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剁辣椒
“大山，提一桶清水出来！”
“诶！就来！”
沈大山刚收拾完碗筷擦完灶台，手上的水还没来得及擦干，匆匆应了一声，转身去拿木桶。
林禾示意沈大山将清水倒进大陶盆中，她再把辣椒倒进去仔细漂洗，洗去表面的浮尘。
林禾动作轻柔，避免搓破辣椒表皮。
不仅辣手，辣椒还容易坏。
洗净的辣椒捞出来，沥了沥水，然后均匀地铺摊在几个大簸箕里，放在门前的石头上晾着。
“得把水汽彻底晾干，不然容易坏。”
林禾甩甩手上的水珠说道。
处理完辣椒，林禾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处理豆角。
同样仔细清洗过后，也将豆角摊开在另一个干净的簸箕里沥水。
“娘，这豆角又是做啥用？也晒干吗？”
王三娘看着这装满好几个簸箕的豆角问道。
“不晒干，泡酸豆角。”林禾知晓王三娘没见过这样的做法，解释了一嘴。
“用陶罐泡着，加点盐和凉开水，密封起来，过些天就能吃，酸脆开胃，能存好久。”
王三娘闻言轻轻点头。
清洗好的辣椒和豆角都放在外面沥干水分。
夜渐深，山风更凉了些。
“行了，剩下的明儿再弄。”林禾站起身，捶了捶后腰，“都收拾收拾，洗洗睡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大妞二妞见大人们开始往里搬东西，她们也帮忙把小板凳拿回洞里。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林禾就醒了。
山洞外，沥了一夜水的辣椒和豆角表面干爽，正是处理的好时候。
“今天事儿多，得起了！”
林禾的声音还带着些刚起床的沙哑，她一嗓子喊醒了全家人。
沈大山先起床用清水随便抹了把脸，一手握着磨刀石，一手提着菜刀往旁边走。
最近用菜刀用得频繁，许久没磨刀都钝了。
王三娘拉着两个孩子去洗了脸，才跟着林禾把另外一块案板搬到石桌上。
石桌刚好能放下两个案板，林禾和王三娘一人一边。
“刀磨好了。”
沈大山拿着两把磨得锃光的菜刀进来，手上还沾着些磨刀石的灰色水渍。
他把菜刀递给林禾和王三娘，转身将山洞外面沥干水分的辣椒和豆角一起搬了进来。
“娘，我们就这么切成段吗？大概要多长啊？”
王三娘揪着一把辣椒，拿着菜刀在上面比划着。
从前没听说过直接吃辣椒的，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做剁辣椒。
林禾从手边的簸箕里抓了四五根红辣椒，码整齐后挤在一起。
“咔嚓——”
她一刀下去，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辣椒段被切了下去，露出里面的辣椒籽。
“像我这样码整齐，先切这么宽，切完再一起剁碎就能装进旁边的陶盆里了。”
林禾亲自给王三娘示范起来。
一阵咔嚓的声音过后，案板上的红辣椒都变成了小小的辣椒段。
但这样还不够，还得再碎一点。
林禾一只手握住菜刀的手柄，一只手压在菜刀前端，左右摇动，将案板上的红辣椒剁得更碎。
但并非剁成碎辣椒沫，而是介于辣椒段和辣椒沫之间的那种程度。
王三娘学着林禾的样子，慢慢也掌握了这个度，速度越来越快。
她们两个刀工好，手起刀落，“笃笃笃”的声音清脆又富有节奏感，红彤彤的辣椒碎很快堆满了盆底。
大妞被辣椒辣到过一次眼睛，这次说什么都不肯靠近，离得远远的。
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帮着清洗和擦干一会儿用来装剁辣椒的陶罐。
二妞好奇，总想往辣椒那边凑，但是被辣味呛得直打喷嚏，逗得大家直乐。
林禾用刀背将案板上的辣椒碎推进一旁的陶盆中，“二妞，你去帮帮大妞，不要老待在这边。”
林禾见她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怕她晚上眼睛疼。
“噢。”
二妞吸了吸鼻子，乖乖去找大妞。
“大山，你把盆里的剁辣椒搬过去，换一个新的陶盆过来。”
林禾见那陶盆快满了，指挥沈大山去拿新的。
“好。”沈大山力气大，搬起那盆装满辣椒碎的陶盆丝毫不在话下。
只是陶盆边缘有不少溢出来的辣椒碎，沈大山搬动的过程中，手上也沾了不少。
他拍拍手，将手上的辣椒碎都抖了下来。
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刚送过来的陶盆也被装满了。
所有的红辣椒都被处理完，王三娘才陡然想起来。
“娘，咱们忘记留一部分辣椒出来了，干辣椒还没烘呢！”
王三娘这么一说，林禾才反应过来，她自己也忘记要留出一部分来烘干辣椒了。
“没事，辣椒地里面还有，等过一段时间摘回来烘也是一样的。”
林禾摆摆手，将脚边的陶盆往旁边挪动一点，腾出空间来放陶罐。
其实比起陶罐，林禾更喜欢矿泉水瓶子。
不仅密封性更好，也更加轻便。
只可惜现在没有矿泉水瓶子，只能拿陶罐将就着用。
“娘，咱们放多少盐合适？”
王三娘将盐罐拿在手上，看着一大盆辣椒碎，脸上带着迷茫。
“这一罐里剩下的盐不多了吧？”
之前炒菜的时候，林禾看盐罐里的盐只有小半罐了。
“嗯。”王三娘点头，转身把存着盐的大罐子拿了出来，“这里的盐应该够了。”
“多的那盆加十二勺盐，少一点的那盆加十勺盐。”
林禾一边取筷子，一边对着王三娘开口。
“诶！”王三娘照着林禾的话，一勺一勺盐往陶盆里倒。
雪白的盐很快就在辣椒碎上面铺满一层，林禾拿着筷子顺时针搅拌几圈，又逆时针搅拌几圈。
这些辣椒碎肉眼可见地开始渗出辣椒水来，林禾将辣椒碎撇到一边，看着陶盆底部的辣椒水，知道盐已经融进辣椒碎里面了。
“娘，我这个还要再搅吗？”
沈大山力气大，搅拌的速度比林禾快，盐融化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一些。
所有他在后面开始，但几乎跟林禾同步完成。
林禾瞄了一眼他盆地的辣椒水，摇头，“不用搅拌了。”
“奶奶，罐子都擦干净了。”
大妞把林禾交给她的陶罐都擦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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