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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争风吃醋


春风潜入夜,带来了淅淅沥沥的雨丝,敲打着才刚换上的绿纱窗,轻盈的雨声仿佛就在枕边。

睡梦间,楚姮忽然感到一阵窒息的痛苦袭来,像是有谁在掐着她的脖子。

楚姮猛地睁开眼睛,梦境与现实重合,她抓住正掐着自己的那只手。

“既然不舍得下手,就不要玩这种把戏,你知道吓不到我。”

裴容与坐在榻前俯视着她,笑声阴恻恻的让人心底生寒。

“你说得对,我是不舍得杀你,但那是因为你还有用处,但现在你坏了我的事,既然你不愿意入宫,那我留着你便没有什么用了。”

楚姮轻叹口气,捏住他的手腕脉门,将裴容与摁到了床榻上。

“裴容与,制毒控蛊这些邪门歪道我是不如你,可论起真功夫你却不是我的对手,你说是你先毒死我,还是我先杀了你?”

掌心下的红袍沾染了夜雨的潮气,浸得满手凉意。

楚姮松开了手,挨着裴容与身边坐下:“有事说事,少发疯。”

裴容与额头跳了跳,他见惯了扭曲的嘴脸,听惯了恐惧的哀嚎,在他动了杀心时,没有人不怕他。

可就只有这么一个狗胆包天的东西,恃宠生娇,全无畏惧,还敢这般悠哉悠哉的坐在他旁边与他平心静气地聊天,简直是有恃无恐。

裴容与胸腔里憋得慌,很是不痛快。

帐幔低垂,遮断了光线,床帐内的二人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

楚姮支腿坐在裴容与身边,裴容与仍旧保持着被楚姮压倒的姿势。

裴容与目光阴郁,冷幽幽地瞥着楚姮:“你这般明目张胆地仗着我不舍得杀你,屡次违背我的命令,就不怕我哪一日真的杀了你?莫不是我这段时日太纵着你,让你对我生出了什么误解?”

裴容与的长发凉滑如水,铺洒了满床。

楚姮拾起手边一缕,绕在指间把玩,仰头躺在了他身边。

“裴容与,你心中没有是非善恶,惹你不痛快的人,无论是好是坏,你想杀便杀,死在你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我对你没有任何误解。”

裴容与感觉到了自己的头发正被人扯着玩儿,心里骂一句狗胆包天,口中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楚姮望着上方的帐幔,说道:“裴容与,一个人在黑暗里独行,手上沾满了血,杀人杀红了眼,很孤独吧?”

裴容与抬手覆上额头,笑道:“你是想说,我若杀了你就会更孤独吗?”

他翻身用力将楚姮揽进怀里:“阿姮,你放心,等我杀了你,我会把你的尸体做成傀儡,日日放在我的枕边。”

楚姮平静地看着他,说道:“我是想说,裴容与,我杀过的人,未必比你少。”

裴容与毫不犹豫的嗤笑出声,显然没有把她这话当真。

楚姮不着恼,说道:“我能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我能以一人之力与群狼搏斗,我能将北朔刺客玩弄于鼓掌,窥一斑而知全貌,你认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杀多少人才能磨练出这样的本事?”

裴容与的笑容渐渐消失。

“裴容与,我杀的人绝不比你少,我从未将你误解成什么心软之人,因为我也不是什么纯良的小姑娘。”

裴容与问道:“你想说什么?”

楚姮说:“裴容与,你我已是绑在了一根绳上,你想要手握至权,我也想,既然我们目标一致,你不必担心你我会背道而驰,想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也并非只有让我入宫这一条路。”

“哦?阿姮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我走的路也是你走的路。”而后,楚姮简单吐出了两个字,“兵权。”

“你是说湛卢军?”

当日在砚城,裴容与接触湛卢军,无非是想将湛卢军收归己用。

楚姮能想到这一点,裴容与也并不惊讶。

但旋即,他听楚姮说道:“不止是湛卢军,湛卢军已经元气大损,要恢复战力尚需时日,你手中的玄云卫虽精良,但只有五千,且不适用于战场,如今朝中真正称得上战力的,除了秦牧的银甲军和八大府城藩镇军外,还有哪支军队?”

裴容与瞬间了然。

但他不想在此时开口,让楚姮得意。

然而楚姮似乎也并不在意他开不开口,自顾自地说道:“明家的镇北军,镇北军镇守北疆的时日远比湛卢军要久远,论战力也毫不逊色于湛卢军。”

裴容与揪住她的耳朵:“你以为成了明家名义上的外孙女,便能掌握镇北军?你未免太自视甚高了。”

楚姮抓着他的头发用力一扯:“我是否自视甚高,到了后日裴督主自然知晓。”

盛京任何消息都瞒不过裴容与的眼睛,明家老夫人和大公子明寒川后日便会回京,他自然也是听说了的。

裴容与用力按在楚姮的腰后:“好,我便看看你如何将明家人诓到手。”

楚姮暗暗松了口气,当疯狗要发疯的时候,要想将这只疯狗牢牢拴住,也着实有些不太容易。

她伸手就去解裴容与的腰带,裴容与挑了挑眉,拥着她笑。

“才几日,阿姮就空闺寂寞,这般急不可耐?”

裴容与咬着楚姮的鼻尖,嗓音低沉靡靡。

“阿姮莫不是忘了,我是个太监,你若想寻求慰藉,该进宫去找陛下承宠。”

楚姮怀揣着恶意,故意粗暴地撕扯他的腰带,说道:“你不必学后宫妇人争风吃醋,目前为止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无人与你争宠。”

裴容与脸皮一僵,冷笑说道:“阿姮是真不怕死。”

就在他伸手抓向楚姮时,楚姮已经闪身跃下了床榻。

不一会儿,楚姮端了一盏灯重新钻进床帐,看着已经被她扯得衣衫不整的裴容与。

“脱。”

裴容与脸色难看,此番情形让他觉得甚为熟悉。

承景帝在后宫里颐指气使,命令妃嫔们宽衣承宠时,便是如同这样的情形。

裴容与自认识楚姮以来,似乎就从未在这个女子脸上看到过羞窘的表情。

这狗东西不是脸皮厚,她是没有心。

什么男女大防浓情蜜意春心萌动,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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