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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7章 要怪,只能怪老田你太迷人了!


一旦他有所行动,便是落网之时。

“……到时候,刑部众人将以现行犯罪名,当场将其拿获!”戚商掷地有声道。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傅玉棠扬了扬眉梢,声音如玉石相击,清冷中透着一丝笑意,“这么自信?你们莫不是已经有阿连的行踪了?”

戚商“嗯”了一声,并不瞒她,点头道:“向双在小纸条上发现了仁康药堂独有的安神药的香气。

因此,我等前去仁康药堂的时候,特地查看了李大夫最近一个月的诊病记录,发现本月里,只有城南阿华婶一家在仁康药堂拿过安神药。

阿连能拿到包着药材的药包纸,说明阿连的落脚处极有可能就在城南,而且就在阿华婶家附近!

再不济,也曾在城南逗留过。

既然如此,我等可以对阿华婶家做远距离监视,暗中搜查其周边邻里,尤其是近日新租、久无人居的屋舍。

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发现他的踪迹。

当然,没有也没关系……”

像是想到了什么阴险主意,戚商唇边不自觉泄出点点笑意,勾唇道:“就算他不在鱼龙混杂的城南落脚,拿到药包纸只是偶然,而且经过小纸条一事,他依旧沉得住气,躲在暗处窥伺,迟迟不肯现身也没关系。

只要我们能精准投下他所好的“完美诱饵”,不愁他不主动上钩。”

说到“完美诱饵”四个字的时候,戚商特意加重了语气,一脸意味深长地看向田泰鸿。

在场的就没有一个是蠢的,一瞧戚商这阴险模样,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齐齐咧开嘴,朝田泰鸿露出个和谐友爱的笑容。

田泰鸿:“……!!”

不是,什么情况?

同伴们做什么这么看着他?

该不会是……想让他当诱饵去勾搭阿连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田泰鸿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硬朗的面容上显现出点点惊恐之色,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不可置信地看向满脸促狭的众人。

目光交接的刹那,田泰鸿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感,不由哆嗦了一下,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最近应该没得罪你们吧?”

顶多就是他长得比较壮硕有力气,天生适合芮家拳法,因此每次上拳法课,不出意外都得到芮昊苍的表扬。

这导致了他近期信心爆棚,有些许自我膨胀,面对瘦弱的同伴们时,稍微比以往嚣张了一点,认为他们都是瘦猴,自己才是真正的强者。

除此之外,他根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大家相识多年,他们应该都知道他只是个胆小、怯弱、害羞、在自己擅长的事情上面偶尔有点儿小自信,小得意的老实男孩啊!

同僚一场,没必要伤害如此弱小又无助的他啊!

而且……

那阿连可不是普通的犯人,他可是专门觊觎男子的淫贼!

要是他和张子平一样早已娶妻生子,享受过妻子儿女热炕头的幸福滋味,那也就不说什么了。

总归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事,他老田便是硬着头皮也认了。

可是!

事实是,他,田泰鸿,作为刑部管事,明明面容硬朗如磐石,眉毛浓黑似刷漆,双目炯炯如寒星,鼻梁高挺如山脊,嘴唇……虽不似文人那般薄削,却自有一番饱满红润的生气。

更别提他这副宽厚得能跑马的肩膀,猿臂蜂腰的身板……乃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硬汉美男。

偏偏生不逢时,没遇上有审美的世人,反而被誉为“刑部第一丑”。

以至于年方二十九,连媒婆都忘了他,甭说是主动上门帮忙介绍亲事了,连经过他家大门都不曾经过过!

不过!

即便这样,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用高标准要求自己,没有自暴自弃地放纵自己,而是继续将贞操视为己命,从来不敢有半分的逾越,追求一生清清白白!

如今竟要他去……去那采草大盗面前搔首弄姿,独自面对那等虎狼之辈?!

这不相当于把一只天真无邪的小绵羊送到饥肠辘辘的野狼嘴边吗?

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们怎能做得出来呢?

即便硬汉如他,坚硬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细腻的受伤小心灵啊!

他们怎么就舍得这么伤害他?!

还有没有一点点兄弟情了?

田泰鸿眼前阵阵发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精心守护了二十九年的清白即将毁于一旦,一张硬朗的面容如今皱得跟苦瓜似的,泫然欲泣地看着众人,希望以此唤回众人良心。

然而,刑部众人不光没有兄弟情,更没有良心。

见他哭丧着脸,非但没有升起任何同情之心,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大了。

一向与田泰鸿交好的张子平更是幸灾乐祸,大手“啪”地拍在他结实的后背上,笑得见牙不见眼:“老田!莫要谦虚了!

论起身板结实、性子豪爽,咱们刑部你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啊!

这”重任”,非你莫属了!”

耿子美与戚商一样,长相都属于斯文挂的,甚至比起戚商,他还多了几分温润柔和,乍看上去有点文弱书生的感觉,明显不在阿连的审美范围内。

是以,他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分派到外面当诱饵,勾引阿连。

秉承着同伴有热闹,不看之人是王八蛋的原则,耿子美顶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温和笑容,眼睛亮得惊人,上前一步道:“老张说得没错。

老田,你这身板,这腰身,这手臂,这胸襟,这气概,……”

目光所及之处,修长的手指亦轻轻划过田泰鸿的身体,耿子美再次拿出精湛的演技,轻咬着下唇,一边朝田泰鸿抛媚眼,一边啧啧道:“往人前一站,那就是行走的断袖诱捕器,莫说阿连了,即便是自律自持如我也把持不住啊!”

田泰鸿:“……!!”

一看到耿子美这副模样,他就想到那日在浴房里耿子美企图勾引自己的场景!

他承认一开始他的确被耿子美吓到了,可是事后冷静下来后,他很快就意识到不对,觉得耿子美就是在故意戏弄自己。

于是,开始琢磨着怎么反击回去。

却没想到,自浴房那一日过后,耿子美仿佛打通了什么了不得的关窍一般,人前依旧一副正经人的模样,一旦只剩下他们二人,他都还没说什么呢,耿子美就先用一种无比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一副爱在心里口难开的样子。

他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心跳加速,哪里还想得到要报复他,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唯恐自己等下硬了。

嗯,拳头硬了。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对耿子美挥拳相向。

毕竟,如今太傅、霁雪这两个与大人不对付的都进入朝堂了,搅得朝堂上人心浮动,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睁盯着他们,伺机发难呢。

众狼环伺的情况下,刑部如果闹出同僚互殴的丑闻,那无异于授人以柄。

届时,太傅、霁雪一党必定会借此大做文章,参大人一个“治下不严、内部倾轧”之罪。

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将以为他们刑部内部已然离心,不堪一击。

如此一来,刑部不仅在朝堂上会陷入被动,更会助长对手的气焰。

所以……

唉!

算了算了。

同僚一场,大家都不容易,而且耿子美也没说什么冒犯的话,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相互谅解一下吧。

彼时,他这边自我安慰道。

不曾想,他这边步步退让,耿子美却变本加厉。

之前还只是私下里用如狼似虎的觊觎目光盯着自己,短短几日过后,竟然从幻想家直接进化成了实干家,开始上手为自己谋福利了!

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此间进步,不可谓不神速。

田泰鸿合理怀疑耿子美这家伙在波谲云诡的朝堂局势裹挟下,日日繁重公务的压榨中,夜夜孤枕难眠的寂寞里,宛如陶缸里发霉的谷物一样慢慢发酵,最后彻底长毛,变成一坨有害菌!

还是那种专爱往壮硕汉子身上蹭的、没救了的奇葩变态菌种!

田泰鸿无声总结道,却见耿子美笑眯眯地看着他,无视在场的同伴们,指尖大胆地点过他的胸堂,跃过他结实的腹肌,一路向下,直奔他腹部下方,一副欲行不雅之事的模样,浑身瞬间绷紧,头皮更是阵阵发麻。

几乎是下意识的,田泰鸿往后一跳,与耿子美拉开一大段距离,而后双手护在身前,定定地盯住面前之人,色厉内荏道:“耿、子、美!你做什么?!特么的爪子往哪儿放呢?!”

面对他的怒吼,耿子美非但没收敛,反而笑嘻嘻地又凑近一步,故意压低声音,用那种能让田泰鸿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语调说道:“老田,这可不能怪我啊。

实在是你这身板……啧啧,瞧着就让人心生欢喜,忍不住想亲近亲近。”

让他天天在拳法课上炫耀自己的肌肉和身材,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们是细瘦单薄的文弱书生,看他不吓死他!

想着,耿子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目光更加深情了,土味情话张口就来:“要怪,只能怪老田你太迷人了!

你往这一站,就跟那正月里的花灯笼似的,让人想不盯上都难!”

“是啊是啊。”

在场众人近段时间也受够了田泰鸿如花孔雀一般,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身上的肌肉,话里话外嫌弃他们瘦弱的嘚瑟劲儿。

此时见耿子美出手整治他,众人乐得看热闹,甚至还跃跃欲试,想要加入其中,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落井下石。

心随意动,向双第一个站了出来。

表面上看似真情实感地夸奖田泰鸿,实则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幸灾乐祸,张口就极其虚伪地说道:“其实,像老田这样的“旷世奇珍”,呃……正气凛然的大好儿郎,不光阿连喜欢,京中的男女老少也喜欢啊!

别看外面的人时常一口一个“刑部最丑的那位大人”,实际上这是对老田的爱称。

只不过,大宁百姓生性含蓄,不好意思直接明确地表达出来罢了,只好采取如此委婉的方式。

诶,老田,你别急着反驳。

我这可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有真凭实据的。

远的咱们就不说了,就说前段时间。

咱们上街追捕昆吾明,不就有好多妇人夸赞你吗?

要我说,老戚让你去做诱饵,那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了!

一来,能让你会一会阿连这懂得欣赏你的知己;

二来,又能造福京中百姓,让京城的百姓们欣赏心中所爱,顺便美化京城风景,提高京城百姓的生活意趣,多好啊!”

“更重要的是,这些日子因追捕要犯,刑部动静不小,难免扰民。若老田能现身市集,展示自身完美的面容,优美壮硕的身材,以此风雅之事,对百姓们稍作弥补,绝对会为刑部赢得一片民心的。”耿子美笑眯眯地补充道。

田泰鸿:“……!!”

简而言之,就是要让他出卖色相,取悦大众就是了!

无语地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二人,田泰鸿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正欲张口辩驳,一旁的严贞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抢先一步开口道:“嗯?有这么一回事吗?”

一边说,一边转头去看向双,故作好奇道:“老田在外面真的很受欢迎?”

戚商也适时地抬起眼,面露询问之色,将视线落在了向双身上。

面对严贞、戚商二人递过来的戏台子,向双并没有怯场,反而演得越发起劲了,清了清嗓子,掩口惊呼:“哎哟,原来你们二人不知道吗?

啊,也对,上一次老严、老戚你们两个没与我们一组,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我跟你们说,比起平平无奇的众人,老田那叫一个炙手可热啊!

但凡看到老田的,无不赞叹这是谁家的壮士,可真真是……英武不凡哪!”

语毕,还学着之前遇见的妇人那样,微微垂下头,撩起眼皮,羞涩地看了眼田泰鸿,随即不等田泰鸿反应,便如同被马蜂蛰了一般,动作极大地扭开头,掩唇轻笑了一声,一派扭捏之态。

田泰鸿:“……”

是有那么一件事。

但是!

为什么不把那妇人最后那半句“如此壮硕,定然是开荒种地,伺弄庄稼的一把好手”说出来呢?

她那是欣赏他吗?

分明是将他当成合格的苦力牛看待了!

怎么到了向双的口中就变成妇人欣赏他了呢?

面对向双的掐头去尾,田泰鸿分外无语,刚想开口戳穿他的,却见戚商、严贞二人齐齐面露恍然,再次抢在他面前,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可见泰鸿的确受欢迎。”

说完,严贞还竖起大拇指,对着身旁的戚商赞道:“果然还是阿商有眼光,一眼就选中了老田!

像他这般广受欢迎的佳品,想来只要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易掳获所有人的心了。”

“是这样没错。”

陈慎一手拿着小册子,一手故作深沉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上下打量着田泰鸿,摇头晃脑地点评:“骨骼清奇,肩宽背厚,步履生风,性情豪迈……嗯,的确是上等“佳品”!

实乃阿连的梦中情人,派老田出马绝对没问题!”

此言一出,立刻获得了在场众人的赞同,纷纷表示将田泰鸿送到外面当诱饵,堪称最合情合理的谋划。

“完全不存在私人恩怨什么的。”众人着重强调道。

田泰鸿:“……”

信你们个鬼!

这话你们说出来不觉得心虚吗?

眼见面前这群禽兽是靠不住了,田泰鸿毅然决然地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主位上的傅玉棠,苦着脸道:“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那阿连可不是易于之辈,属下要是被他盯上的话,十有八九难逃毒手啊!”

可怜他二十有九了,姑娘家的手都没牵到,就要先被男子轻薄了去!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他这辈子还有成亲的希望吗?

到时候,众人都组成和美的家庭,唯有他一人形单影只,这说得过去吗?

也别说什么养儿不防老,兄弟来养老的狗屁话,就目前众人这副落井下石的样子,他能放心指望他们吗?

“大人!”

田泰鸿往前走了两步,神情哀戚道:“如此重任,我实在难以胜任啊!

万一……万一……阿连那家伙力气比我大,手段比我还凶,我、我守不住怎么办?”

关键是还有刑部这群落井下石的禽兽,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背地里搞事?

说不准,明明他一人能应付的场面,被这群禽兽这么胡乱一通操作,他就厄运难逃了呢?

就像现在,他话音刚落下,禽兽们非但不觉得羞愧,反而陆陆续续笑出声。

面上不见对他担忧,全是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耿子美那家伙更是直接笑倒在一旁的椅子里,捶着扶手,断断续续道:“老田,你可是咱们刑部第一猛汉,阿连那淫贼可是众所周知的矮个子,在你面前就跟小鸡仔似的。

你一拳就能揍飞三个,有什么好怕的?”

戚商也忍俊不禁,轻咳一声,正色道:“老田你放心,大家同僚一场,我岂会让你真涉险境?

届时,我与众人会在周围安排人手保护你,亦会给你备好响箭与信号。

你只需……嗯,展现出你豪迈不羁的气概,健硕的肌肉,爽朗的笑容,引他注意即可。

他若敢向你伸手,”

戚商笑容一收,眼神随之一冷,声音微沉道:“便是他落网之时!”

“是啊是啊。”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出言附和道:“老田你大胆上,大伙儿在后面盯着呢,保证你安全无虞。”

“可是,可是我平日里经常在外面露面!”

因为刑部各种普法活动的需要,他时不时就要与京城百姓们打交道。

但凡经常在街上走动的,就没有人不知道他是刑部主事田泰鸿。

“让我去当诱饵,那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众人刑部正在办案吗?”

田泰鸿皱了皱眉,不自觉开始忧心道:“如此一来,阿连还能上当?”

“这是小问题。”

戚商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到时候,我让人帮你乔装打扮一下,修改一下面部特征,保证京城百姓都认不出你。”

连这种小问题都想到了,说明戚商已经有了详尽的计划,这诱饵是非他不可了!

意识到这点,田泰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傅玉棠,希望她能出言打消众人丧心病狂的想法。

却忘了,傅玉棠本身就是个钓鱼执法爱好者。

只要能早日抓住罪犯,必要的时候,连自己都能跑出去当诱饵。

更何况是刑部众人呢。

再者,根据众人之前复述的话语,田泰鸿的确是阿连喜欢的类型,堪称为阿连量身定做的诱捕器。

让他出马的话,阿连十有八九会上钩。

因此,对于刑部众人引蛇出洞的做法,傅玉棠只略微沉吟了下,便拍板道:“就按照众人说的办。由泰鸿当诱饵,众人在后方协助,在确保泰鸿安全的情况下,全力配合泰鸿将阿连擒拿归案。”

闻言,在场众人无不应下。

田泰鸿则是一张脸皱得像颗苦瓜,“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豁出去了!

只是……”

想到那采草大盗的传闻,面向众人悲壮地一抱拳:“诸位兄弟……你定要来得及时些!

我这辈子的清白……可全押上了!”

听到这话,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心里早有章程,面上却故意装作不走心的样子,吓唬道:“好说好说,我等一定会尽力保住你的清白。”

尽力……

那说明还有保不住的可能。

敏锐察觉出众人话外之意,田泰鸿的脸瞬间皱成一团,活像刚吞了二两黄连,浑身上下散发出苦哈哈的气质,再无平日里的嘚瑟劲儿,如同树林里被大雨摧残过的鹌鹑一样,耷拉下脑袋,蔫头巴脑地缩在原地。

众人见状,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色,隐去唇边的笑意,只当没发现他的低落情绪,径自将话题重新转回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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