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邮局秘档,墨痕寻踪
“城北老邮局的档案室还能进吗?我刚打电话问,那边说早就改成快递驿站了。”胡小满举着民国账本,眉头拧成个疙瘩,账本上“民国二十五年 寄往北平 雀形封”的字迹被圈了三个圈,“这地址写的‘邮政总局第三档案室’,现在连门牌号都换了。”
林晓正对着地图标注地址,笔尖在“老邮局胡同”几个字上画了道线:“刚才问了社区老人,说档案室没拆,就在驿站仓库最里面,用砖封着呢,当年邮局改制时怕丢东西,特意留的。”
“拆砖?”王小宇拎着工具箱站起来,里面的撬棍和锤子叮当作响,“这活儿我熟!上次修我家老衣柜,三两下就把隔板拆了。”
“别莽撞,”刘建国拄着拐杖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张泛黄的批条,“找邮局老局长开的条子,说让咱们‘合理勘探’,不用硬拆。”他把批条递给胡小满,“上面写着档案室钥匙在驿站站长手里,是个铜制的老钥匙,挂着‘三’字牌。”
城北老邮局藏在菜市场后面,红砖墙爬满了爬山虎,门口的绿色邮筒掉了漆,却还倔强地立着。驿站站长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听说来意,赶紧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盒:“这钥匙是我接手时老局长交的,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你们看,这铜钥匙上真有个‘三’字。”
钥匙柄上的“三”字刻得很深,边缘磨得发亮,显然被人摩挲过无数次。林晓接过钥匙时,指尖突然触到个凸起,翻过来一看,背面竟刻着个迷你雀形符。
“又是雀帮的标记!”胡小满凑近看,“账本里说‘三档藏雀信’,看来档案室里真有雀帮的信。”
站长领着众人往后院仓库走,推开积灰的铁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仓库尽头的砖墙果然有修补的痕迹,砖缝里还嵌着张褪色的报纸,日期是1985年6月12日。
“就是这儿,”站长指着墙面,“老局长说当年封墙时,特意在砖缝里塞了张当天的报纸,说以后好对账。”
刘建国让王小宇先敲敲墙面,听声音辨虚实。“左边是空的!”王小宇敲到第三块砖时喊道,“声音发飘,后面肯定有空间。”
胡小满用钥匙在砖缝里试探,突然“咔哒”一声,砖块竟自己往外滑了半寸。“是活砖!”他用力一拉,整面墙竟像门一样转了过去,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进去看看!”林晓举着手电率先钻进去。档案室不大,只有几排铁皮柜,柜门上的编号从“301”排到“310”,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最里面的柜子锁着,锁孔形状正好和那把“三”字钥匙匹配。
“咔”的一声,柜门打开,里面整齐地码着十几个木盒,每个盒子上都贴着标签,字迹是民国时期的小楷:“雀帮往来函 民国二十三年至二十六年”。
“找到了!”胡小满拿起最上面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捆泛黄的信,信封上都盖着雀形邮戳,“这邮戳是手工刻的,跟账本上的雀形符一模一样!”
林晓抽出一封信,信纸薄如蝉翼,上面的字迹却很清晰,是用毛笔写的小楷:“沈公之藏已转移至津门,以‘钟摆’为记,待风声过后,由雀三接应……”
“沈公就是沈万堂!”王小宇凑过来,“津门就是天津!看来沈家旧藏不止《兰亭序》拓片,还有其他东西!”
刘建国拿起另一封信,眉头越皱越紧:“这封信说‘雀大欲私吞藏物,已派雀七监视’,看来雀帮内部当年就起了内讧。”
“雀大是谁?”胡小满翻着账本,“上面只记着‘雀首’,没写名字。”
“说不定在这些信里能找到线索。”林晓把信分门别类,突然发现有封信的信封比其他的厚,拆开一看,里面除了信纸,还有半张撕碎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西装的男人,胸前别着个雀形徽章,背景是座码头。
“这码头看着眼熟,”王小宇指着照片角落,“好像是天津老码头,我去年去旅游时见过,那座灯塔现在还在呢。”
正说着,外面传来站长的喊声:“有人找!说是你们要的邮局旧档案!”
众人出去一看,是位白发老人,手里抱着个布包,自称是邮局前分拣员:“听说你们在查三档的信,我这儿有本当年的分拣日志,说不定有用。”
日志是牛皮纸封面,里面记着1948年的邮件记录,其中一页用红笔标着:“6月15日 寄往天津 收件人 雀三 内物 钟摆零件 寄件人 周明远”。
“周明远!”胡小满眼睛一亮,“是周老板的太爷爷!这说明他当年确实在转移沈家旧藏!”
老人指着日志下面的批注:“这是我父亲写的,他说那天寄件人特意嘱咐,要把信塞进‘钟摆零件’的木箱,还说‘零件里有乾坤’。”
“钟摆零件……”林晓突然想起那座“沈氏藏”钟,“咱们找到的钟不是缺了个零件吗?会不会就是这个?”
回到博物馆,众人立刻打开“沈氏藏”钟的底座,果然发现有个凹槽,形状正好和日志里描述的零件吻合。“看来得去天津找那个零件,”刘建国拍板,“沈浩不是说他太爷爷在天津有处老宅吗?说不定就在那儿。”
沈浩接到电话时,正在修复那批《兰亭序》拓片:“老宅确实在天津卫,我小时候去过,院里有座老钟,跟‘沈氏藏’长得很像!”
“事不宜迟,”林晓收拾着档案,“明天就去天津,争取早点找到零件,看看里面的‘乾坤’到底是什么。”
胡小满把信件和日志小心地放进防潮箱:“这些信里提到‘雀大的账本藏在灯塔下’,说不定天津之行还能查到雀帮内讧的真相。”
王小宇已经在网上订好了车票:“订了最早的高铁,早上六点的,保证不耽误事。对了刘队,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哪家最正宗?我想带两笼回来当早餐。”
“就知道吃,”刘建国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正事办完了,别说包子,十八街麻花都管够。”
夜色渐深,博物馆的灯光下,那些民国信件和分拣日志并排躺在桌上,墨痕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秘密。林晓拿起那半张照片,对着灯光看,突然发现男人的西装口袋里露出个角,像是张火车票。
“你们看,”她指着照片,“这火车票的日期是1948年6月16日,从北平到天津,看来雀三收到邮件后,周明远立刻就去了天津。”
“这就对上了,”胡小满在地图上标出路线,“北平寄信,天津接货,周明远亲自护送,可见那批藏物有多重要。”
刘建国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道:“明天出发前,去趟钟表店,把这个消息告诉周老板和沈浩,他们俩这辈子盼的就是真相,该让他们知道了。”
林晓点头,把照片小心地夹回信封:“这些旧物啊,就像串起来的珠子,少一颗都不完整。咱们这趟天津行,就是去把最关键的那颗找回来。”
王小宇凑过来,手里拿着个刚画的漫画:“我画了咱们去天津的路线图,你看这高铁跑得比当年的火车快多了,说不定天亮就能到。”
漫画上的高铁画得像条长虫,车头上还顶着个雀形符,惹得众人直笑。胡小满收起漫画,放进档案袋:“等找到零件,就把这漫画贴在‘案件墙’上,也算给这段故事留个纪念。”
“走吧,”刘建国站起身,“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赶路。”
众人离开后,档案袋里的信件轻轻动了动,仿佛有风吹过。月光透过窗户,在信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个雀鸟展翅的形状,无声地预示着即将揭开的秘密。
“天津见。”林晓关门前,轻声说了句,仿佛在跟那些沉睡的信件道别。
走廊尽头的老座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像是在应和这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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