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新的案件
“刘队,刚接到报案,城西老钟表店的周老板失踪了,店里的古董钟全不见了!”老周喘着气冲进博物馆办公室,手里的报案记录单还带着风,“报案人是他徒弟,说今早开门发现店门虚掩,师父没在,墙上挂的十七座古董钟全没了,地上留了个奇怪的符号。”
刘建国正对着放大镜研究那枚陨铁铜符,闻言放下工具,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古董钟?什么年代的?”
“据说是清末民初的玩意儿,”老周抹了把汗,“有座德国造的‘百年好合’钟,去年有人出八十万周老板都没卖,说要留着当镇店之宝。”
林晓刚整理完“故事墙”的新照片,闻言抬头:“奇怪的符号?什么样的?”
“徒弟拍了照片,”老周调出手机图片,屏幕上是个暗红色的印记,像只展翅的鸟,翅膀却歪扭着,“看着像用血画的,技术队已经去取样了。”
胡小满突然凑过来,指着符号的轮廓:“这形状……跟我爷爷笔记里记的‘雀形符’很像!说是民国时期盗墓贼常用的标记,意思是‘此物有主,旁人勿动’。”
“盗墓贼?”王小宇手里的保温杯“当啷”一声磕在桌角,“可周老板是卖钟表的,跟盗墓不搭边啊。”
“未必,”刘建国拄着拐杖站起来,“老周,查下周老板的社会关系,特别是最近有没有跟陌生人接触。林晓,你去钟表店看看现场,注意那些古董钟的摆放位置,说不定有线索。小满,把你爷爷笔记里的‘雀形符’找出来,对比一下。”
“得令!”三人齐声应道。
城西老钟表店挤在胡同深处,青石板路被踩得发亮。林晓刚走到门口,就见技术队的人正在勘察,周老板的徒弟小郑蹲在门槛上哭,手里攥着块怀表。
“林老师,”小郑抬头,眼睛红肿,“师父昨天还教我修那座‘百年好合’钟,说里面的齿轮得用鹿皮擦才不生锈,怎么今天就……”
林晓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慢慢说。昨晚关门时,有没有异常?”
“没有,”小郑摇头,“师父送我到胡同口,说他要再核对一遍进货单。对了,他说最近总有人在店外转悠,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
林晓走进店里,墙上的挂钩空荡荡的,只留下十七个浅痕,像被挖走的伤口。地上的“雀形符”已经被取样,轮廓却依然清晰。她突然注意到柜台后的地板有块颜色略浅,蹲下身敲了敲,声音发空。
“这里有暗格!”她喊道。技术队员立刻过来撬开地板,里面是个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金银,只有本账册和几张泛黄的照片。
账册里记着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最后一页写着“民国二十三年 雀形符 三进三出”。照片上是个穿长衫的男人,抱着座古董钟,背景是座破旧的宅院,门楣上刻着个模糊的“雀”字。
“这男人是谁?”林晓问小郑。
小郑凑过来看:“像是师父提过的太爷爷,说当年开过古玩店,后来不知为啥关了。”
这时,胡小满的电话打了进来:“林晓,我找到‘雀形符’的记载了!笔记里说,这符号不仅是盗墓标记,还是民国‘雀帮’的信物,专门倒卖古董钟表,当年在北方很有名!”
“雀帮?”林晓心头一震,“账册里有‘民国二十三年 雀形符’的记录,难道周老板的太爷爷跟雀帮有关?”
“极有可能!”胡小满的声音透着兴奋,“笔记还说,雀帮有个规矩,交易时要在钟里藏暗号,找到暗号就能知道下家是谁。”
林晓立刻看向柜台:“小郑,你师父修钟时,有没有在钟里藏过东西?”
小郑想了想:“上个月修那座‘百年好合’钟,师父从齿轮里拿出张纸条,看了一眼就烧了,说‘老东西该歇歇了’。”
“技术队,”林晓喊道,“查一下失踪的古董钟型号,特别是那座‘百年好合’,说不定能找到雀帮的线索!”
与此同时,刘建国正在办公室翻查旧档案。老周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资料:“刘队,查到了!周老板的太爷爷周明远,民国时期确实是雀帮成员,1948年失踪了,当时警局档案记着‘涉嫌倒卖文物,畏罪潜逃’。”
“失踪?”刘建国指着档案里的照片,“这不是跟林晓发的照片上的男人一样吗?”
“还有更巧的,”老周压低声音,“技术队化验了地上的符号,不是血,是朱砂混合铁锈,跟民国雀帮的颜料配方一模一样。”
“看来不是简单的盗窃,”刘建国敲着桌面,“是冲着雀帮的旧账来的。老周,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人打听‘雀帮’或‘古董钟’,特别是跟周明远有关的线索。”
下午三点,王小宇在钟表店后巷发现了新线索——垃圾桶里有块撕碎的布,上面绣着半个“雀”字。“林晓,你看这个!”他举着布片跑过来,“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针脚很密,不像现代工艺。”
林晓接过布片,突然想起账册里的“三进三出”:“小郑,你师父的店是不是改过格局?”
“是啊,”小郑点头,“三年前翻修时,师父把后墙往前挪了三尺,说扩大点营业面积。”
林晓眼睛一亮:“后墙!雀帮的‘三进三出’说不定指的是密室!”
众人立刻冲到后墙,敲了敲墙面,果然有空洞声。砸开墙壁,里面是个半人高的密室,堆满了木箱,箱子里全是古董钟零件,还有本民国时期的账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交易,最后一页画着座钟的图纸,钟摆位置标着个“雀”字。
“这是‘百年好合’钟的图纸!”小郑惊呼,“钟摆里有夹层!”
林晓拿起图纸:“失踪的古董钟里,肯定有一座藏着密室的钥匙。老周,让技术队查所有失踪钟表的下落,重点查‘百年好合’!”
傍晚时分,老周带来消息:“查到了!有人在黑市挂出‘百年好合’钟,要价一百万,交易地点在城南废弃工厂。”
“布控!”刘建国当机立断,“林晓、小满跟我去现场,小宇留在店里接应,注意保护小郑。”
废弃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味,阴影里站着个穿风衣的男人,手里拎着个木箱。“钱带来了?”男人的声音沙哑。
“钟呢?”林晓举着箱子往前走。
男人打开木箱,露出座黄铜钟,钟面刻着缠枝纹,正是“百年好合”。林晓刚要接,突然喊道:“别动!钟摆被动过手脚!”
男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跑,却被埋伏的警察按倒在地。林晓检查钟摆,果然有个夹层,里面是封信,字迹泛黄:“雀帮覆灭,钟藏秘码,得此钟者,可寻沈家旧藏。”
“沈家?”胡小满翻出民国账本,“上面有‘沈万堂’的名字,是当年的大收藏家!”
男人被押过来时,突然嘶吼:“那是我家的东西!周明远当年骗走了我太爷爷的珍藏,我只是拿回来!”
“你是谁?”刘建国厉声问。
“我叫沈浩,”男人红着眼,“沈万堂是我太爷爷!当年雀帮用假钟换了他的真迹,我找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证明清白!”
林晓突然想起密室里的零件:“小郑说周老板最近在修一座‘无名钟’,零件都在密室里,说不定就是真迹!”
众人赶回钟表店,小郑果然从密室里找出座残缺的钟,钟身刻着“沈氏藏”三个字。沈浩看着钟,突然哭了:“是它!太爷爷的日记里画过,钟里有他收藏的《兰亭序》拓片!”
技术队拆开钟身,果然在底座夹层里找到一叠拓片,纸张泛黄却完好,上面的印章清晰可见。
“真相大白了,”刘建国看着拓片,“当年周明远可能是想保护这批文物,才假意加入雀帮,把真迹藏在钟里,用假钟骗过了其他人。周老板失踪,应该是被知道秘密的人绑走了。”
话音刚落,王小宇跑进来:“刘队,找到周老板了!在店后的地窖里,被捆着但没受伤,说是有人逼他交出‘真钟’,他宁死不从。”
周老板被扶进来时,看到沈浩,突然叹气:“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太爷爷临终前说,沈家用真迹换了假钟,是为了保护文物不落入日本人手里,让我们周家代代守护,等合适的时机还给沈家后人。”
沈浩愣住了,手里的拓片微微颤抖:“原来是这样……我错怪你们了。”
“不,”周老板摇头,“是我们没早点说明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
月光透过钟表店的窗户,照在两座钟上——一座“百年好合”,一座“沈氏藏”,仿佛在诉说着跨越百年的守护与等待。
刘建国看着和解的两人,突然笑道:“看来文物这东西,不仅能惹麻烦,还能解心结。”
林晓收起拓片:“张教授说这拓片价值连城,得赶紧送博物馆保存。”
胡小满翻着民国账本:“这里还记着其他藏物的线索,看来咱们又有新案子了。”
王小宇举着保温杯:“管它什么案子,先喝口热的再说。对了刘队,今晚加不加菜?我请!”
刘建国笑着点头:“加!必须加!庆祝真相大白,也庆祝……新的案件开始。”
夜色渐深,钟表店的灯亮了一夜,修复师正在小心翼翼地拼接两座钟。周老板和沈浩坐在一旁,看着钟摆慢慢晃动,仿佛在为这段迟到百年的和解,轻轻打着节拍。
“明天,”林晓看着窗外的月光,“该去看看那本民国账本里的其他线索了。”
胡小满点头:“我已经标好了地址,第一站是城北的老邮局。”
老周收拾着东西,突然笑道:“看来这文脉的故事,不光有书和笔,还有钟和拓片啊。”
刘建国拄着拐杖,最后一个离开,锁门前回头望了眼——两座钟的影子在墙上重叠,像个圆满的**,又像个崭新的逗号。
“走吧,”他轻声说,“新的故事,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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