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何大清一拍胸脯:“杨老弟,你这话就见外了,我要是收你的钱那还叫人吗?放心,不但不收钱,我还得来你家吃席。”
“何叔,那我可真谢谢你。”
“对了,雪茹说她朋友讲究场面,缺个喊堂的,到时候让傻柱帮我喊堂。”
“没问题。”何大清痛快应下。
杨沐之想了想又说:“我家来的客人多,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到时候让我表姐给你打下手。”
“好好好!”何大清一听,顿时精神抖擞。
“对了,院里的人,贾张氏都请了?全都去吗?”
何大清摇头:“我家没答应,聋老太太也不去,还有梁拉娣几家特别困难的也没应。”
“明白了。”
杨沐之点点头,又和何大清聊了几句,这才离开四合院。
既然贾张氏已经抢先请了客,他反倒不着急了。
“怎么走了?不请客啦?”
“啥情况,这小子怎么不急了?”
“急有啥用,院里的人都被贾张氏请走了。”
见杨沐之离开,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贾家屋里,贾东旭一脸得意:“妈,那小子不请客了,是咱们赢了!还是您有办法。”
贾张氏哼了一声:“那当然,那小子就是个没用的,要不是陈雪茹,他啥也干不成。可惜陈雪茹是新娘,不能亲自来请客,要是她出面,咱们还真不一定能赢。”
“妈,那何叔那边……要不要再去说说?没个大厨总不像样啊。”
“甭管他,老何那倔驴是铁了心不来。没大厨妈亲自下厨,保证不让你丢面子!”
“那我就放心了。妈,淮茹可说了,见不着缝纫机不拜堂。”
“妈都想好了,你表姐家有台缝纫机,办事那天借来用用,等办完事再还回去。”
本来答应秦淮茹的是买台新缝纫机,回来一想,贾张氏觉得买个旧的糊弄一下也行。可再一琢磨,家里就剩几十块钱,真要买缝纫机,那可真是倾家荡产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借台缝纫机凑合一下。
“妈,这可不行,万一淮茹……”贾东旭急了。
贾张氏不慌不忙地说:“儿子,你就听妈的没错,等你和淮茹圆了房,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担心她跑掉吗?要是买了缝纫机,咱家日子还怎么过。”
“你放心,等这次收了礼钱,妈就给你买辆自行车,不比缝纫机实用多了?”
“那太好了。”
……
离开四合院,
杨沐之又去了大栅栏,不过不是去绸缎庄,而是去了回春堂。
今天是十月一号,是该去拿钱的日子。
另外,他还想请牛有德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本家已经没亲人了,牛有德算是他的长辈,结婚这样的大事自然不能少了他。
“牛爷爷,我来了。”
“哟,小少爷,您来啦。”
“不是说好了嘛,叫小同志。”
“那我还是叫你沐之吧。”
“行!”
“沐之,这是这个月的钱,一共402块。”
“谢谢牛爷爷。”
杨沐之笑了笑:“对了,牛爷爷,还有个好消息告诉您,我要结婚了,就在八月十五,您可得来啊。”
“什么?你要结婚了?”牛有德一听,满脸喜色:“老爷,您听见了吗?小少爷要成家了,咱们杨家后继有人了。”
“沐之,你媳妇是哪儿的?”
杨沐之答道:“您也认识,就是这条街上祥义号绸缎庄的陈雪茹。”
“好啊,好啊,沐之真是出息了。雪茹那孩子,我瞧着就放心。”
听说杨沐之娶的是陈雪茹,牛有德更加高兴了。大家都是街坊,他自然清楚陈雪茹的为人。
“对了,牛爷爷,到时候您去了,可别说认识我,就说您是雪茹的朋友。”
“我懂,你这是韬光养晦。”
“低调,低调。”
“沐之,迎亲的车找好了吗?”牛有德又问。
杨沐之说:“不用找,我有自行车。”
牛有德皱起眉头:“傻孩子,雪茹是什么身份,你用自行车接亲,不怕人笑话?明天我给你借辆汽车,咱们开车去接。”
“那也行。”
杨沐之点点头,倒也没太在意。
他是从后世来的,在他眼里车不过是代步工具。
不过,开车接新娘确实更体面些。
毕竟这年头,汽车还是很稀罕的。
牛有德行医救人一辈子,借辆车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牛爷爷,我走了。”
“等等,沐之,”牛有德叫住他,“你玩也有一阵了,等结婚稳定下来,就跟我学中医吧,我把这身医术都传给你。”
让我学医?杨沐之表情有点古怪。以他现在的医术,别说牛有德,就算把四九城所有中医都加起来,也未必比得上他。
“怎么,不愿意?”牛有德皱起眉。
“愿意是愿意,只是……”
牛有德语重心长:“沐之,你们杨家是中医世家,回春堂在四九城是金字招牌,不能砸在你手里。虽然回春堂主要卖药,但也得有坐堂大夫。你不会医术,可以请人,但多少得懂点中医,不然以后药铺怎么经营?你年轻,脑子活,认真学的话,我保证三五年就能出诊。等我百年之后,也有脸去见老爷了。”
“那个……牛爷爷,其实我会一点中医。”杨沐之说。
牛有德眼睛一亮:“之前给你送的医书,你都看了?”
医书?杨沐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以前住在四合院时,爷爷肯定送过医书给他,不过大概是被母亲收起来了。
“都看了。”他点头。
牛有德更高兴了:“那我考考你,背一下《伤寒论》“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太阳病,发热,汗出……”
杨沐之流畅地背完了整章,一字不差。
牛有德又随意挑了几本医书的段落让他背,结果全都对答如流。
“沐之,你确实聪明,但光会背不行,得明白意思。”
“意思我也懂。”
杨沐之把刚才背的内容一一解释清楚。
牛有德听得目瞪口呆:“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自学的。”
“那我问你,什么是……”
……
最后,牛有德干脆和他讨论起具体病例。不管什么病,什么症状,用什么药,杨沐之都对答如流,甚至连牛有德不懂的,他也能说清楚。
牛有德彻底震惊了。
经过一番讨论,牛有德和孙铁柱一致认为,杨沐之在医学理论知识方面已经超过了自己。
牛有德对杨沐之说:“你的理论学得差不多了,但光说不练可不行。今天下午,你来坐诊,我在旁边看着。”
“好。”杨沐之点头答应。他知道牛有德是想考验自己,反正下午也没事,就在这儿试试。
牛有德对徒弟孙铁柱说:“铁柱,你起来,让沐之来坐堂。”
“是,师父。”孙铁柱应声起身。
回春堂里只有牛有德和他的徒弟孙铁柱两个人。孙铁柱三十多岁,医术已经小有成就,开始在堂前坐诊。牛有德年纪大了,平时主要在后台抓药,但看病时仍会在旁指导,发现问题及时指出。
和其他医馆不同,回春堂让年轻弟子坐诊,是为了尽快培养孙铁柱独当一面的能力。杨沐之年少,父亲又不争气,只能请外人帮忙。好在孙铁柱为人憨厚,没什么坏心思。
“东家,您请坐。”孙铁柱憨厚地笑了笑,心里却很惊讶师父会让杨沐之坐诊。在他看来,中医博大精深,没有几十年的实践经验很难有所成就。杨沐之不过是个年轻小子,让他看病实在冒险。
很快,第一位病人来了,是个感冒患者。杨沐之先观察了一番,然后仔细把脉,诊断是夜间受凉导致风寒入体。牛有德和孙铁柱都点头认可这个诊断。接着杨沐之开了药方,师徒二人看过,也觉得没有问题。
这时第二位病人来了,牛有德吩咐:“铁柱,你去抓药,沐之继续坐诊。”
半个下午过去,杨沐之接诊了七八位病人,开的方子都没有问题。其中有两个药方,牛有德起初觉得多了一味无用的药材,但听了杨沐之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味药别有妙用,只是他们以前从没这样开过方。
在诊断方面,杨沐之也展现出过人之处。有位病人同时患有两种疾病,连牛有德都没诊断出来,却被杨沐之准确判断。这让师徒二人不禁心生佩服,不过他们觉得这可能只是巧合,毕竟下午看的病人不多,而且大多是普通感冒。
临近下班时间,杨沐之起身说道:“牛爷爷,我得走了。”
牛有德含笑回应:“沐之,有空常来。”
“好……”
“快,快!牛先生救命啊!”
“牛先生,快救救我父亲!”
“牛先生,求您救命!”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喧闹声。
四五个壮汉抬着一位老人快步冲进回春堂。老人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呼吸急促,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神情极为痛苦。
一个中年男人满头大汗,焦急地说道:“牛先生,我父亲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您快给看看吧。”
“先放床上。”牛有德指挥他们将病人安置好,随即上前把脉。
片刻后,牛有德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是胸痹之症,老朽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开些镇定的药,能不能好转,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所说的胸痹,即是心肌梗塞,在中医里称为胸痹,属于速死疾病之一。
“什么?胸痹?”
“牛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牛先生,求您了!”
“牛先生,无论花多少钱……”
病人家属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牛有德叹息道:“不是钱的问题。这些药我不收钱,你们快拿去煎了吧。老朽确实束手无策。”
“这个病,我能治!”
一个清澈的声音忽然响起,全场顿时寂静无声。
“真的吗?”
“太好了!”
“这位小先生说能治,父亲有救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了杨沐之。
“东家,您这是……”孙铁柱顿时慌了神,他根本不认为杨沐之能治好心梗。
“沐之,不可胡说!”牛有德也脸色一变。
“这小子能行吗?”
“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吧。”
“他肯定是在胡言乱语。”
看到杨沐之这么年轻,家属们忍不住怀疑起来。
连牛有德先生都束手无策的病,他居然说能治,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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