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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谢土根的选择


谢土根自从地震之后断了一条腿,被纺织厂开除之后,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艰难。

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不仅夺走了他的健康,也夺走了他赖以生存的工作。

一个男人可以坏、可以渣,但是不能没有钱,更何况是赚钱的能力。

每当夜深人静,谢土根躺在木板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心里总像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秦淮茹虽然嘴上不说,可她那紧锁的眉头和偶尔的叹息,都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

秦淮茹是个能干的女人,可再能干也架不住家里要吃饭啊。

前夫留下的棒梗一顿能吃三大碗米饭,而且还需要为他的结婚事宜考虑;谢宝玉虽然年纪小,可奶粉、衣裳、上学哪样不要钱?

更别提谢土根自己的药钱。

这些事情,谢土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一条腿废了的人,能干什么呢?

街坊邻居起初还同情他,时不时送点米面,可时间一长,谁家也不宽裕。

王婶有次拉着秦淮茹的手说:"茹啊,不是婶子心狠,可这年头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那天晚上,秦淮茹破天荒地摔了碗,谢土根蹲在院子里抽了半宿的旱烟。

好在转机终于出现。

何雨柱还在慢慢的找机会开饭店,谢土根已经果断的先出手了。

政策松动了的消息像春风一样吹遍大街小巷,胡同口的老槐树下天天有人议论个体经营的事。

谢土根蹲在门槛上听了一耳朵又一耳朵,心里渐渐活泛起来。

他年轻时在部队当过汽车兵,摆弄机械是他的老本行。

虽然现在腿脚不便,可手上的功夫没丢。

"要不......咱支个修车摊?"有天吃晚饭时,谢土根突然开口。

秦淮茹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棒梗和宝玉都抬起头。

昏黄的灯光下,谢土根看见妻子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暗下去。

"本钱呢?"秦淮茹问得实在。

谢土根摸摸口袋里的烟盒,里面藏着这半年攒下的十二块八毛钱——是他偷偷帮人修收音机挣的。

他知道棒梗和秦淮茹都有一些积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给他做生意。

在这个家庭,终究还是要靠自己,这大概就是二婚的悲哀。

第二天一大早,谢土根拄着拐杖去了废品站。

他在堆积如山的废铁里淘换出两个还能用的自行车轮毂,又跟看门的老张头软磨硬泡,花三块钱买下个锈迹斑斑的工具箱。

回家路上经过五金店,他咬着牙买了扳手、榔头和几根辐条,兜里就剩下五毛钱。

修理铺开张那天没有鞭炮,没有贺客。

谢土根在胡同口的老槐树下支了张旧课桌,挂上手写的"谢记修车"硬纸板。

第一个顾客是邮递员小李,他的二八大杠后轮总是咯吱响。

谢土根只用了十分钟就找出毛病——是轴承缺油了。

他没要钱,只要小李帮忙宣传。

没过三天,半个胡同的自行车都来找他"看病"。

生意比想象的红火。

谢土根的手艺确实好,经他调过的车轮转起来又轻又稳;补的胎能用小半年不漏气;更难得的是他收费公道,遇上老人孩子还常常免单。

渐渐地,"瘸腿谢师傅"的名声传开了,连隔壁街道的人都推着车来找他。

秦淮茹脸上的愁容渐渐化开了。

有天夜里,谢土根听见她在被窝里小声哼歌,是《洪湖水浪打浪》的调子。

他假装睡着,嘴角却悄悄扬起。

第二天收摊时,他发现工具箱底下压着个崭新的棉垫——是秦淮茹用碎布头拼的,正好垫在他那条残腿下面。

入秋后,谢土根用积蓄买了辆二手三轮车,把修理铺从槐树下搬到了街口的拐角。

那里有间废弃的传达室,街道办王主任特批给他使用。

秦淮茹用蓝布缝了门帘,棒梗放学后会来帮忙打下手,八岁的宝玉则蹲在门口数蚂蚁,每过一辆自行车就喊:"爸爸,来活儿啦!"

这样的日子让谢土根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一个瘸腿的男人,早晚会被秦淮茹抛弃的,这一点谢土根心里非常清楚。

事情非常顺利,谢土根有这门手艺,不说大富大贵,但至少每个月有不菲的收入,这就足够了。

清晨的第一单生意来得意外早。

穿蓝布工装的中年人推着辆链条脱落的永久牌自行车,轮毂转动时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师傅,能修不?"

来人抹了把额头的汗。

谢土根没说话,单腿撑地挪到工具箱前,铁皮工具箱是拿旧饼干罐改的,里头扳手和螺丝刀按大小排得整整齐齐。他摸出半截粉笔,在水泥地上画了条线:"车放这儿。"

修理过程像场默剧。

谢土根把拐杖斜靠在墙边,左腿曲起跪在垫了麻袋的地上,沾满油污的指节灵巧地拨弄着齿轮。

阳光透过油毡棚的破洞漏下来,在他佝偻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当链条"咔"地一声复位时,围观的两个孩子突然鼓起掌来。

中年人掏出皱巴巴的毛票,谢土根却摆摆手:"这单就免了,你第一次来,往后多照应。"

谢土根看来看不凡,想要他照顾后续的生意。

晌午时分,秦淮茹拎着铝饭盒穿过巷子。

她今天特意换了件没补丁的的确良衬衫,发梢还带着肥皂的柠檬香。

饭盒里装着冒尖的二米饭和咸鱼,最底下藏着半勺猪油渣。"吃吧。"

她把饭盒搁在工具箱上,眼睛扫过棚角堆着的七八个车胎——那都是上午的收成。

"宝玉学校要交书本费。"秦淮茹突然开口,手指绞着衣角。

谢土根扒饭的动作顿了顿,米粒粘在胡茬上。

他放下筷子,从裤兜里摸出个手帕包,层层展开后抽出两张工农兵:"先拿去。"纸币边缘还沾着黑色机油。

秦淮茹没接,眼圈却红了:"我不是......"

入秋后,谢土根在棚子外支了张条凳。

傍晚常有附近机械厂的工人来歇脚,他们带来厂里淘汰的轴承当修理费。有个戴眼镜的技术员最爱看他修进口变速车,有次突然说:"老谢,你这手艺该收徒弟。"

“收徒弟?”一般是父传子,但谢土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干这样的活,他希望宝玉能好好读书。

读书是谢宝玉唯一的出路,否则,在这个贾家,秦淮茹的心里只有棒梗,宝玉的位置极小、极小,这一点,谢土根心里明白,就连谢宝玉都开始慢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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