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四合院,傻柱快求你爷爷别再打了 > 136.聋老太白大爷双双赴死!

136.聋老太白大爷双双赴死!


白景泗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按在聋老太的肩上,

那双看尽世情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悲悯的决绝。

聋老太的挣扎在他的禁锢下显得徒劳而虚弱。

“活?”白景泗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的叹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秀荷(聋老太的本名),你我都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看不透吗?

有些债,活着是还不清的,只会拖累小辈,让他们陷在仇恨里不得解脱。”

“你放开我!白景泗!你个老骗子!老混蛋!你误了我一辈子!现在还要拉着我一起去死?!凭什么?!”

聋老太嘶哑地低吼,浑浊的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和怨恨。

“凭什么?”白景泗轻轻摇头,另一只手颤抖着抚过那把他珍藏多年的牛角梳,眼神飘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光,

“就凭当年在‘怡红院’门口,你被龟公打得遍体鳞伤,是我用祖传的一块玉佩赎你出来的。

就凭你跟我说,泗哥,带我走吧,吃糠咽菜我也认了,再也不想过这双玉臂千人枕的日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沧桑:

“我带你走了,给了你一个‘清白’身份,躲进这四合院,一躲就是大半辈子。

是我没用,没能让你过上真正的好日子,让你心里始终憋着股火,憋着股不甘,才让你后来走了岔路,总觉得非得攥住点什么、拿捏住谁,才能安心。”

“可秀荷啊,”他目光转回她脸上,带着一丝痛楚,

“你攥来攥去,把良心攥黑了,把路走绝了。

何家差点被你毁了!现在江海回来了,那孩子眼里揉不得沙子,手段更比他爹狠辣十倍!

等他查出来,你以为你还能有活路?

到时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这院里多少人得跟着你身败名裂,甚至掉脑袋?

截留军信,构陷功臣之后,这是滔天大罪!”

聋老太的挣扎渐渐弱了,白景泗的话像冰冷的河水,

浇灭了她最后的气焰,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和茫然。

“写吧。”白景泗将钢笔塞进她颤抖的手里,铺开信纸,

“把你做的亏心事,昧下信的事,还有为什么这么做,都写清楚。至于其他人,你不写就算了。

易中海那个孽畜,等江海去了保定,回来就得枪毙,你看着吧。

你把房子留给傻柱,那孩子虽然混,但心底不算坏到底,算是你最后一点补偿,也给你自己积点阴德。

我白景泗陪你一起认,一起扛。

黄泉路上,咱俩做个伴,也不寂寞。”

他咧嘴笑了笑,露出稀疏的牙,那笑容惨淡却有种奇异的解脱:

“当年没能力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如今能跟你死同穴,也算圆了咱俩这段孽缘。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我老白这辈子,值了。”

聋老太看着他浑浊却坚定的眼睛,看着他手里那把自己年轻时用过的、被他珍藏至今的牛角梳,所有的怨恨、不甘、恐惧,最终化作了两行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滑过沟壑纵横的脸颊。

她颤抖着,终于握紧了笔。

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秋叶凋零,

写下的是一个扭曲时代里两个小人物一生的卑微、算计、无奈和最后的、微弱的救赎。

白景泗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时不时低声补充一句,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信写完了,聋老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

白景泗仔细地将信折好,放进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旧信封里。

然后,他珍重地拿起那把牛角梳,轻轻地、一下下地,为聋老太梳理那稀疏灰白的头发,

动作轻柔得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惊惶无措的年轻女子。

“走吧,秀荷。”他搀扶起她,声音异常温和,

“我在以前百花楼那边的胡同还有个早就置办下的小院,清净。

我备了点酒菜,咱俩好好吃一顿,然后……体体面面地走。别给孩子们留麻烦。”

聋老太没有再反抗,倚靠着他,一步步挪出这间她经营、算计、躲藏了大半辈子的昏暗小屋。

经过何家正房时,她似乎听到里面传来傻柱中气不足却又强撑凶狠的叫嚷声,还有贾东旭虚弱的辩解。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夕阳的余晖将两个佝偻苍老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相依着,

蹒跚地消失在四合院大门外,融入了北京城苍茫的暮色里。

仿佛两片枯叶,悄然飘落,终归于尘。

何江海站在正房门口,高大的身躯倚着门框,目光扫向中院。

傻柱那小子正拄着棍子,梗着脖子,对着贾家方向嚷嚷着什么,

声音时高时低,听着就透着一股外强中干的虚势。

贾东旭那怂包缩在自家门框后头,只露出半个脑袋,嘀嘀咕咕地辩解,

离得远听不清,但那股子赖皮劲儿隔老远都能闻到。

何江海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这孽畜,敲打是敲打了,骨头里那点怂样儿一时半会儿还真难剔干净。

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再给他紧紧弦,眼角余光却瞥见月亮门那头晃出两个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白景泗那老家伙,搀着聋老太,俩人手挽着手,颤巍巍地往外走。

聋老太那平时刻薄耷拉的脸皮子竟透着点不自然的红晕,脑袋都快缩到脖领子里了。

白景泗倒是咧着嘴,一副老树逢春的嘚瑟模样。

何江海乐了,扬声道:“哟嗬!老白!你这老棺材瓤子,刚捡回半条命,这是要把咱院里的老祖宗拐哪儿去啊?腿脚利索了是吧?”

白景泗闻声回头,见是何江海,笑得见牙不见眼,声音洪亮却带着点喘:

“江海啊!瞅瞅你这张嘴!比你爹还损!我能拐哪儿去?

前门大街,吃烤鸭去!老子馋那口肥油都快馋出鸟来了!”

“呸!”何江海笑骂,“刚给你扎完针续上气,就惦记上油腥了?也不怕一口下去直接嗝屁着凉!真是老小孩!”

这时,聋老太罕见地没呛声,反而往白景泗身后又缩了缩,

拽了拽他衣角,低声嘟囔,那声音竟带了几分年轻女子般的忸怩:

“快走吧……瞅瞅他那样儿,说话劲头跟他爹何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讨厌得很……”

何江海看着这俩老冤家,一个嘚瑟,一个羞臊,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哥何小海在世时没少跟他嘀咕,聋老太早年是八大胡同出来的,

后来跟了白景泗这同仁堂的白家子弟,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反正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过了大半辈子。

这事儿院里小辈不知道,他们正房的老辈心里都门儿清。

眼下看这光景,怕是这俩老东西折腾了一辈子,临了倒生出点伴儿的意思了。

他摇摇头,也懒得深究,老辈人的糊涂账,算不清。

何雨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扯了扯何江海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好奇,小声问:

“小爷爷,白大爷和聋奶奶……他俩咋啦?怪怪的。”

何江海收回目光,揉了揉孙女的头发,语气是难得的温和:

“没啥,小孩家别瞎打听。就是一对老鸳鸯,埋汰了一辈子,临老临老,估计是想开了,出去溜达溜达,耍耍呗。”

他看着那俩相互搀扶、蹒跚消失在垂花门外的背影,夕阳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模糊的金边。

何江海嘴角那点笑意慢慢淡去,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这院里,恨也好,怨也罢,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

能有个伴儿陪着走最后一段,或许……也算是一种造化。

何江海也不是苦大仇深的人,就凭当年老白记了他爹的话,

愿意写上一封推荐信,他就记一辈子。

要不然就四十年代,同仁堂那样的地方,他能进得去做学徒?门儿都没有!

只要聋老太是真心跟着老白,以前的那些事,他都能翻篇。

甚至他们指望的事儿,他何江海还能帮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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