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她是我的与弟弟你做梦①⑨
沈家大宅，那场幼稚的战争落下了帷幕。
狼藉的餐厅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佣人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破碎的花瓶被小心翼翼地扫走，摔坏的椅子被悄无声息地搬离，地毯上那几滴不甚明显的血迹也被专业的清洁剂擦拭得不留一丝痕迹。
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那场足以将兄弟情谊彻底撕碎的激烈冲突从未发生过。
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因为，他们那两位小祖宗同时进入了“狩猎”状态。
而他们的猎物，只有一个——那个刚刚才从这里逃出去的女孩，林渺。
沈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繁华夜景。
万家灯火璀璨如星，像一张由无数光点编织而成的网。
而沈聿，就是坐在这张网最中央的蜘蛛。
他站在了一面由数十块小型屏幕拼接而成的监控墙前。
墙上每一块屏幕都实时地显示着这座城市里某一个重要交通枢纽的监控画面：
机场、高铁站、长途汽车站、高速路口……无一遗漏。
他的助理正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平板电脑，额头上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总，”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动用了我们所有的资源和关系，对全市所有的出城交通枢纽进行了最高级别的布控。
“机场和高铁站都已经打过招呼了，只要有疑似林渺小姐的人，会立刻通知我们。
“全市所有出租车公司的后台数据也已经接入了我们的系统，正在进行实时排查。还有……”
“不够，”沈聿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冰冷，“还远远不够。”
他转过头，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眸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助理。
“我要的，不是‘疑似’，”
“我要的，是‘确定’。”
“……是！”助理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彻底浸湿了，“我……我马上去办！”
“等等。”沈聿叫住了他，“还有一件事。”
他缓缓地抬起了手，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面前的监控墙。
“把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那套‘天眼’人脸识别系统给我接进来，我要全城覆盖。”
助理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沈总！”他失声叫道，“那……那套系统还处在内部测试阶段，并未获得官方授权！”
“如果……如果我们擅自接入城市公共安全网络，这……这是违法的！”
“违法？”沈聿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在这个城市里，”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窗外那片璀璨的星河。
“我，就是法。”
“去办。半小时内，我要看到结果。”
“办不好，”他顿了顿，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你，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沈澈则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着他的“狩猎”。
他开着他那辆高调的红色跑车，在这座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
车里的音响开到了最大，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狭小的空间里咆哮着，试图将他脑海里那些充满了背叛和痛苦的画面暂时地驱散。
可是，没有用。
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是林渺躲在他身后用充满委屈和依赖的姿态向他“求助”。
和沈聿那张充满了嘲讽和轻蔑的脸，像梦魇一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啊——！”他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寂静的街区！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那片黑暗。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充满了谄媚和讨好的声音。
“喂？是澈少啊？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啊？”
“黑蛇，”沈澈开口，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狠狠地打磨过，“帮我找个人。”
“找人？”电话那头的黑蛇愣了一下，“澈少，您说笑了，您沈家二少爷想找个人，还需要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地老鼠帮忙？”
“少废话。”沈澈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她叫林渺，是个女的，二十岁，长头发，很漂亮。”
“她身上没多少现金，所有的银行卡也应该都被我哥冻结了。”
“她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那些不需要身份证明的、三教九流混杂的……法外之地。”
“那是你的地盘。”
“……我明白了。”黑蛇的声音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澈少，您放心，只要这个叫林渺的小妞妞还在这座城里，我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把人给您找出来！”
“只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又变得有些犹豫。
“……价钱方面……”
“钱，不是问题。”沈澈冷冷地打断了他，“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第一个见到她。”
“活的。”
两个小时后，沈氏集团顶层。
助理拿着平板电脑再一次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沈聿的身后。
“……沈总，‘天眼’系统已经全面接入了城市公共安全网络。我们排查了过去六个小时内全市所有的监控录像。”
“在……在三个小时前，我们在城南的一条小巷里发现了目标。”
他说着，将平板电脑递了过去。屏幕上是一段有些模糊的监控画面：
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孩正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匆匆地走进了一条没有监控的小巷，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是她，是林渺。
“定位。”沈聿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是！”助理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很快，一个红色的光点出现在了城市的电子地图上。
“……沈总，这条小巷通往的，是……”他顿了顿，声音有些艰涩，“……是下层区。”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沈澈那辆红色的跑车也猛地一个急刹，停在了这条小巷的巷口。
他的手机响了，是黑蛇打来的。
“……澈少！找到了！您要找的那个姑娘三个小时前有人看到她进了下层区！我现在正带着兄弟们往那边赶！您……”
“不用了。”沈澈冷冷地打断了他，那双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芒，“我自己去。”
“告诉你的手下，不许动她。”
“一根头发，都不行。”
下层区。
这座城市里最混乱、最肮脏、也最没有秩序的地方。
这里是监控的死角，也是法律的盲区。
无数的罪恶和见不得光的故事都在这里悄无声息地滋生、上演。
是所有走投无路的人最后的“避难所”。
也是所有狩猎者最喜欢的……“猎场”。
沈聿的“天网”和沈澈的“地网”，两张由不同方式编织而成的无形之网，在这一刻都指向了同一个唯一的目标。
然后，开始缓缓地收紧。
包围圈正在迅速地缩小。
一场真正的“猎杀”，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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