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哑女与异族少主①④
“我的东西，”
“轮不到你来碰。”
那句话像一道带着血腥味的烙印，狠狠地烙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月灵的脸色一片惨白。
她看着被龙烬死死禁锢在怀里的林渺，又看了看龙烬那双充满了暴戾和占有欲的疯狂眼睛，心里最后一丝敢于对抗的勇气也彻底熄灭了。
她知道，她救不了她。
今晚，谁也救不了她了。
龙烬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他抱着怀里那僵硬的身体，转身，迈开长腿，一步一步重新走回了那座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般沉默的竹楼。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然后是门栓落下的沉闷的“咔哒”声，将那微弱的、属于自由世界的光和月灵那充满了愧疚和无力的眼神都彻底隔绝在了外面。
竹楼内一片死寂。
只有一盏放在桌角的烛火，在不知名的气流中微微地摇曳着，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射在冰冷的竹制墙壁上，拉长、扭曲，像两只正在无声搏斗的怪物。
龙烬依旧保持着从身后禁锢着林渺的姿态，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用贪婪的姿态嗅着她身上那股因为惊恐而愈发浓郁，让他痴迷的淡淡馨香。
林渺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具滚烫的，坚硬的胸膛和他那因为暴怒而剧烈起伏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重地砸在她的后背上，也砸在她那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会怎么对我？
他会杀了我吗？
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一种比死亡更深的恐惧像藤蔓一样，将她的心脏死死地缠绕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龙烬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臂，然后转到她的面前。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鹰隼般的漆黑眼睛里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个疯狂的男人只是林渺的一场幻觉。
但林渺知道不是。
因为他眼底那片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正翻涌着足以将她彻底吞噬的狂暴暗流。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像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但是，你总是不珍惜。”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她脖颈上那个还带着新鲜的红色印记，指腹冰冷像蛇的信子。
“她就那么好？”
“好到让你宁愿背叛我，也要跟她走？”
林渺的嘴唇颤抖着。
她想说不是的，她只是想活下去，她只是想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牢笼。
但是，她说不出口。
她是个哑巴，只能阿巴阿巴。
她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龙烬看着她这副可怜，像只待宰羔羊的模样，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更深的失望。
他收回手，从自己腰间的一个黑色的小小皮囊里，拿出了一条很小很小的蛇。
那条蛇通体黑红，只有筷子粗细，鳞片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幽的光泽。一双红色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林渺。
“它说，”龙烬的声音很轻，“你今晚心跳得很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
“你很开心。”
“因为你以为你终于可以离开我了。”
林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忘了。
她忘了她脚上还戴着这个最忠诚的告密者。
龙烬看着她那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将那条在他指尖亲昵地缠绕着的小蛇递到了她的面前。
“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的声音带着让林渺浑身发冷的寒意。
“选我。”
“或者……”
“选它。”
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裂的“噼啪”声。
林渺看着他，看着他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漆黑眼睛，又看了看他指尖那条正吐着细长的信子的影蛇。
选他，就等于彻底放弃尊严，沦为他的玩物。
选蛇……她不知道选蛇会怎么样，但那至少是一种反抗。
她缓缓地抬起手，那只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的手，越过龙烬的手臂，用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姿态，颤抖着指向了那条影蛇。
龙烬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虚假的平静也彻底碎裂了。
一股近乎实质的暴戾气息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他笑了，怒极反笑。
那笑声很低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困兽的嘶吼。
“……好。”
“很好。”
他收回递到她面前的手，然后，在林渺那越来越惊恐的目光中，将那条影蛇轻轻地放在了她裸露的手臂上。
一股刺骨寒意瞬间从她的手臂处传遍了全身，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结了。
那条影蛇似乎很喜欢她皮肤的温度。
它开始缓缓地在她光滑的手臂上爬行，没有一丝温度的鳞片划过她的皮肤，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
它那细长的信子还不时地在她的皮肤上轻轻地舔舐着，像情人的亲吻，也像死神的抚摸。
林渺的身体彻底僵住了，她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汗毛都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根根倒竖。
她想尖叫，想把这条可怕的东西甩开，但她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因为龙烬那冰冷的，带着强烈警告意味的目光而动弹不得。
这是一种最残忍的精神折磨。
他要一点一点地摧毁她所有的意志和尊严。
然而，就在龙烬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哭着求饶，屈服的时候，林渺却动了。
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没有被蛇占据的手。
那只手依旧在剧烈地颤抖着，但她的眼神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平静。
她看着龙烬，用一种极其缓慢的、清晰的、带着无声挑衅的姿态，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划着：
【我。是。圣。女。的。人。】
做完这个手势，她停顿了一下，看着龙烬那瞬间变得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然后，她继续比划：
【你。是。小。偷。】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抽干了。
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将龙烬脸上那山雨欲来的恐怖神情照得一清二楚。
他看懂了。
他当然看懂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敢用这种方式来挑衅自己的小哑巴。
“小偷？”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沙哑得像在滴血，“……很好。”
他伸出手，将那条还在林渺手臂上缓缓爬行的影蛇收了回来。
然后，一把捏住了她倔强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我不仅要偷。”他的声音低沉，“我还要把你这件不听话的、带刺的东西，彻彻底底地变成我的。”
心底那被他强行压抑了许久的暴戾和疯狂，终于再也压制不住了。
他似乎也有些受不了了。
“……本来，”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想等到我们成亲的那天。”
“但是，你不乖。”
“我叫你渺渺好不好，”
“渺渺，你太不乖了。”
他说着猛地向前一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重重地扔在了那张铺着柔软兽皮的床上。
林渺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滚烫、坚硬、充满了强大侵略性气息的身体就重重地压了下来，将她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彻底碾碎。
“不……”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哑的“嗬嗬”声，从她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龙烬没有理会。
他只是低下头，用一种惩罚，啃噬的力道，狠狠地吻上了她那还在颤抖的冰冷嘴唇。
同时，他放在她手臂上的那条冰冷的影蛇也像是接收到了主人的某种指令，开始用一种更快的，更急切的、带着一丝兴奋的姿态，在她那因为恐惧而变得滚烫的敏感皮肤上游走。
冰与火。
两种极致，矛盾的感官刺激在同一时间轰然爆发，像两道狂暴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林渺所有的理智和防线。
一边是男人那霸道，滚烫充满了掠夺的侵占。
他的手像烙铁，轻易地撕开了她那脆弱的粗布麻衣；他的唇像火焰，在她冰冷的、颤抖的皮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滚烫印记。
而另一边，是那条蛇那冰冷悄无声息的游走。
它从她的手臂滑到她的锁骨，再从她的锁骨缓缓地向下……
它像他意志的延伸，是他最忠诚的共犯，探索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战栗。
林渺的意识在这一刻彻底碎裂了。
她分不清自己身上那不受控制的颤抖，究竟是源于恐惧，还是源于这羞耻的刺激。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片冰与火交织的混沌，和那个男人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如同魔咒般的沙哑低语：
“……现在还想跑吗？”
“……告诉我，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你是谁的？”
……
不知过了多久，那场漫长的惩罚终于结束了。
龙烬从她的身上缓缓地抬起头。
他那双漆黑的鹰隼般的眼睛里，依旧燃烧着未曾熄灭的疯狂火焰。
他看着身下这个已经被自己彻底弄坏了的玩具——看着已经昏迷的人，和那遍布了青紫和红痕的身体。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他伸出手，将那条已经完成了任务的影蛇从她的身上收了回来，重新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然后，他俯下身，在她的耳边用一种近乎赞扬的、却又充满了警告意味的声音轻声说：
“……你看。”
“这样不就乖了？”
“警告！路人甲光环值-2%，当前剩余：34%。”
“宿主，我敬你是条汉子。”
“你成功地，把一头正在打盹的狮子，彻底惹毛了。”
也不知道系统的吐槽，她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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