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兄003】 妹妹,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
“栖栖,你现在喜欢哥哥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的求证,环住她的手臂收紧,林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两人有着同样的父母,在一个家庭长大,甚至连姓氏都一样,她要以什么身份回答这个问题?
她真的...可以对哥哥有这种感情吗?
这短暂的沉默,压垮了林晦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他眼底的温柔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汹涌、更加黑暗的占有欲。
“说话!”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扭曲的尖啸,下一秒,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道猛地袭来! 林栖甚至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被狠狠地向后压倒在地。
腐朽的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激扬起陈年的灰尘。
纯粹的黑暗里,她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冰冷而沉重的身体将她完全覆盖、禁锢。
那双手,一只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压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则粗暴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他:
“栖栖...跟哥哥说话好不好。”
属于死亡的、浓烈的泥土与腐朽气息,将她彻底淹没。
尽管黑暗中她根本无法视物,但是他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响起:
“不说吗?”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扭曲而愉悦,掐住她下巴的手指缓缓下移,抚过她纤细的脖颈,在她脆弱的颈脖上流连,“没关系……栖栖的身体,会比嘴巴更诚实……”
冰冷的、带着湿意的唇重重压下。
林栖感到一阵窒息,她能感觉到他冰冷僵硬的躯体,能感觉到那不再有心跳的胸膛死死压着她,能感觉到他疯狂而绝望的索取。
没有人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等天光大亮,她从一片浑噩中醒来,
眼皮沉重地掀开,模糊的视线里,是老旧木质房梁投下的、被晨曦切割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尘埃的味道,昨夜的香火气似乎散尽了,只留下一片死寂的、近乎真空的宁静。 他不见了踪影。
灵堂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人,依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的蒲团早已不知被踢到了哪个角落。
四下无人。
父母似乎还未醒来,老宅静得可怕,连窗外的鸟鸣都听不见。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灵堂中央—— 那口黑沉棺椁,不知何时,已经严丝合缝地盖上了。
静静地停放在那里,仿佛昨夜的一切纠缠、低语、冰冷,都只是一场荒诞离奇的噩梦。
她撑着仿佛散架般的身体,想要坐起来。
指尖却无意中触到了身侧的地板——
一种粘稠的、已经半干涸的触感。
林栖的心猛地一沉。她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指尖,暗红色。
是血迹。
已经干涸发暗,粘在她的指尖,也零星地、不规则地沾染在她身旁深色的木地板上。
可是她看见自己依旧穿戴整齐,衣衫完好,除了身上几处零星的血迹,再无其他异样。
很快,到了出殡的时辰。
天色阴沉,细雨霏霏,泥泞的山路格外难行。
送葬的队伍沉默地前行,唢呐声凄厉地划破山间的寂静。林栖穿着一身黑衣,跟在父母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她低垂着头,没有看前方那口被八个壮汉抬着的黑漆棺椁。
每一下颠簸,都让她的心脏随之抽搐。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冰冷地贴在皮肤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夜晚,那具紧贴着她的、同样冰冷彻骨的躯体。
送葬的队伍在泥泞中艰难前行。
就在这时——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阴沉的天幕,几乎同时,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山谷间炸响。
抬棺的壮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一个趔趄,沉重的棺椁随之猛地一颠。
“哐当!” 一声木头碰撞的闷声响起。
在那剧烈的颠簸中,棺盖与棺体之间,竟被震开了一道狭窄的、幽深的缝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林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朝着那道缝隙望去——
黑暗。
浓稠的、绝对的黑暗。
紧接着,棺椁被人们手忙脚乱地重新稳住,虚惊一场。
“砰!” 缝隙严丝合缝地闭合。
唢呐声依旧,雨声淅沥,送葬的队伍在短暂的恢复了沉默的前进,仿佛一切都只是雷声造成的幻觉。
但林栖知道,不是。
她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冷得刺骨。
队伍终于行至选好的墓穴。
泥泞的黄土被挖开一个深坑,像大地上一道狰狞的伤口。粗重的麻绳套着棺椁,在壮汉们“嘿呦”的号子声中,那口黑沉棺材被缓缓吊起,又一点点、沉滞地放入深坑。
泥土开始被一锹一锹地铲下,砸在棺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咚…”、“咚…”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林栖的心上。她怔怔地看着那逐渐被黄土掩埋的棺木,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就在泥土即将完全覆盖棺椁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最后抚平自己被雨水和冷汗浸湿的衣襟。
指尖触碰到纽扣的刹那—— 她的动作猛地僵住。
呼吸骤然停止。
她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前。
那身黑色衣裙的纽扣,从锁骨下方开始,整整一排,全部错位了。
第二颗扣子,扣进了第一个扣眼, 一整排,全部扣错。
这也就是说———
昨夜,确实有人脱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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