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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佛005】 你不喜欢我,我就杀了我自己 (微恐警告)


“昨夜我亲了师姐,师姐生气了。”

云寂向前一步,逼近僵立在原地的林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我只是太喜欢师姐了,没有控制住。”

她惊讶的看着他,竟然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了?

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出尘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四肢百骸都冻得僵硬:

“我是出家人,出家人清心寡欲,我不会对凡间任何男子动心。”

她尽可能的把话给说绝:  “我心中唯有佛祖,再无其他。”

云寂只是静静地听着,半晌,他低声道:  “如果你的心中只有佛祖,为什么对那个公子那么好?”

那么耐心的听他说话,还对他笑...  ...

林栖一时语塞,只好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因为他善...  ...”

“那我呢。”  云寂笑了起来,丹凤眼微微眯起,笑得像个狐狸:  “你觉得我怎么样,我跟他比,谁更好一些?”

林栖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噎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笑脸,下意识想后退,脚跟却抵住了冰冷的柱子,退无可退。

“你……”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你是出家人,怎能与他人比较……”

“出家人?”  云寂轻笑出声,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腕上那圈属于她的玉镯,冰凉的翠色衬得他手腕愈发苍白,“师姐,我早就不是出家人了。”

他往前又逼近半步,两人之间几乎呼吸可闻,那双丹凤眼里流光暗转,紧紧锁住她:“从昨夜开始,就不是了。”

“你会犹豫,因为你觉得他比我更好。”  他声音低沉下去,又隐含威胁,“对吗?”

林栖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但是那个公子都已经死掉了,她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对对对。”

她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喊了出来,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绝望,“他比你好!他温润有礼……”

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完。

因为云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死寂的平静。

她开始感到害怕。

他什么也没说,沉默地转身,走向斋房角落那张堆放杂物的旧木桌。桌上有一把用来切菜的、锈迹斑斑的短刀。

“你要干什么...  ...”

林栖还僵在原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有些茫然,心头的不安疯狂滋长。

然后,她看见他拿起了那把刀。  没有半分犹豫,甚至没有去看那刀刃是否锋利,他就这样抬起左手,将刀锋对准了自己的手臂,狠狠地砍了下去!

“你干什么!”  林栖失声惊叫:  “你疯了!”

刀刃割开皮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鲜血几乎是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灰色的僧袖,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迅速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那血的颜色红得发暗,带着一种不祥的粘稠。

可云寂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血色浸染僧袍,漫过那只翠玉镯子。

她双腿发软,跌跌撞撞的去扑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天杀的,谁把我锁里面了?”  她浑身瘫软的倒在门上,身体无力的滑落。

“师姐,我身上的血会让你想到那位公子吗?”  云寂在黑暗中显得很是平静,他注视着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的林栖。

是啊,那个公子死的时候,也流了特别多血。

他的眼睛亮得骇人,一步步朝林栖逼近,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你说啊,我这样是不是很像他?”

他举起不断淌血的手腕,将那狰狞的伤口直直地展示在她面前,鲜血不断滴落在她的脚踝,她哭喊着,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她怎么还是不喜欢自己?

云寂又将刀砍向了自己的颈脖,力道之大,让他的颈脖硬生生翻出了两圈血肉出来,露出了森白的骨头。

更多的血液喷溅了出来,她已经哭得喉咙嘶哑,这个时候,他压上了她的身躯:

“亲亲我...师姐...亲亲我好不好?”

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呼吸喷在她颈间,温热的血液不断从他颈间可怕的伤口涌出,浸透她前襟,黏腻地贴合在皮肤上。

“师姐...  ...”  他声音因气管受损变得嘶哑破碎,  “好喜欢你...  ...想把你弄怀孕...”

林栖被他禁锢在门板与身躯之间,眼前是他血肉模糊的脖颈,鼻尖全是铁锈般的血腥味。她颤抖不已,眼泪混着溅到脸上的血水往下流。

“疯子...你这个疯子...  ”  她语无伦次地哭着。

他沾着血的唇瓣吻上了她的嘴唇,堵住了她所有的哭喊,那黏腻猩红的液体沾染了她的唇齿,顺着下巴滑落,在她灰色的僧袍上晕开大片大片的暗色。

她拼命挣扎,双手却被他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纠缠不休的问道,  “现在,谁更好?”

她被逼无奈,“你……是你……”

她崩溃了,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彻底的屈服,“你更好……云寂……你更好……”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沾满了恐惧和无力,她已经攻略了6个世界的男主,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到想死。

云寂终于停下了这个血腥的吻,稍稍退开,用那双依旧亮得骇人的眼眸凝视着她。

他颈脖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他苍白的脸被染得半面猩红,如此漂亮,又如此可怖的一张脸。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的血污在她脸上留下黏腻的痕迹:

“师姐……说出来的话……要算数。”

--

林栖回到自己的禅房之后,双手颤抖沐浴,把沾满鲜血的僧袍也洗干净了。

她在想,云寂把自己给砍成那样,肯定是活不下来的。

而且,她也很聪明,没有找人去救他。

像那种变态,她巴不得他赶紧消失,不要再纠缠自己了。

第二天,她心旷神怡的推开了禅房的门,迎着暖和的阳光,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

真是大好时光啊。

庭院中,那棵老槐树也是那么精神抖擞,可是她的笑意却在一瞬间凝固了———

云寂正拿着扫帚,安静地清扫着落叶。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灰色僧袍,纤尘不染,领口贴合着修长的脖颈。晨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高挑瘦削的轮廓。

只见他的手臂和脖颈完好无损,肌肤白皙如玉,连一道红痕都找不到。

林栖愣在了原地。

他缓缓抬起头,朝她看来。

四目相对。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温和的笑意,清澈而纯粹。

“师姐,早。”  他声音清润,一如往常。

他故意来她门前清扫落叶,就是为了等她醒来呢。

林栖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光滑如初的脖颈,看着他那干净整洁的僧袍……一阵恐惧猛地从心底窜起,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这怎么可能……  那样严重的伤,血流如注,深可见骨……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恢复如初?

难道……昨夜那血腥恐怖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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