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004】 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维纳斯生气的时候，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不等她回答，他就拽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到了桌面上，又压了上去，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她不断反抗着，脸贴上了冰凉的镜面，冷得她狠狠颤抖了一下。

镜子中...  ...林栖惊恐的瞪大的双眼，镜子中，她看见维纳斯在撕扯自己的衣服!

她的演出服是鱼骨裙，坚硬的衬骨在他蛮力的撕扯下发出“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华丽的布料应声破裂，她用力挣扎着，头上用来固定发型的发卡全部掉落在地。

背脊瞬间暴露在冷空气中，她就这样狼狈的趴在桌子上，看见她身后的维纳斯也开始撕掉了自己红白相间的小丑服。

她顿时傻了眼，只见在他撕裂的衬衫和礼服之下，并非健康的肌肤，而是……大片扭曲、增生、蜿蜒凸起的疤痕组织，这些疤痕像是被烫伤之后再用刀子划开血肉留下的...

疤痕从他紧实的腰腹一路蔓延至后背，与他那张完美无瑕、如同天使的脸形成了极端对比。

维纳斯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那双盛满怒意的眼睛对上了镜中林栖惊骇的目光。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浓浓的欲望。

他的身体好可怕，难道他真的忍心，就这样把她给弄脏吗?

“啊!”  她惊呼一声，是他喘着粗气，唇瓣落在了她的背脊上，然而，同一时间，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

糟糕!  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似乎是让她不要走神。

帐篷外的脚步声如同擂鼓，一下下敲在林栖的心上。是催场的人？还是霍金斯先生本人？

无论是谁，只要掀开这层帘子，眼前这混乱、香艳又扭曲的一幕将无所遁形——她被半强制地压在桌上，衣衫不整，维纳斯，正裸露着布满狰狞疤痕的上身，以一种侵略性的姿态禁锢着她。

“有人……外面有人啊...”  她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气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维纳斯没有放开她的打算，灼热的唇还贴在她冰冷的背脊皮肤上，呼吸粗重地喷拂，引起她一阵阵战栗。

外面传来喊声：“东方娃娃！亲爱的，该你上场了，观众们都等着你呢!”

那声音近得仿佛就在帘外。

“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朝外面大喊：“我……我的裙子勾住了！马上就好！”

哦不，她的裙子可并没有被勾住，而是被维纳斯给撕成了碎片。

这个借口拙劣而仓促，但在情急之下已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拖延。她必须让外面的人停下脚步，绝不能让人进来。

帐外的人应了一声，脚步声在帘外徘徊，并未远离。

帐内的空气几乎凝固。

维纳斯的动作停滞了，他极轻地哼了一声，发现她打算留在自己身边，他的心情非常好，而后，猛地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林栖腿一软，从桌上滑落，慌忙地拉扯着被撕破的鱼骨裙，破碎的布料根本无法蔽体，冰冷的空气和她内心的寒意交织。

她以为他要放过自己，谁知道他倏地抱起了她，让她将两条腿缠在自己劲瘦的腰身上。

原来是担心趴在桌子上的姿势会让她难受...  ...

“你需要我的帮忙吗?  演出已经开始了。”  场外的人脚步声再次逼近，这一次，他试图拉开帘布，却发现帘布纹丝不动，根本拉不动。

维纳斯的手臂稳稳地托着林栖，这个突如其来的、紧密的拥抱姿势，比刚才在桌上更加亲密，也更加不容抗拒。

林栖被迫悬空，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身上，双腿为了不掉下去，不得不缠住他的腰。

这个认知让她羞愤欲死。

“不……不用！”  林栖几乎是尖叫着朝外面喊，声音因为身体的紧绷和内心的恐慌而变了调，  “我……我自己可以！马上！请再给我一分钟！”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胸膛的疤痕，那凹凸不平、粗糙异常的触感，让她感到更加恐慌。

可是...一分钟怎么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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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迟没有上场，幸好畸形秀其他成员替她救场了，说东方娃娃是压轴，会最后出场。

畸形秀的成员们拖延着时间，表演一场接着一场:

吞火女郎将燃烧的火把塞入口中，赢得阵阵惊呼；六腿男人满场骑着自行车，吓得大家捂住了眼睛；侏儒和巨人上演了一出滑稽的迷你戏剧，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可是大家还在等海报上的东方娃娃，渐渐的，台下开始有了抱怨的声音。

时间在窒息般的紧迫中流逝。

终于，整整三个小时过后，林栖才像失魂落魄一样回到了舞台上。

她身上披着一件暗红色丝绒，直接裹在她身上，取代了那破碎的鱼骨裙作为打底，长发也完全散了下来，凌乱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唱歌很好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嗓音很嘶哑。

她谢幕退场的时候，有眼尖的观众发现她双腿发软，连路都走不稳，险些摔下了高台。

霍金斯先生问起，她就说自己不太舒服，他给了她三天假期，将她与喧嚣的舞台暂时隔离开来。

她在昏睡与惊醒间反复。每一次闭上眼，都是维纳斯布满疤痕的胸膛、他粗重的呼吸、以及镜中自己惊恐的眼神。

身体的记忆比意识更清晰——手腕上残留的隐痛，背脊仿佛还烙印着他唇瓣的灼热，还有双腿那种虚软的、无法支撑的颤抖。

她猛地睁开眼睛。

维纳斯的脸庞从噩梦出现在了现实中。他就跪坐在她的床边，月光从他身后帐篷的缝隙漏进来，勾勒出他沉默的轮廓。

他没有点灯，整个人几乎融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映着一点微光，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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