碰到她,但那存在感却压迫着她的后背,让她每一寸肌肤都紧绷起来。

熟悉的、清冽中带着一丝危险气息的檀香,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与佛堂里厚重的香火气混杂在一起,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木簪,她的佛袍...  ...她的每一寸肌肤。

云寂,云寂,云寂,又是云寂!  这和尚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阿弥陀佛,佛祖在上,一定会保佑您的。”  她硬着头皮,对面前的百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百姓们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千恩万谢地去了。

这时,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公子缓步上前,他面容温润,眉眼含笑,朝林栖拱手一礼,声音清朗如玉:  “在下途经寺庙,见宝姑为百姓解惑,慈悲为怀,心生敬意。不知可否请教宝姑一二?”

他言辞恳切,林栖便点了点头。

“公子请讲。”

虽然她什么佛法也不懂。

不过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甚至刻意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

然而,这细微的举动,却瞬间激起了涟漪。

她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骤然变得尖锐,如同冰锥,刺得她后背生疼。那萦绕在鼻尖的檀香,似乎也浓郁了几分,带着警告的意味。

那位公子似乎并未察觉这无形的暗流,依旧温和地问道:  “在下对佛法甚为向往,却不得其门而入,想要皈依我佛。”

林栖笑着微微点头。

“不知师父可否指点迷津,何为……”

他的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因为云寂已从林栖身后一步迈出,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与那公子之间。他依旧是那副悲悯平和的模样,双手合十,对着那公子微微颔首:

“阿弥陀佛。师姐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过多劳神。公子若有疑问,贫僧或可代为解答。”

他的语气温和依旧,可那双看向公子的眼睛,却幽深得不见底,里面没有半分佛门子弟的慈悲,只有一种冰冷的警告。

公子微微一怔,感受到这莫名的压迫感,又见林栖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便也识趣地不再多言,客气地寒暄两句,便告辞离去。

那公子告辞后,便由一个小和尚引着往寺外走去。

林栖心中纷乱,然而就在一瞬间,钟楼上那口悬挂了不知多少年岁的巨大铜钟,竟毫无征兆地脱离了挂钩,带着沉闷的风声,直直坠落!

“小心——!”  有人失声惊呼。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那公子闻声茫然抬头,尚未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沉重的钟体便已轰然罩下!

“咚——!!!”

一声沉闷到极致、震得人心脏发麻的巨响轰然炸开,地面都仿佛随之震颤。

巨大的铜钟将公子身影彻底吞没,砸得他鲜血四溅,碎肉横飞,几缕未来得及完全收拢的锦袍衣角被死死压住,边缘迅速洇开刺目的暗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随即,惊恐的尖叫声才撕裂空气,香客与僧人们乱作一团,有人吓得瘫软在地,有人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林栖僵在原地,瞳孔骤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口吞噬了鲜活生命的巨钟,耳边还回响着那公子清朗温润的声音……

怎么会……这么巧?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她猛地转头,看向身侧的云寂。

他依旧站在那里,僧袍在因震动而微微流动的空气中拂动,面容平静,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可是,林栖却清晰地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正极其轻微地捻动着那串深色的佛珠,一下,又一下。

然后,他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缓缓转过头,对上她惊骇欲绝的目光。

他的眼神依旧幽深,微微眯起了俊美的丹凤眼,露出了一个轻浅的笑容。

人死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林栖在心底嘀咕,不动声色的挪到了大门的另一边,云寂也跟了过来,她什么话都没有跟他说。

等烧香结束了,她也站了一天,总算可以浑身疲惫的去用晚斋了。

斋房很安静,大家都已经用过晚斋了,她掀开锅盖,馒头,又是馒头,再掀开锅盖,咸菜竟然都没剩下多少,在寺庙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看来晚点还是要去师父那里偷点肉吃。

她边挠头边转身,突然发现一个黑影站在她身后,她吓了一跳,叼在嘴里的馒头滚到地上,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云寂。

其实今天只轮她一个人去招呼百姓,云寂是悄悄跟着她的,所以现在斋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师姐。”  云寂捡起了地上的馒头,递到她面前。

她没接,她现在只想离这个变态远一点,又转身重新拿了一个馒头。

“师姐很讨厌我。”  云寂站在她的身后,出声道。

声音很轻,不是疑问,而是平静的陈述。

林栖背对着他,拿着馒头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她强忍着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咬了一口冰冷的馒头,味同嚼蜡。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斋房里响起,不疾不徐,一步步靠近。

最后停在她身后,太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僧袍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和他身上那清冽又危险的檀香,再次将她笼罩。

“是因为昨夜吗?”

他低声问,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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