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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张铸卿


夜色渐深时,爱因斯坦登上去火车站的汽车。

车窗外,东北大学的路灯亮着暖黄色的光。

他转头对随行的助手说:“你见过这样的军阀吗?”

助手还没回答,就看见爱因斯坦从口袋里掏出张汉卿的笔记本,借着车内的灯光,又开始看那页关于开原观测站的批注。

在火车站即将登车时,《新乡时报》的记者追上来提问。

爱因斯坦对着话筒,声音清晰而坚定:“张汉卿先生是我见过最特殊的领导者,他懂得如何让土地为科学服务,东北绝非外界传言的‘落后之地’。”

这句话第二天就登在了《新乡时报》的科学版头条,旁边配着张汉卿和爱因斯坦在休息室的合影。

壁炉的火光映着两人的侧脸,桌上的陨石泛着淡银色的光,像一颗正在东北土地上孕育的科学火种。

从此之后,爱因斯坦就一直与张汉卿保持着书信上的往来,双方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当然,这里面起码有一半的原因,来自于那10万美元赚得很轻松。

……

12月中旬。

奉天。

雪下得绵密,帅府青砖灰瓦上积了厚厚一层,风裹着雪沫子打在窗户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偏厅里,关东烟的醇厚气味混着暖炉的炭火味,却压不住空气里的紧绷。

黄显声刚踏进门,靴底沾的雪就化在了青砖上,留下两道湿痕。

他手里攥着的状纸卷得发皱,递到紫檀木桌上时,脸色难看:“辅帅,少帅,王家那姑娘的事,压不住了。”

“今早她爹娘跪在帅府门口,磕得额头都青了,说张铸卿三天前派人把十八岁的闺女从织布坊绑走,关在公馆后院,昨天夜里姑娘就跳井了。”

“验尸官说,姑娘胳膊上、腿上全是瘀伤,指甲缝里还夹着布屑,是挣扎时抓的。”

坐在西侧太师椅上的张铸卿猛地一僵,锦缎长衫的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的抓痕。

他却还强撑着架子,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黄处长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绑走?是那姑娘自己爱慕虚荣,跟着我回的公馆。”

“她跳井,定是嫌我给的银元少,想讹我,没成想弄巧成拙了。”

“爱慕虚荣?”张汉卿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他坐在主位,手里捏着那叠状纸,上面写着“瘀伤”“被锁三日”的字样。

“我派人去问过织布坊的伙计,那天你带了五个家丁,把姑娘从织机上拽下来,伙计想拦,被家丁打得鼻青脸肿。街坊邻居都看着,你敢说‘自愿’?”

张作相连忙从暖炉里抽出手指,往桌上一拍,却没敢看张汉卿的眼睛,只对着张铸卿骂:“你个混小子!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赶紧给你堂兄认错!”

张铸卿这才装出慌乱的样子,膝盖一软就往地上跪,袍角扫过暖炉边的铜盆,发出“当啷”一声响:“堂兄,我错了!我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我给王家赔钱,赔多少都成!求你饶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张作相也跟着求情,声音放得软:“汉卿,你爹当年在的时候,就说过‘张家子弟,再不成器也不能自相残杀’。”

“铸卿是混账,可人死不能复生,你把他撤职,让他回老家闭门思过,再给王家赔五千两银子,买块好地,让他们后半辈子不愁吃穿,也算给两边一个交代。”

“族里的老人都在外面等着,你要是杀了他,张家的脸就没了。”

张汉卿沉默了许久,厅里只有暖炉里炭火“噼啪”的声响。

他抬眼时,看见窗外的雪又大了些,落在院中的老槐树上,压得枝桠微微弯曲。

他知道,张家在东北立足三十年,靠的不光是枪杆子,还有宗族间的情面。

他拿起笔,在状纸上写下  “赔银五千两,张铸卿撤职,闭门思过三月”,笔锋落下时,力道重得几乎戳破纸页。

“这是最后一次。再敢犯事,不管是人命还是通敌,谁来求情都没用。”

“谢堂兄,谢堂兄!”

张铸卿从地上爬起来时,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

离开帅府后,他用衣袖盖住手腕上的抓痕,当晚就雇了辆马车,绕开帅府的岗哨,往东瀛领事馆去了。

土肥原的书房里,暖炉烧得正旺,他接过张铸卿递来的文件,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笑得眯起眼:“张参议,你堂兄倒是疼你,连人命案都能压下去。”

“他就是拗不过那几个长辈,怕丢了张家面子!”张铸卿喝了口清酒,语气越发嚣张,“以后你们要什么情报,尽管找我。”

“奉天兵工厂的产能、东北军的驻军地,我都能弄到。张汉卿不敢动我,他得顾着张家的脸!”

土肥原贤二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却没点破,只给张铸卿满上酒:“好,以后我们就仰仗张参议了。过几天,会有位‘朋友’跟你联系,她需要你帮忙办点事。”

当天晚上,帅府书房的灯还亮着。

高纪毅站在桌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憋屈:“少帅,真就这样放掉那个混蛋?他这些日子干的坏事,可不止一件两件了……”

张汉卿也同样露出怒色,但神态却沉稳许多,淡淡道:“这小子吃里扒外,还草菅人命,已有取死之道。”

“只是最近辅帅他们施加的压力太大了,我不能为了一个烂人,搞得东北军高层不和。所以这件事既要办,更要办得巧妙。”

高纪毅愣了愣,旋即接话:“这么说,少帅早有安排?那您打算怎么处理掉张铸卿?”

后者也是看这“叛国贼”不顺眼很久了,只恨对方是张家人,不好处理。

“这次我放他一马,是为了昭示亲族,我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你再做个局,把他装进去,合理合法的让他消失。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高纪毅当即两脚一并,应道:“是!”

“嘿嘿,不瞒您说,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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