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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盐田稻穗响沙沙


“曹旭哥,你看这海风,裹着咸腥气往稻苗里钻呢!”炎童蹲在田埂上,手指捏着片稻叶,指腹蹭到一层细盐粒,“才三天,叶面上就结盐霜了,真不用多浇点灵泉水冲冲?”

曹旭正弯腰检查育苗盘里的根须,闻言头也没抬:“冲不得。这稻苗刚练出‘滤盐’的本事,你一冲,它倒懒了——就像练功夫的人,总躲着硬茬子,永远成不了高手。”他扒开根部的土,只见雪白的根须缠着星屑石,须尖还在微微颤动,“你看,它们在‘吃’盐呢,星屑石把盐分锁在根须外围,稻苗只吸里面的潮气,这本事可比咱在南境练的厉害多了。”

旁边的极东半岛村民王大叔凑过来,手里端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刚熬的海菜汤:“曹旭先生,要不歇歇?这日头毒,晒得土都发烫。”他看着田里齐膝高的稻苗,眼里带着点怯生生的期待,“您说……这稻子真能结穗?俺们祖祖辈辈在这盐碱地种啥死啥,就盼着能有自己种的米下锅。”

炎童接过海菜汤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王大叔您放心!这跨境稻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在戈壁里喝过沙,在冰原上挨过冻,还能怕这点盐?”他指着远处的温泉引水渠,“您看那温泉水,带着热气淌进田里,夜里能把寒气逼出去,白天又能让盐分往上冒,刚好让稻苗练本事。”

曹旭直起身,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个小册子,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笔记:“今天该给稻苗‘加餐’了。”他往田埂边的陶罐里倒了些灵土粉末,又掺了把碎鱼干,“这是用南境灵土混着海鱼磨的肥,既有灵劲,又带着海腥味,正对它们的胃口。”

王大叔看着他把肥料撒进田里,稻苗叶片“唰”地抖了抖,像是在点头,忍不住又问:“那……啥时候能抽穗啊?俺家娃天天蹲在田埂上数叶子,说要等第一支稻穗熟了,让俺给他编个稻穗手环。”

“快了,”曹旭估算着日子,“最多半个月。到时候让你家娃来采第一支穗,咱用它做个标本,以后你们村的孩子就知道,盐碱地也能长出好粮食。”

正说着,田埂那头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几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贝壳跑来,贝壳里盛着捡来的海虹,嚷嚷着要给稻苗“送零食”。炎童笑着接过,把海虹肉捏碎了拌进肥料里:“这可是好东西,海味混着灵土,稻苗肯定长得更欢。”

曹旭看着孩子们蹲在田边,小心翼翼地给稻苗浇水,忽然对王大叔说:“其实种稻子跟养孩子差不多,你得信它能长,它就真能给你长出来。就像你们村的娃,以前谁信他们能跟着学认字?现在不都能数到一百了?”

王大叔黝黑的脸上绽开笑纹,眼角的皱纹挤成了褶:“可不是嘛!自打您教俺们用星屑石改土,村里的媳妇们都学着认字了,说要给稻苗写‘成长日记’呢。”他指了指村口的歪脖子树,“那树上挂着块木板,写着‘稻苗今日喝了三瓢温泉水’,都是娘们儿和娃写的。”

炎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字里,还画着个咧嘴笑的稻穗,顿时乐了:“这主意好!等稻子熟了,咱把这木板摘下来,跟稻穗一起收进祠堂,也算给极东半岛留个念想。”

接下来的日子,半岛上的村民们像伺候宝贝似的照看着稻田。王大叔的婆娘每天天不亮就去温泉边守着,控制水温;孩子们放学就往田里跑,数新长的叶片;媳妇们则轮着写“稻苗日记”,字里行间全是盼头。

曹旭和炎童也没闲着,曹旭研究怎么让稻穗更饱满,炎童则捣鼓着把海边的贝壳磨成粉,混进肥料里——他发现稻苗似乎喜欢这股海蛎子味,撒过贝壳粉的地方,叶片长得格外宽。

第十天头上,王大叔疯了似的往田里跑,边跑边喊:“抽穗了!稻子抽穗了!”

曹旭和炎童赶过去一看,果然见最壮的那丛稻苗顶上,冒出了个青绿色的小穗子,像个攥紧的小拳头。孩子们围着拍手,王大叔的娃举着贝壳当喇叭:“我要编稻穗手环!我要编稻穗手环!”

曹旭蹲下身,看着那支嫩穗,对王大叔说:“再过十天,就能收割了。到时候咱用新米做海菜粥,再蒸两锅白米饭,让孩子们尝尝自己村里产的米。”

王大叔搓着手,眼眶有点红:“俺这辈子,就盼着这口呢。”

炎童拍了拍他的胳膊:“大叔您等着,到时候让您家娃第一个盛饭!”

王大叔笑着应好,目光又落回稻田里。风拂过,稻穗轻轻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像是在应和。曹旭望着连片的稻浪,忽然对炎童说:“你看,它们也在盼着成熟呢。”

炎童点头,忽然指着远处的海平面:“等稻子收了,咱用新米跟渔民换条海鱼,煮一锅海鲜饭,肯定香!”

曹旭笑了:“好啊,不过得让王大叔家的娃掌勺,他不是总说要学做饭吗?”

田埂上的笑声飘得很远,混着稻穗的沙沙声,像一支轻快的歌。王大叔看着稻穗,忽然想起什么,对曹旭说:“曹旭先生,俺有个不情之请——收稻子那天,能不能让孩子们跟稻穗合个影?俺想让他们知道,这地里长出来的,不只是粮食,还有盼头。”

曹旭毫不犹豫地答应:“当然可以,还要让他们捧着稻穗,站在田里拍,背景就是咱这盐碱地,让他们记住,再难的地方,只要肯下功夫,都能长出希望。”

王大叔连连道谢,孩子们已经吵着要给稻穗起名字了。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说叫“盐晶穗”,另一个小男孩说叫“海泉穗”,争得面红耳赤。

炎童笑着打圆场:“都好都好,就叫‘盐泉穗’!又有盐味,又有泉气,多贴切。”

孩子们这才满意,又蹲回田边,小声跟稻穗说话,仿佛它们能听懂似的。曹旭看着这一幕,对炎童说:“你看,这就是最好的‘稻苗日记’,比木板上的字实在多了。”

炎童深有同感:“可不是嘛,等收割那天,咱把这些话都记下来,以后谁来半岛考察,就给他们看——盐碱地的稻子,是被孩子们的盼头催熟的。”

风吹过稻田,抽穗的稻子沙沙作响,像是在说:“快了,快了,再等几天,就让你们尝到甜头。”

王大叔的娃跑过来,举着个用红绳编的小网兜:“曹旭先生,我把第一支穗子套起来了,这样它就不会被海鸟啄了。”

曹旭摸了摸他的头:“做得好。这穗子啊,是咱极东半岛的‘争气穗’,得好好护着。”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又跑回田边守着了。夕阳把稻田染成金红色,稻穗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和孩子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温馨又踏实。

终于到了收割那天,全村人都聚到了田里。王大叔的娃捧着小网兜,小心翼翼地剪下第一支稻穗,举过头顶欢呼:“熟了!真的熟了!”

曹旭接过稻穗,递给王大叔:“您先拿着,这是你们村的第一支稻穗。”

王大叔双手接过,手都在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婆娘在旁边抹眼泪:“以后娃不用再吃陈米了,咱有新米了……”

孩子们排着队,每人都要摸一摸稻穗,像是在传递什么宝贝。炎童扛着相机,对着这一幕按下快门:“这张照片得洗出来,贴在村口的木板上,旁边写上‘极东半岛第一支稻穗’。”

收割下来的新米,当天就煮了饭。白花花的米饭盛在粗瓷碗里,还冒着热气,带着淡淡的海水味和灵土香。王大叔的娃捧着碗,大口大口地吃,嘴角沾着米粒:“比画本上的米香!”

曹旭看着他们,对炎童说:“你看,这就是咱来半岛的意义。”

炎童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王大叔说:“大叔,明年咱扩大种植,教更多村民种‘盐泉穗’,到时候让半岛的米卖到南境去,就叫‘极东明珠’,肯定抢手!”

王大叔嚼着米饭,连连点头:“好!好!俺们也能当回种粮人了!”

饭桌上,王大叔端起海菜汤,对着曹旭和炎童举了举:“俺们没文化,不会说好听的,就说句实在的——多谢你们带来的稻种,更多谢你们让孩子们知道,这地不是死的,人也不是笨的。”

曹旭也举起碗,和他碰了一下:“大叔,该谢的是你们自己。毕竟,是你们带着盼头守着这片地,咱只是添了把力而已。”

王大叔的娃突然举手:“曹旭先生,明年我能跟着你们去南境学种稻吗?我想让‘盐泉穗’也去戈壁和冰原逛逛!”

曹旭看着他眼里的光,笑着说:“当然可以,等你再长大点,咱就出发。”

孩子欢呼起来,稻田里的稻穗仿佛也在应和,沙沙的声响里,全是满满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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