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015】 想得到亲亲奖励，你就需要付出

维纳斯虽然是个坏孩子，学东西却很快。

他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小丑先生，就说明了他很聪明，面对林栖的要求，他也能够迅速理解并调整自己——至少在表面上。

当他再次用那令人不适的嗓音说  “Kiss”来索吻时，她会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然后用清晰而缓慢的语调纠正道：

“May  I  have  a  kiss?  (我能得到一个吻吗？）”

维纳斯会愣住，蓝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

林栖并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几次之后，维纳斯开始尝试模仿。他很少会说这么长的句子，破碎的音节从他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  “M…  May…  I…”

声音扭曲而怪异，带着维纳斯特有的浑浊质感，但依稀能辨出是在模仿她的发音。

“May  I…  have…”  他皱起眉，似乎被这个多音节词难住了，显得有些焦躁。

林栖依旧不说话，只是在他发出接近正确的音节时，极轻微地点一下头。

维纳斯蓝眼睛亮了一下，更加努力地尝试，尽管发出的声音依旧刺耳难听：

“May  I…  have  a…  kiss?”  当他终于磕磕绊绊地将整个句子勉强说完，他会立刻抬起头，用那双混合着期待、紧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林栖并不会每次都满足他的请求。

有时，她会在他念完那句完整的请求后，只是淡淡地说：“Not  now.  (现在不行。）”

然后便不再理会他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和喉咙里失望的咕噜声。

有时，如果他的发音格外清晰，或者他之前的表现确实足够乖顺，她会考虑给他一个吻。

走近一步，在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扑上来的、紧绷的注视下，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然后，她将一个极其短暂、一触即分的吻，落在他冰凉的、或许还残留着油彩的嘴唇上。

这是奖励，如果维纳斯想要得到更多的喜欢和亲吻，就要学会做个好孩子。

她不光教他该怎么懂礼貌，怎么尊重人，还教他该怎么融入集体。因为有一天，她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她不希望他再流浪。

有时，林栖会带着他，坐在距离人群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马戏团的成员们为下一场演出做准备。

她会简单地告诉他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Daddy在清点账目，我们需要钱才能买到食物和新的布料。”

“大力士在修理栅栏，这样观众才会觉得安全。”

“连体姐妹在收拾道具，这样我们表演的时候才不会慌乱。”

维纳斯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听着，目光依旧牢牢锁在她身上，但偶尔，也会在她解释某样东西时，短暂地将视线投向那些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似懂非懂的微光。

他需要融入集体。

她尝试让他参与一些极其简单的集体活动。比如，在一次演出结束后，大家都在收拾场地，林栖将一只散落的小彩球捡起来，递给维纳斯，然后指了指堆放道具的箱子。

维纳斯拿着那只彩球，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她，站在原地没动。

林栖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僵持了片刻，或许是想起“好孩子”的规则，维纳斯最终还是迈开了步子，极其缓慢地走到箱子旁，将彩球扔了进去，然后快速退回到她身边，近乎依赖地贴近。

“Good  boy(好孩子)”  林栖只给了这一个肯定，维纳斯的眼睛却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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