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搞破鞋

秦淮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光彩，甚至有些卑劣，但为了活下去，为了那三个孩子，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尊严？在饿肚子面前，一文不值。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茹在保洁队的生活依旧是水深火热。每天面对污秽和恶臭，忍受着工人们或明或暗的刁难，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她迅速憔悴下去。但她的眼神里，除了麻木，更多了一份算计。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偶遇”傻柱。

有时是在去工具房的路上，她会故意放慢脚步，等傻柱跟上来，然后低声说一句“柱子，今天活真重”，脸上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有时是在中午休息的角落，她会“恰好”坐在离傻柱不远的地方，拿着干硬的窝头半天不咬一口，只是望着远处默默垂泪。

当傻柱看过来时，她又慌忙擦掉眼泪，挤出一个更让人心疼的微笑。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傻柱哪里招架得住？

他本就对秦淮茹有想法，以前碍于贾东旭和一大妈，只能偷偷惦记。现在贾东旭没了，一大妈虽然名义上是自己媳妇，但两人没啥感情，加上傻柱自己那方面可能也出了问题，心理更是扭曲。如今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秦姐”如此落魄柔弱，还对自己流露出依赖，他那颗浑人的心，立刻被虚荣和保护欲填满了。

“秦姐，你这窝头也太硬了，给，这是我早上偷偷留的一个馒头，还软和点。”傻柱凑过来，把一個用油纸包着的馒头塞到秦淮茹手里。

秦淮茹看着那白面馒头，喉咙动了动，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抬起泪眼，犹豫道：“这……这怎么好意思……柱子，你自己也要干活，不吃饱怎么行……”

“哎呀，跟我还客气啥！”傻柱大手一挥，故作豪爽，“我一个大老爷们，饿一顿没事！你赶紧吃了，下午还有的累呢！”

秦淮茹这才“勉为其难”地接过馒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低声说：“柱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熬……”

这话听得傻柱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秦姐，你放心，有我在，饿不着你！”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从那天起，傻柱开始隔三差五地给秦淮茹带点吃的。有时是一个馒头，有时是一块食堂顺出来的咸菜疙瘩，甚至有一次，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块油渣，偷偷塞给了秦淮茹。

这些东西对以前的秦淮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现在饥一顿饱一顿的她来说，是难得的“营养”。她没有拒绝，每次都“感激涕零”地收下，说些软话，把傻柱哄得晕头转向。

除了食物，傻柱还在工作上“照顾”秦淮茹。看到有比较脏累的活儿，他会抢着去干，或者指点秦淮茹一些偷懒省力的小窍门。范队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活干完了，他也懒得管这些破事。

秦淮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傻柱的殷勤，心里的一点愧疚早已烟消云散。她甚至开始盘算，怎么能从傻柱那里弄到更多实质性的好处，比如钱，或者粮票。

这天中午，傻柱又偷偷把半个二合面饼子塞给秦淮茹，两人在角落里低声说话的情景，被许大茂瞧了个正着。

许大茂那双小眼睛立刻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好你个傻柱！自己都混成这德行了，还惦记着秦淮茹？他悄悄凑近了些，竖起了耳朵。

只听秦淮茹柔柔弱弱地说：“柱子……真是多亏你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棒梗那孩子……唉……”

傻柱立刻接话：“秦姐，别担心！我这儿还有点粮票，你先拿着应应急！”说着就要掏口袋。

许大茂心里冷笑一声，好啊，还倒贴粮票！他立刻跳了出来，阴阳怪气地大声道：

“哟！我说这儿怎么一股子骚味儿呢！原来是有人在这儿搞破鞋啊！”

傻柱和秦淮茹都被吓了一跳。秦淮茹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把饼子藏到身后。傻柱猛地站起来，怒视许大茂：“许大茂！你他妈放什么屁！谁搞破鞋了？！”

许大茂拄着扫把，一瘸一拐地走近，脸上带着恶意的笑：“谁搞破鞋谁心里清楚！光天化日之下，偷偷摸摸塞吃的，还给粮票？傻柱，你可真行啊，自己都扫厕所了，还充大头接济寡妇？怎么，看上人家秦寡妇了？家里的一大妈被你忘了？”

许大茂故意提起一大妈，戳傻柱的痛处。

“我操你大爷许大茂！老子撕了你的嘴！”傻柱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就要冲上去动手。

秦淮茹赶紧拉住他，急得快哭了：“柱子！别！别动手！”她转向许大茂，带着哭腔辩解：“许大茂，你……你别胡说！柱子就是看我困难，帮帮我……我们没什么……”

“帮帮你？”许大茂嗤笑一声，“帮到把自己口粮都省下来？帮到偷偷给粮票？秦淮茹，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呢？贾东旭这才死了几天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勾搭上傻柱了？啧啧，真是……”

“你闭嘴！”傻柱怒吼，眼睛都红了。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保洁队员的注意，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目光让秦淮茹无地自容，她死死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范队长也被惊动了，走过来沉着脸喝道：“吵什么吵！都不用干活了？！许大茂，就你话多！赶紧滚去扫打扫卫生！”

许大茂见好就收，冲着傻柱和秦淮茹得意地笑了笑，一瘸一拐地走了，临走前还扔下一句：“傻柱，小心玩火自焚哟！”

范队长又瞪了傻柱和秦淮茹一眼：“都给我注意点影响！赶紧干活去！”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但那些暧昧和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秦淮茹背上。

傻柱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对着许大茂离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秦淮茹则心乱如麻。

许大茂这一闹，她和傻柱的事肯定会在厂里传开。她不在乎傻柱怎么样，但她怕影响到自己。万一传到院里，传到婆婆耳朵里……贾张氏虽然现在半死不活，但要是知道她“勾引”傻柱，肯定又会闹得天翻地覆。

而且，经过许大茂这么一搅和，傻柱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接济自己？她的“粮票”来源会不会就此断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对许大茂恨得牙痒痒，同时也升起一股更大的危机感。

她看了一眼还在忿忿不平的傻柱，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傻柱这张饭票，不能弄丢了，但也不能抓得太明显，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

“柱子……”秦淮茹轻轻拉了拉傻柱的袖子，声音带着后怕和委屈，“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你了……以后……以后你还是别管我了，免得别人说闲话……”

她以退为进，眼圈红红地看着傻柱。

傻柱一看她这副样子，保护欲更是爆棚，立刻说道：“秦姐，你别怕！许大茂那个孙子就是欠收拾！你放心，有我呢！他敢乱说，我饶不了他！该帮还得帮！”

秦淮茹低下头，嘴角微微勾起，又迅速压下。

“可是……”

“别可是了！听我的！”傻柱大手一挥，定了调子。

秦淮茹不再说话，只是用那种依赖又感激的眼神看着傻柱，看得傻柱心里那点因为许大茂而产生的憋闷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

然而，秦淮茹心里清楚，许大茂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她必须尽快找到更稳定的“血源”，或者，想办法让傻柱更加死心塌地，甚至……让他和一大妈那边彻底断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为了孩子，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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