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是在立威!
随赵高同来的六剑奴心神巨颤,手中越王八剑竟齐齐震颤不止。
不是因战意激荡,而是源于本能的恐惧!
须知越王八剑皆是当世神兵,握于六人之手,足以催动接近无上大宗师的战力!六剑合势,甚至能围杀真正的巅峰强者!
可此刻,六柄神兵竟在哀鸣颤抖!
六剑奴心头骇然——这意味着什么?!
望着那一袭黑袍的身影,他们眼中仿佛浮现出一个吞噬天地的幽暗深渊!
冷汗顺着赵高的脖颈滑落。
他本人亦是半步无上大宗师,可在那股森然煞气压迫下,竟如初生婴孩般无力!
“龙安君!世子殿下一片孝心,只求见陛下一面,您何必阻拦!”赵高急声开口,试图借胡亥之名暂避锋芒。
他已察觉到秦焕杀意凛然,不得不仓促应对。
然而——
“啰嗦。”
一声冷斥,秦焕抬手便是一击。
轰!
虚空炸裂,气浪翻腾!
赵高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而出!
血沫夹杂着碎牙在空中四溅,他的身躯狠狠撞入石墙,砖石崩塌!
堂堂权宦,半步无上之境,竟在一掌之下沦为废人!
胡亥瞠目结舌,继而浑身冰冷,四肢僵颤。
他不过赵高扶持的傀儡,如今靠山瞬间被击溃,胆魄早已碎裂!
“这才第一掌。”秦焕缓步前行,周身阴风怒号,煞气冲霄。
赵高挣扎着从瓦砾中爬起,额上青筋暴起——秦焕这是要取他性命!
“六剑奴,动手!!!”他嘶吼出声。
话音未落,六道寒光已然出鞘!
六股凌厉剑气直冲云霄,撕裂长空!
……
六道惊世剑芒转瞬袭至。
秦焕神色不变,眸中寒意如霜。
这等威力,在旁人眼中足以斩千军、破重甲,但在他看来,不过是蝼蚁振翅,不堪一击!
“依秦法,以下犯上者,斩立决!”
冷语落下,他右手轻挥,未动真气,仅凭飞僵之躯的纯粹力量悍然拍出!
轰——!
六道剑气应声崩碎,余波炸裂,四周马车尽毁,院墙坍塌!
目睹此景,群臣无不魂飞魄散,纷纷伏地后缩,唯恐遭池鱼之殃。
六剑奴瞳孔骤缩,合力一击竟被轻易瓦解,心中惊惧已达极点!
“变阵!”
为首的真刚厉声疾喝,六人瞬间变换方位,杀局成形!
一道致命剑势瞬间将秦焕笼罩其中!
纵是昔日帝国剑圣落入此阵,也难逃重伤殒命之危!
“愚不可及。”秦焕漠然低语,“面对真正强敌,唯有逃命才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话音未落,他足下一动。
踏!
身形一闪,已至真刚面前,抬掌便落!
一掌出,空气层层挤压,形成肉眼可见的波纹!
空间震颤,虚空欲裂!
仅仅凭借飞僵之体的蛮力,竟已恐怖至此!
真刚瞳孔骤缩,满眼惊骇,牙关紧咬间挥剑横斩,妄图阻住那迎面而来的掌势。
与此同时,其余五人联手的杀招也已席卷而至!
血光如残月倾泻,瞬间染红百步之内!
可就在这片猩红之中,秦焕一身黑袍凛然不动,一掌覆下,宛如魔中至尊,邪气滔天!
啪——!
地面轰然炸裂!
碎石如箭矢般冲天飞射!
真刚连人带剑,竟被一掌拍得粉碎,尸骨无存!
几乎同时,五道凌厉攻势狠狠劈在秦焕背后。
叮当乱响!
火星四溅,剑气狂飙!可待烟尘稍散,剩下五名剑奴却面如死灰。
五记绝杀!
竟只在他黑袍之上留下五道浅痕!
而其本体,竟是丝毫无损!
还不等众人回神,诡异绿焰忽然自他们体内蹿出!
轰!
烈焰腾空,五人顷刻化作飞灰,魂魄俱消,不留痕迹!
这场搏杀快若闪电,转瞬即逝。
待一切归于沉寂,全场鸦雀无声。
胡亥踉跄后退,背靠墙壁,嘴唇哆嗦,几乎站不稳脚。
这六位剑奴曾为他做过多少隐秘恶事,他心知肚明。
无论多强的高手,在他们围攻之下,也不过几个呼吸便命丧黄泉。
可如今,六人竟在一招之间尽数覆灭!
群臣个个面色惨白,有人双腿打颤,裤裆湿热,竟失禁当场。
“他……他是‘人屠’……”
“原来这称号,是这么来的……”
在秦焕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势面前,满朝文武无一人不胆寒。
赵高望着瞬间毙命的六人,整个人僵在原地,继而眼中涌起愤恨与不甘。
“龙安君!你以监国之名,行篡权之实!今日你杀了我,就不怕天下人唾骂于你,史书留污名吗?”
他声嘶力竭,色厉内荏。
心里清楚得很,武力上绝非秦焕对手,唯有以言相逼,或可苟延残喘!
一些自诩清正的大臣听罢,心头微动,已有意替赵高求情。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秦焕如此肆意诛杀重臣!
今日能杀赵高,明日岂不也能杀他们?
可话未出口——
轰!
一块碎石破空而至,速度之快撕裂空气,爆发出震耳轰鸣,沿途马车残骸尽数被狂风掀翻!
嘭!
赵高甚至来不及眨眼,头颅连同身躯已被巨石轰成一团血雾!
鲜血喷洒四方,触目惊心。
全场死寂。
谁也没料到,秦焕竟说杀就杀,当场将这位执掌宫闱要职的中车府令轰得形神俱灭!
“一个阉宦,也敢妄议朝政?得势几载,竟忘了自己不过是条看门狗!”秦焕冷冷扫视群臣,语气平淡,却如寒刃刮骨。
众官噤若寒蝉,纷纷低头垂首,无人敢应。
这话,分明也是敲打他们!
“陛下闭关修炼,两月后自会现身。”
“尔等各司其职便是。
若有下次,莫怪我不讲情面,血洗整个朝堂!”秦焕眸中掠过一抹猩红,冷意彻骨。
说完,他目光转向胡亥。
此时的二世皇帝早已魂飞魄散,被那眼神一盯,立刻偏过头去,浑身发抖。
秦焕这是在警告他:别打着探病的幌子,暗中搞什么夺权把戏。
许久,秦焕收回目光。
毕竟他是嬴政之子,将来自有嬴政亲自处置。
听说僵尸苏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寻亲吸血,啖骨饮髓……
思绪收拢,他再度环视群臣,声音低沉却如雷贯耳:
“今日在场者,一律按秦法施行劓刑。
胆敢反抗者,诛九族!”
此言一出,人人面无人色。
想求饶,却被那森然气势压得开不了口。
劓刑——割鼻之刑,痛楚难当,且终生残缺,辱及祖宗!
见无人敢吭声,片刻之后,秦焕转身离去,步伐沉稳地返回府邸。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众人才战战兢兢地挪动脚步,仓皇逃离。
守门的两名小兵看着狼狈奔逃的官员们,脸上露出讥笑。
“敢跟咱们将军对着干?这不是厕所挂灯笼——找死嘛!”
“可不是!一群窝囊废,要不是军令压着,老子早一刀一个宰了他们!”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满脸不屑,仿佛刚才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不过是脚下踩过的烂泥。
秦焕府前那一幕,很快便传遍了咸阳的大街小巷。
权倾朝野的中车令赵高,带着亲信与满朝文武前往龙安君府邸,打着十八公子胡亥的旗号,意图逼宫面圣。
可还没等话说完,就被秦焕当众诛杀!
随行参与此事的一干官员,全都被处以割鼻之刑!
消息如惊雷炸裂,震动整座帝都。
许多原本心怀异志之人,顿时收起了念头,战战兢兢,唯恐哪天秦焕登门造访,自己也会落得赵高一般的下场。
相国府内,李斯听完属下的禀报,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惧,又夹杂着庆幸。
昨日傍晚,赵高曾派人邀他今日同赴龙安君府前,共议大事。
他因迟疑未决,又忌惮“人屠”秦焕之威名,最终推辞未往。
谁料一夜间风云突变,赵高竟已命丧当场!
“这是在立威……”李斯低声自语,目光微沉。
昨夜天现异象,天命榜横空出世,大秦内外暗流涌动,山雨欲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秦焕应对之策竟是如此干脆——你不服?那就杀了你,让天下人都看清楚,胆敢兴风作浪者,下场不过如此!
想通此节,李斯心中愈发庆幸自己未曾卷入其中。
就在此时,一名煞气逼人的传令兵踏入相国府。
守门仆役见其气势凛冽,丝毫不敢阻拦。
那传令兵直入厅堂,面色冷峻,眼中寒光隐现,从怀中取出一卷锦帛,掷于案上。
“将军有令,你即刻遵行!”
话音未落,转身离去,姿态倨傲,毫不掩饰。
李斯望着锦书,眉头微蹙,缓缓展开——
“自即日起,帝国中枢奏章政务,交由李斯、章邯、蒙毅、王离四人共理,龙安君代天子裁断。”
读罢,他神色复杂,眉头紧锁。
若秦焕真要独揽大权,为何反将政事分予他人?
思忖良久,李斯轻叹一声,终究捉摸不透那位龙安君的心思。
只是心底那份敬畏,又深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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