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花三百块装修房子，在她们看来简直是天大的浪费。
叁大妈：“雪茹，这装修钱谁出啊？”
“当然是陈老板出。”一位装修师傅接话。
“这……”
妇女们全都愣住了。
杨沐之这小子，走的什么运。
连装修都让女方掏钱，真气人。
娶个有钱媳妇就是好。
……
该死的，混账！
贾张氏恨得咬牙。
他们家娶媳妇，给了八块彩礼，还答应给秦淮茹买一台缝纫机，她才肯嫁过来。
杨沐之娶媳妇一分钱不花，装修还由女方出钱，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
最气人的是，杨沐之连手都不用动，全由媳妇一手操办。
别人的媳妇是媳妇，自家的媳妇也是媳妇。
瞧了瞧陈雪茹，又瞧了瞧秦淮茹。
贾张氏越看秦淮茹，心里越不痛快。
黄昏时分，工人们陆续回到家中，四合院逐渐热闹起来。
此时，装修队的人也离开了。
杨沐之的房间不大，只有二十七八平米。
陈雪茹请的工人多，半天就把屋子装好了。地板、墙面、天花板，全都焕然一新。
中间的帷幔被拆掉，换成了隔板。
客厅里添了个小双人沙发，橱柜也换了新的，还多了一个洗脸柜和一张化妆台。
整个房间布置得既气派又温馨。
陈雪茹正在屋里忙前忙后，打扫收拾。
“快去看呀，杨沐之家装得可好了！”
“走，瞧瞧去！”
“天啊，这也太漂亮了吧。”
“还是陈老板懂得享受。”
“沐之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院里的人围在杨沐之门口，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满是羡慕。
“哟，大家都来啦，进来坐坐嘛。”陈雪茹笑着招呼大家。
“不了不了。”
“我们就看看。”
“不进去了……”
众人纷纷摆手。
没一个人敢往里走，实在是地板擦得太干净，怕给人家踩脏了。
看了一会儿，大家也就散了。
“我算看出来了，这杨沐之就是吃软饭的。”
“可不是嘛？”
“他都好几天没去上班了吧。”
“这样下去怎么行，哪有男人靠女人养的。”
“就是，把咱们院的风气都带坏了。”
“这是咱们院的耻辱……”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
“哩个啷咚锵呀啷个哩个啷——”
杨沐之嘴里哼着京剧调子，手里拎着将军罐，迈着八字步走进了四合院。
前院的人都朝他看过来。
“哟，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儿去啦？”三大爷迎上来搭话。
“天桥。”杨沐之一扬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又去干苦力啦？”三大爷语带讥讽。
“干苦力？我是干苦力的人吗？看玩意儿去啦！”
“去你的！”
“看他那副得意劲儿。”
“还玩古董，我看你才像个古董。”
前院里众人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
谁不清楚杨沐之以前是干苦力的，哪有闲钱玩这些。
如今攀上陈雪茹，有了几个钱就摆起谱来。
杨沐之从众人的表情里就能猜到他们的心思，无非是把他当成靠女人吃饭的。
既然他们都这么认为，杨沐之也懒得解释。
吃软饭就吃软饭吧，总比暴露自己是回春堂少东家来得好。
至于院子里这些人怎么想，杨沐之还真没放在心上。一院子没几个好人，他会在意这些人的眼光？
把他当成吃软饭的反而正好，往后还有不少事要做，软饭男这个名头刚好能当个掩护。
阎埠贵瞥了眼他手里的青花罐：“手里拿的什么？”
杨沐之略带得意地把罐子递过去：“三大爷，咱们院里就数您最有文化，您给掌掌眼？”
三大爷端详了半天，摇头不语。
他虽是小学语文老师，但对古董这一窍不通。
杨沐之炫耀道：“三大爷，一看您就不懂。跟您说，这可是大清康熙年间的青花将军罐，我在天桥古玩市场淘来的，值钱得很。”
没人信他的话。
大家都知道古玩市场假货多，这傻小子八成是被骗了。
被人骗了还在这儿美滋滋的。
“哟，沐之，你小子长本事了，还搞起收藏了？”
三大爷眼里满是讥讽。
搞收藏那是有钱人的消遣，你一个卖力气的凑什么热闹？
“说了您也不明白，东西还我吧，摔坏了您可赔不起。”
“我……”
杨沐之接过罐子，迈着八字步走了。
三大爷气得直瞪眼。
“太不像话了！三大爷您看看，他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就是，杨沐之变化也太大了。”
“不就是找了个有钱女人嘛，有什么可得意的？”
“三大爷，这样下去不行，您得想法子治治他。”
“这事儿得跟一大爷二大爷商量，不能让他这么胡来。还搞收藏，他怎么不上天呢。”
三大爷决定联合二大爷和一大爷，给杨沐之点颜色看看。
“那怎么整治他？”
三大爷：“王建国，你去把一大爷二大爷请来，晚上开全院大会。”
“好嘞！”
“沐哥，回来了，你看这个怎么样？”
“挺好，你满意就好。”
杨沐之把将军罐往桌上一搁。
他淘来的玩意儿都存在了系统空间里，唯独这个罐子拿了出来。
不是存心显摆，主要是让周围人知道他在搞收藏。
免得将来拿出太多古董，有人质疑来路不明。
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好这口，以后有再多宝贝，也没人说闲话。
这男人，真是对什么都漫不经心。
陈雪茹摇摇头，注意力很快被将军罐吸引：“从哪儿弄的？”
杨沐之：“天桥古玩市场淘的。”
她听了微皱眉头：“那地方水可深，你得当心点。”
“我知道。”
“嗯。”
陈雪茹清楚自家男人做事有分寸，便不多言了。
“对了，这个送你。”
杨沐之取出翡翠手镯，递给陈雪茹。
“真好看，哪儿来的？”
杨沐之笑道：“今天一起淘的。咱们不是快结婚了吗，彩礼什么的就不准备了，这就算彩礼，也是定情信物，可别弄丢了。”
“随便拿个旧手镯就想糊弄我，真小气。”
嘴上这么说，陈雪茹却小心翼翼地把手镯戴上，心里甜滋滋的。
不管怎样，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当然，她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值钱的宝贝。
“不想要就还我，我送别人去。”
“想得美。”
“对了沐哥，我给你订了辆自行车，明儿一早你去大栅栏取。”
“好！”
杨沐之点头，有辆自行车确实方便不少。
“沐哥，饭菜都做好了，你自己慢慢吃，我还有个饭局，得先走了。”
“晚上还有饭局？去哪儿？”
陈雪茹：“大前门小酒馆。这不打算在前门开新店嘛，得请那边有头有脸的人坐坐，免得以后有人找麻烦。”
“行，你去吧。”
“沐哥，我走了。”
杨沐之摆摆手，陈雪茹便离开了。
大前门小酒馆是徐慧真开的，她去那儿，杨沐之倒也放心。
徐慧真是《正阳门下小女人》里的女主角，和陈雪茹较劲了一辈子，既是竞争对手，也是知心好友。
两人比了一辈子，最后陈雪茹还是输给了徐慧真，倒不是生意上不如她。
由于家庭因素，陈雪茹前后与三位男子有过婚姻。
最终一任丈夫范金有串通她的儿子，企图侵占她的家产，闹得家中不得安宁。
与徐慧真相比，陈雪茹的日子显然没有那么顺心。
……
见陈雪茹离开，三位大爷暗自松了口气。
当晚要开全院大会，若陈雪茹在场，他们难免束手束脚。
晚饭过后，
傻柱跑来找杨沐之。
“杨沐之，壹大爷让我喊你，全院大会马上开始。”
“知道了，这就去。”
……
入夜后，
三个院子的人都聚集到了中院。
三位大爷并排坐在八仙桌后，
其余住户或坐或站，围在一旁。
贰大爷拿起茶缸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
“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关于院里年轻人的工作安排。这是咱们院的大事，也是喜事。”
杨沐之听了心里嘀咕，两件事都与他有关，看来院里的人是有意针对他。
“先谈工作的事。壹大爷，您在院里威望高，工作安排就由您来说。”
“那我讲两句。”
壹大爷易中海站起身：
“院里到了工作年纪的一共三人：何雨柱、许大茂，还有杨沐之。”
果然包括我。杨沐之眉头一皱。
他今年二十，本应在两年前就找工作。
前身曾为此找过壹大爷，想跟着他学做钳工，
但壹大爷以名额有限为由拒绝了。讽刺的是，贾东旭却被安排进了轧钢厂当钳工。
前身不懂，但杨沐之心里明白：眼下轧钢厂还是娄家私产，壹大爷作为厂里骨干，安排几个名额不成问题。
只是那时的壹大爷，眼里根本没有他。
如今突然要给他介绍工作，无非是看他与陈雪茹走得近、手头宽裕了，这些人心生不平，才想起要“帮”他找工作。
若他依旧穷困，壹大爷绝不会主动搭理。
“是啊，年轻人正是拼搏的时候，不能整天无所事事。咱们院可不养闲人。”
叁大爷跟着补充了一句，话中有话。
壹大爷继续说道：
“我们几个商量后决定，让何雨柱去轧钢厂食堂，跟着老何学手艺。等学成了，将来也能当上大厨。何大清，你觉得呢？”
何大清点头：
“我正有这个打算，傻柱的事我来安排，不麻烦几位大爷了。”
“许大茂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妥当，这小子机灵，我正好认识宣传科的科长，过两天就去打个招呼，让许大茂进宣传科。”
“哎哟，谢谢壹大爷！”
“壹大爷，您可真是帮了我们许家大忙了，大茂，还不赶紧谢谢你壹大爷。”
“壹大爷，太感谢您了，您就是我许大茂的再生父母。”
许父许母喜形于色，许大茂也高兴得直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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