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十七岁……这怎么可能
桃兔的眼底掠过一丝狠戾，亨利・摩根……你等着。
总有一天，我会用你的血，来洗清这些难堪！
很快交易的日子到了。
花之国东边的无人岛，晨雾还没散尽，海面泛着冷白的光。
摩根带着桃兔踩着浅滩走来，指尖转着无尽酒壶，见闻色早已铺开，将附近的动静收得一清二楚。
海面上突然传来冰层凝结的轻响，青雉骑着自行车缓缓靠岸，车轮碾过海面时，薄冰瞬间蔓延，托着车身停在沙滩上。
他身后跟着两艘小船，茶豚站在船头，左臂的绷带已经拆了大半，只剩小臂还缠着层薄纱，显然伤势好了不少。
摩根身后的桃兔则握着金毗罗的刀柄，眼底藏着未熄的战意。
“啊啦啦，亨利·摩根，你倒是挺准时。”
青雉跳下车，双手插在正义披风口袋里，指尖夹着一卷烫金文书和一个透明果实盒。
文书是王下七武海的任命书，盒里躺着颗土灰色的果实，表面布满沼泽状的纹路，正是自然系沼泽果实。
摩根瞥了眼任命书，上面盖着海军本部和世界政府的双重印章，没有伪造的痕迹。
他没急着接，只是淡淡开口：“是想再打一场？”
茶豚的拳头瞬间攥紧，往前踏了半步，语气里满是不甘：“上次是我大意了！这次我们三个联手，未必……”
“加计。”青雉突然开口，声音里没了慵懒，多了几分严肃。
他的见闻色早已铺展开，清晰地感知到摩根周身的气息，比上次在花之国沙滩时更凝实，显然又变强了。
他悄悄抬眼，用眼神示意茶豚和桃兔：别冲动，现在动手讨不到好。
桃兔握着刀柄的手松了松，眼底的战意淡了些，她也察觉到了，摩根的气息比之前更压迫，连空气都仿佛被他的气场绞得发紧。
可茶豚还是不服，刚要再说，摩根却先一步笑了：“你们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黑红色的霸王色气劲悄然逸散出一丝，“你们或许会以为我在虚张声势。”
“但是，事实就是，我又变强了。”
摩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这片大海上，99.99%强者都是三十岁左右才到全盛时期，除了某个太阳神。
青雉盯着摩根，终于没忍住，打破了之前的平静：“啊啦啦，方便透露下么，摩根小哥今年多大了？”
他见过太多天才，可从没见过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实力的。
摩根停下转酒壶的动作，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件寻常事：“过完年，十八。”
“什、什么？！”茶豚的声音瞬间拔高，“十八？你现在才十七岁？”
他十七岁时还在海军训练营里摸爬滚打，连六式都没练全，可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居然能碾压他和桃兔，还能跟青雉掰手腕？
青雉的呼吸也漏了半拍，双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第一次露出如此明显的震惊。
他见过最年轻的强者是红发，可红发十八岁时远没达到摩根现在的高度。
“当然。”摩根拿起果实盒和任命书，指尖捏着任命书的边角，轻轻晃了晃，“交易完成，桃兔可以跟你们走了。”
桃兔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被茶豚拉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却没像之前那样瞪着摩根，反而多了几分复杂。
她从未想过，自己输给的，竟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年。
“啊啦啦，真是让人意外。”
青雉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几分自嘲，又藏着难掩的凝重。
青雉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画面：要是摩根真能按这个速度成长，十年后的他，恐怕会比现在的四皇更难对付。
青雉的目光悄悄扫过身侧的茶豚和桃兔：
茶豚的小臂虽然还缠着绷带，但是动物系能力者本就皮糙肉厚，茶豚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桃兔更是早就痊愈了。
此时的两人的战力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时期。
青雉在心里快速盘算：三人联手，自己用冰冻果实控场，冻结海面限制摩根的移动；
茶豚的豚武者形态扛伤，正面牵制；
桃兔的剑术找机会破防，胜算大概有五成。
可代价呢？自己大概率会再受重伤，桃兔、茶豚甚至可能殒命，海军损失两员大将候补，值得吗？
摩根像是猜到了青雉的想法：“以后别再找我麻烦，我只想享受美好生活。”
青雉的见闻色清晰地捕捉到摩根的心跳，平稳、均匀，没有半分说谎的慌乱。
这是真话，这个少年真的没兴趣跟海军死磕，他想要的，或许真的是走遍大海，尝遍美食美酒。
青雉悄悄松了口气，插在披风口袋里的手缓缓松开，他对着茶豚和桃兔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别动手”。
没必要为了一场没把握的战斗，赌上海军的未来。
摩根见青雉打消了念头，也没多停留，转身往浅滩深处走。
三人看着摩根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
茶豚还在嘀咕：“十七岁……这怎么可能……”
刚才摩根的气息，比上次交手时更强，就算三人联手，也未必能稳赢。
桃兔没说话，只是望着摩根消失的方向，握着刀柄的手慢慢松开。
这种差距，让她心里的不甘渐渐变成了无力。
青雉靠在自行车上，望着晨雾笼罩的海面，眼底满是复杂。
他想起罗杰在罗格镇的断头台，想起现在活跃在新世界的四皇。
这片大海，从来都不缺强者。
可摩根不一样，他太年轻了，年轻到有足够的时间成长，年轻到能颠覆现有的格局。
罗杰开启的大海贼时代还没落幕，或许，一个由少年掀起的新风暴，就要来了。
“走吧。”青雉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又藏着一丝对未来的隐忧，“回去复命吧。”
自行车碾过融化的冰碴，朝着海军军舰的方向驶去。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海面上，却没让青雉的心情变好。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片大海的平衡，或许真的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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