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天津老宅，钟摆藏秘

“沈浩，你确定你太爷爷的老宅还在？导航显示这片区域十年前就拆迁了啊。”王小宇举着手机，屏幕上的地图打着红色的“已拆迁”标记，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沈浩扒着出租车窗户往外看，眼里透着焦急：“不可能啊！我小时候来还住过呢，院里那棵老槐树得三个人才能合抱，门口还有对石狮子……”他突然拍了下车门，“师傅，停一下！就是这条胡同！你看那石狮子，耳朵缺了个角，跟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出租车停在胡同口，众人下车一看，果然有对石狮子立在巷口，右侧狮子的右耳缺了块，像被人凿过。往里走二十米，一座青砖灰瓦的老宅赫然在目，院门虽有些斑驳，门楣上“沈府”两个字却依旧清晰，只是门环上结着层薄蛛网。

“就是这儿！”沈浩上前推了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竟真的开了。院子里杂草没膝，那棵老槐树长得愈发粗壮，树干上还挂着个生锈的铁秋千，风一吹就晃晃悠悠。

“钟呢？你说的那座老钟在哪儿？”林晓举着手电四处照，光柱扫过正屋的门，“是不是在正房里？”

正屋门是把铜锁，沈浩从兜里摸出串钥匙，试了第三把才打开。屋里积着厚厚的灰，家具蒙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影子。靠墙的位置果然立着座落地钟，钟面蒙着灰，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钟摆却不见了，留下个空荡荡的凹槽，形状和之前推测的零件完全吻合。

“找到了！”胡小满凑过去细看，“这钟跟‘沈氏藏’钟的样式几乎一样，就是个头大了一圈。”他伸手擦了擦钟面的灰，突然“咦”了一声，“钟面上有字！”

众人凑近，只见钟面下方刻着行小字：“钟摆藏于槐下，需以‘雀翎’启之。”

“槐下？就是院里那棵老槐树吧！”王小宇转身就往外跑，差点被门槛绊倒，“雀翎是什么？难道是羽毛？”

林晓盯着钟面沉吟：“雀帮的标记是雀形，‘雀翎’说不定是指带雀形符的东西……”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那枚刻着雀形的铜钥匙，“会不会是这个？”

众人来到老槐树下，王小宇已经拿着工兵铲开始挖了：“沈浩，你记不记得钟摆大概在哪个位置？总不能把树根刨烂吧？”

“应该在秋千旁边！”沈浩指着秋千正下方的地面，“我小时候总在这儿荡秋千，太爷爷说这下面埋着‘宝贝’，不让我靠近。”

王小宇顺着他指的地方挖了没两下，铲头就碰到个硬东西。众人赶紧围过去，小心地拨开泥土，露出个铁盒，盒盖上果然刻着只展翅的雀鸟，正是雀帮的标记。

“雀翎！”林晓举起铜钥匙，钥匙柄的形状正好和雀鸟的喙部吻合。插进去轻轻一拧，铁盒“咔”地弹开，里面躺着个黄铜零件，形状像个小月牙，正是钟摆缺失的那部分，上面还刻着细密的齿轮纹。

“太好了！”沈浩接过零件，快步跑回正屋，往落地钟的凹槽里一嵌，严丝合缝。他轻轻一推钟摆，钟摆“滴答”一声开始晃动，落地钟发出“嗡”的低鸣，指针缓缓转动起来。

“有动静！”胡小满指着钟后的墙面，只见墙纸簌簌剥落，露出块松动的砖块。王小宇伸手一推，砖块掉了下来，后面竟是个暗格，里面放着个紫檀木盒。

林晓打开木盒，里面铺着红绒布，放着三卷古籍和一封信。信是沈浩太爷爷写的：“吾孙若见此信，可知沈家历代守护的并非财物，而是敦煌遗珍的拓本。当年雀帮欲夺之，吾以假藏诱之，真迹藏于钟后，望代代相传，待国泰民安之日，献于国家。”

“敦煌遗珍拓本？”沈浩捧着古籍，手指都在发颤，“太爷爷真的做到了……他没让宝物落入贼人之手。”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堵在门口，为首的正是之前在交易市场见过的雀帮余党，手里还拿着枪：“沈家人果然没让我们失望，省得我们再费功夫找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林晓将木盒护在怀里，往后退了半步。

为首的冷笑一声：“跟着你们一路过来的，没想到沈老头藏得这么深。识相的就把拓本交出来，不然这院子里的人，一个都别想走！”

王小宇悄悄摸出工兵铲，压低声音问：“硬拼？”

林晓刚要说话，老槐树突然“哗啦”一声晃动，树上的铁秋千猛地荡过来，正好撞在最前面那人的腿上，疼得他枪都掉了。原来是胡小满趁他们说话，悄悄拽了把秋千绳。

“动手！”林晓大喊一声，沈浩抱着木盒躲到钟后，王小宇挥舞着工兵铲冲上去，林晓则抓起桌上的铜镇纸砸向另一个人的手腕。混乱中，落地钟的钟摆越晃越快，“铛铛铛”地响起来，震得人耳朵发麻。

为首的见势不妙，扑过来抢木盒，林晓侧身一躲，他扑了个空，正好撞在落地钟上。钟摆突然脱落，砸在他脚边，零件散开，露出里面卷着的一张纸——竟是雀帮的藏宝图，标记着其他几处藏有文物的地点。

“还有意外收获！”王小宇一脚踹倒个黑衣人，捡起图纸塞进兜里。这时，胡同口传来警笛声，是胡小满提前报的警。

黑衣人见状想跑，却被赶过来的警察堵住，一个个束手就擒。

“搞定！”王小宇抹了把脸上的灰，咧嘴笑，“沈浩，你太爷爷这招‘藏木于林’够绝的，谁能想到真宝贝藏在钟后面啊！”

沈浩抚摸着古籍，眼眶红红的：“太爷爷，您放心，我会像您一样守护好这些珍宝的。”

林晓看着被警察带走的黑衣人，又看了看落地钟，突然说：“你们觉不觉得，这钟摆的零件纹路，跟之前找到的雀形符有点像？”

胡小满凑近一看，果然点头：“还真是！这齿轮纹放大了看，就是由无数个小雀形组成的……看来雀帮和沈家的纠葛，比我们想的还要深。”

王小宇突然拍了下手：“别管那些了！我查了，天津最有名的包子铺离这儿就两条街，现在去还能赶上热乎的！”

沈浩笑着把木盒递给林晓：“先把拓本交给博物馆保管吧，然后……我请大家吃包子！”

林晓接过木盒，指尖触到盒底的温度，仿佛还能感受到几代人守护的温度。她抬头看向院里的老槐树，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落在晃动的铁秋千上，像撒了把碎金。

“走，吃包子去！”她笑着招呼众人，“吃完还要去警局做笔录呢，得有力气才行！”

“冲啊！包子我来了！”王小宇第一个往外跑，差点又被门槛绊倒，引得众人一阵笑。

胡同里的石狮子仿佛也在笑，缺了角的耳朵对着阳光，投下个俏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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