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贾张氏暴发

下午下班，秦淮茹脑子里乱糟糟的，有许大茂张阴阳怪气的脸和那些刺耳的话，也有傻柱梗着脖子维护她的样子，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疲惫和对未来的茫然。

扫厕所的活儿不仅脏累，更磨灭人的精神。

四合院。

中院的水池边，二大妈一边心不在焉地搓洗着几棵蔫了吧唧的青菜，一边压低声音，对着旁边的三大妈和其他几个婆娘唾沫横飞：

“哎，听说了吗？就今儿个在厂里！”二大妈眼睛放光，“傻柱和秦淮茹！俩人凑一块儿，让许大茂给堵着了！”

“啊？真的假的？”三大妈立刻凑近了些，手里的针线活都停了，“他俩咋凑一块了？傻柱不是跟一大妈……”

“嗨！一大妈哪管得住他？”二大妈撇撇嘴，语气带着幸灾乐祸，“你们是没听见许大茂学的那样儿！说傻柱偷偷给秦淮茹塞吃的，还是白面馒头！俩人躲在犄角旮旯里，嘀嘀咕咕，拉拉扯扯……哎呦喂，那叫一个黏糊！”

“不能吧？”一个年轻些的媳妇表示怀疑，“秦淮茹她男人刚没……”

“刚没才容易出事呢！”二大妈打断她，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她一个寡妇，带着仨孩子，还有个婆婆，日子多难？傻柱再浑，也是个男人，以前就对秦淮茹有点那个意思……现在贾东旭没了，他可不就凑上去了？”

“啧啧，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丢人现眼！”另一个婆娘附和道，“秦淮茹也是，男人尸骨未寒呢，就……”

“她有什么办法？”也有人“客观”分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傻柱愿意接济，她能不接着？说不定啊，是她主动勾搭的呢……”

各种猜测和添油加醋的八卦在几个女人之间快速传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炕上，对着窗户发呆。

家里死气沉沉，棒梗缩在角落里，小当和槐花饿得小声哼哼，她也懒得搭理。

这时，“傻柱”、“秦淮茹”、“勾搭”、“接济”这几个关键词，传到她的耳里。

贾张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秦淮茹这个骚狐狸！男人刚死没几天，就耐不住寂寞了？竟然去勾引傻柱那个浑不吝的扫厕所的？！

傻柱以前是厨子，有点油水，可现在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秦淮茹要是真跟傻柱搞到一起，万一被他忽悠跑了，那她贾张氏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棒梗已经废了，传宗接代指望不上，就是个拖累。小当和槐花更是赔钱货。她自个儿年纪大了，好吃懒做了一辈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全家现在就指着秦淮茹顶岗那点微薄的工资和粮票过活。要是秦淮茹跟了别人，谁还管她这个老婆子和三个拖油瓶？到时候，她不得活活饿死？

强烈的恐慌和愤怒瞬间淹没了贾张氏！她猛地从炕上出溜下来，在屋里焦躁地转来转去，胸口剧烈起伏，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起来：“骚货！丧门星！克死了我儿子还不够，还想败光我们贾家！想甩下我们跟野男人跑？没门！只要我老婆子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

贾张氏越想越气，越想越怕，一股邪火在胸腔里左冲右突，无处发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秦淮茹回来了。

贾张氏三角眼中凶光一闪，猛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秦淮茹刚踏进门槛，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婆婆如同恶鬼般堵在面前，脸色铁青，眼神凶狠，吓得她心里一哆嗦。

“妈……”秦淮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声音带着疲惫。

“妈？谁是你妈！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破鞋！”贾张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恶毒的辱骂，唾沫星子直接喷到了秦淮茹脸上，“你说！你今儿在厂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是不是跟傻柱那个天杀的勾搭上了？！啊？！”

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砸懵了，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厂里的风言风语这么快就传回了院里，而且还被歪曲成了这样。

“妈！您……您听谁胡说八道的？没有的事！”秦淮茹急忙辩解，声音带着委屈，“我就是……就是干活的时候碰巧遇到傻柱，他……他看我可怜，给了我半个饼子……我们什么都没干！是许大茂他胡说！”

“我呸！”贾张氏根本不信，上前一步，手指头差点戳到秦淮茹的鼻子上，“碰巧？可怜？他傻柱是什么好东西？他会平白无故给你吃的？你个丧门星！克夫的东西！我儿子才死了几天？你就急着找下家了？你就这么缺男人？把我们老贾家的脸都丢尽了！”

越骂越气，贾张氏想起自己未来的凄惨处境，所有的恐慌都化作了对秦淮茹的怒火，她扬起巴掌，照着秦淮茹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

秦淮茹被打得脑袋一偏，左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火辣辣地疼。她捂着脸，看着状若疯癫的婆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您怎么能打我？我每天起早贪黑去扫厕所，累死累活，回来还要受您这样冤枉？”秦淮茹带着哭腔喊道。

“扫厕所？你还有脸提扫厕所？”贾张氏见她敢顶嘴，更加暴怒，“要不是你去勾引野男人，能让人说得这么难听？我告诉你秦淮茹！你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你想甩下我们跟傻柱跑？做梦！”

她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茹，声音嘶哑地威胁道：“你要是敢不守妇道，敢有外心，不好好守着我和孩子们，我就去厂里闹！我去找李怀德！把顶岗的工位要回来！我看没了工作，你拿什么养你那几个赔钱货！到时候，你就给我滚！滚回你那农村老家去！一辈子别想再见到孩子！”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真能干出这种事！虽然工位不一定能要回来，但一旦闹开，她在厂里就别想待了。而孩子，是她的命根子！

她看着婆婆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看着角落里被吓呆了的三个孩子，棒梗麻木，小当槐花惊恐，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贾张氏见镇住了秦淮茹，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那股邪火却并未消散。光骂秦淮茹不够，傻柱那个浑蛋也必须警告！必须让他离自己儿媳妇远点！不然他天天献殷勤，秦淮茹这骚狐狸万一动了心怎么办？

想到这里，贾张氏不再理会哭泣的秦淮茹，转身冲出了屋子，直奔傻柱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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