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005】 我来教你如何接吻

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动作轻柔，让她不要害怕自己，与那天的粗暴判若两人。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玩意儿——

一个穿着滑稽格子衣服、戴着尖顶帽的牵线木偶。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手指灵巧地牵动丝线。木偶一动，开始灵动的跳舞，她看了半晌，发现木偶跳的正好是她的演出舞，一舞结束，木偶鞠躬的样子也跟她一模一样。

真有意思

她轻轻笑了一下

见她笑了，维纳斯放下木偶，又像献宝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彩色的玻璃弹珠，让它们在手心里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月光下，弹珠折射出斑斓的光泽，他将这些弹珠放到她面前，像极了小丑们送给孩子们的礼物。

接着，他又拿出了一个小小的、上了发条的铁皮小鸟。

他拧了几圈，放在手心，小鸟便“咔哒咔哒”地跳动起来，翅膀机械地扇动着。

他还拿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镶嵌着水钻的小镜子，调整着角度，将一缕微弱的月光反射到她脸上，晃了晃，透过镜子，她看见小鸟竟然在发光。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小丑式的夸张，又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没有试图靠近，只是跪坐在那里，像一个做错了事、试图用自己仅有的拙劣玩具来讨好主人的孩子。

他在哄她高兴。

小丑是最懂怎么哄人高兴的了。

他的讨好笨拙又认真，带着一种真诚，没有发出滑稽的声音，没有做鬼脸，只是沉默地、专注地操纵着那些小玩意儿，将他认为美好的、有趣的微光，捧到她面前。

见她嘴角那抹极淡的笑意还未消散，维纳斯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又凑上前，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我没有生气。”  林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金发，指尖穿过他柔软微凉的发丝：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你可是我要攻略的男主啊。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维纳斯就开始得寸进尺地亲她。

不再是刚才那种试探的、一触即分的轻吻，他的唇再次落下，带着一丝贪婪，从她的嘴角缓缓移向她的唇瓣。

他的动作很慢，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推开他，呼吸明显变得灼热而急促，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林栖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指尖在他发间停顿。

他的吻带着一种急切，像是一个渴望糖果却又不知如何拆开糖纸的孩子。  就在维纳斯沉浸在这份柔软的触感中，本能地想要加深这个吻时，林栖却微微向后仰头，拉开了一丝距离。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因欲望而显得更加深邃的蓝眼睛，轻声开口，气息拂过他的唇瓣：

“不是这样的，维纳斯。”

她的声音很轻，让他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滞。

然后，她主动凑了上去。  她没有像他那样急切地覆盖，而是用自己的唇，极其轻柔地、一下下地碰触他的唇，每一次触碰都短暂而清晰。

她的指尖从他的金发滑到他的脸颊，引导着他微微偏过头，找到一个更舒适的角度。

“要慢一点……”  她在他唇边低语，“不可以让我感到不舒服。”

她的吻里没有侵略性。

他习惯了掠夺，习惯了强势，却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被温柔地对待……

林栖的指尖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感受着他皮肤下微微绷紧的肌肉。她再次吻上他，这一次停留的时间稍长，唇瓣柔软地贴合，然后再次离开，留下一个微小的、令人心痒的间隙。

“像这样……”  她低声示范，眼神清澈地看着他，  “你学会了吗?”

维纳斯气息粗重的上前，亲吻间将她的嘴唇咬得生疼，但总算控制住了力道。

好吧。

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

从霍金斯先生的嘴里，林栖得知了这位小丑先生的身世。

“你是问维纳斯吗，那个漂亮的孩子？”  霍金斯先生坐在他那张堆满账本和宣传画的桌子后面，吸了一口指尖夹着的雪茄，烟雾缭绕中，他道：

“他是个哑巴，不是天生的。”

霍金斯吐出一个烟圈，语气平淡，“听说，是他亲生父亲干的。”

林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那家伙是个酒鬼，还是个赌徒，听说他跟全城最美丽的婊子生下了维纳斯，那个女人生下孩子之后就跑啦，大家都说她是全城最漂亮的女人，你看看维纳斯长什么样子就知道啦。”

“你知道的，他的母亲是个婊子，很快就跑掉了，还把他扔给了他的父亲。”

而他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好人。

霍金斯轻轻抖了抖雪茄的灰，“那混蛋有一次输光了钱，喝得烂醉，用烧红的火钳烫坏了他的嗓子。”

帐篷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林栖想起维纳斯无声的表演，想起他偶尔试图发声时只能泄出的破碎气音。

“那……他身上的伤……”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也是他父亲的杰作。”  霍金斯低声道：

“火钳不只烫了他的喉咙。维纳斯长得太像他的母亲了，他父亲恨死那副皮囊了，发誓要毁了那张皮。烫伤，刀割……你能想象到的折磨，那孩子小时候都经历过。”

林栖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年幼的、拥有天使面孔的金发男孩，在酗酒父亲的暴行下无助挣扎、遍体鳞伤的画面。

可是系统说，每一个世界的男主都是怪物...  ...

“后来，一夜之间起了一场大火，哦天呐，整栋房子烧得什么都不剩下，只有维纳斯活了下来。”

林栖微微摇头。她能猜到，维纳斯大概没有活下来。

现在的维纳斯，是一个恶灵，是一个孤魂野鬼。

“他很聪明，离开了自己长大的小镇，学会了很多小丑杂技，没有人不喜欢他的表演，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小丑先生，总是能让人们开怀大笑。”

怪不得。

怪不得，维纳斯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看见小丑的时候，你应该微笑。”

因为他是小丑，在他看来，只有笑，才代表喜欢。


　　(https://www.02shu.com/5038_5038686/43457682.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