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新春伊始,万物成长
我想再怎么华丽的辞藻也不能形容他这个朗诵带给我的震撼,我并不是少见多怪。说真的,不怕大家笑话,我以前也搞过这种朗诵的事,但我的那些在这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久久的沉寂之后,是热烈的掌声,他站在那,面色从容。或是对这样的事已经习惯了,或是对太多的事都有些不在意了。
主持人在良久之后,等着掌声退去,拿了一个纸箱子,对着他道:“同学,依照惯例,每位参赛选手在朗诵完之后,都要说一段绕口令,你抽一个!”
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手伸到纸箱子掏出一张纸,那位女主持人看过之后,再递给他。他念了起来:“八百标兵奔北坡,北坡炮兵并排跑,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
吐字清晰,没有丝毫障碍,然后是鞠躬下台。
后来是两个主持人的朗诵,女的声音轻柔,如清风拂过,婉转动听。男的声音浑厚,又带着特有的磁性,可见当主持人的确实有两把刷子。
比赛的结果显而易见,我们班拔了头筹,得了第一名的头衔。而安仝的名字,也被很多人私下里打听,之后,这件事慢慢的在世间里淡然消退。
天气逐渐转暖,老妈的腿疼也没怎么再犯,我倒是放心了不少。而学校里的生活还是老样子,上课,下课,作业,吃饭,睡觉,像是成了习惯,形成了一种规律,井然有序,不会被外界的因素有丝毫的打扰。
我依旧是常常一个人,当然比起以往,我也会时不时跟宿舍的几个家伙去吃个饭。但大多数时间,几位篮球的狂热者依旧是一放学直奔篮球场,剩下的吕小伟跟老朱都在用功学习,不到十二点半左右是不会回到宿舍的。
有意思的是,这段时间,因为吕小伟能说会道的缘故,我们封了“大嘴”这一绰号给他。起初他有些不乐意,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以这为豪。
后来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由“大嘴”的等级晋升到了“小卖”。
新年伊始,早春渐渐地在这片土地上显现出来。积雪早就消融,河水解冻,淙淙地流向远方,只是属于早春的冷意还在光秃的树梢顾盼神离,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冬天的气息一扫而空,很多人换下棉袄,穿上了羊毛衫,再套件外套。不显得原本的那么臃肿,个个神采飞扬,对于新的开始,都是充满浓浓的期待。
自从那本《听错了光阴》之后,我的心思收敛了很多,开始放在学习上来。毕竟我还是个学生,那本小说后来被我放到家里,记得有次老姐看到,她说里面姐姐的那个角色有百分之七十有她的影子。
而这个故事,本来就是对过去种种的纪念,还有对未来的,多多少少的希冀吧!
“钢板,等会一起走吧!”中午放学,还在那边认真做习题的吕小伟说道,只是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埋头做题,那副认真程度,像是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
“好啊!”我答应着,将桌子上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坐下来不知道干什么。其实我这人平时是很邋遢的,只不过有时候是随手的习惯,起码不会变得像猪窝一样。
我无所事事,看着墙上的表,一下一下走动着,却实在不想拿出习题做一会。我这人也是这样惯了,宁可闲坐着,也不会想着学习,惰性十足。
明明家里人都是寄希望我是成为有大毅力的人,可我总是缺乏了些持之以恒的决心。
肚子空空如也,很想走的,但是答应了别人的事,走了不是太好。直到时间指到十二点三十几,将近四十分的时候,他才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起身说道:“走吧!”
两人走出教室,下了楼梯,他随口问道:“咱们去吃什么?”
“没想好,你呢?”
“我也不知道。”
其实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每天吃饭这句话基本上是每次下课习惯性问的。做选择往往是让人纠结的,我们很多时候去避免着做这样那样的选择,但人生在世,很多选择性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在家的时候,基本上是老妈做什么自己就吃什么。可在学校,那么多的种类,要从那么多的东西挑选出符合自己口味的,实在太难了。
记得有次赵岩这样跟我们说了下,他去买早餐的经典故事。
我们早餐基本上是吃包子,菜夹饼,他去吃菜夹饼。阿姨问他要什么,他什么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就来土豆系列的!
那位阿姨愣了一下,随后才默默帮着夹好菜,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回答吧?
“唉,算了,到食堂再看吧!”我有些不耐烦,让我做这些无谓的选择简直要我的命,我基本上能避则避。
“行啊!”
最后我们两个人本来打算去二楼吃大灶的烩面片,结果早就被一抢而光,而下一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出来。果断去一楼,买了炒面,直接上了宿舍楼。
最开始的时候,一般买的饭我们都是在食堂直接解决的。但后来发现,在食堂吃饭很不自在,人少姑且不说,在那坐着没个熟人有些冷清,吃饭很没意思。
时间长了,将饭带到宿舍慢慢吃,还可以随意地与宿舍的其他人瞎扯,而这样的氛围,也是蛮有意思的。
我这个人一向是慢热型的,对待人总是慢一步。初一以前与班级的同学虽说不是被孤立的存在,但我一向是沉默寡言的人,导致了在初一以前的我,基本上没什么朋友。
对的,那种可以掏心窝子的朋友,以前的我对于这些也只不过是想想而已,年少的自卑让我不敢与其他的人吐露心声。那次的离开,也是一种蜕变吧,就像蚕蛹蜕变成蝶,是需要种力量促使着你不断地改变。
到高一的我,虽说不是原来的那般孤僻,但多少的独来独往已经深种在骨子里,褪不去,摆脱不断,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那么健谈。而寝室的这帮朋友,现在总算是混熟了,大家彼此倒也不拘束,相谈甚欢。
早春的气息渐渐弥漫在整个校园,幼草吐翠,绿染枝头,浅浅的,淡淡的,那样鲜活的绿,让人不忍辜负这样的青春年少,这样的如梦年华。从路边走过的时候,柳树秀发般的长枝丫拂过面颊,柔柔的,软软的,像是在挠痒痒。
我爱极了这样的季节,深深被这样郁郁葱葱的生长感动着。我承认我不是太喜欢绿这样的颜色,但这样透过顽强而坚韧的生命,表现出来的性格,却总是让我欲罢不能。
“怎么?看你这个样子,你是怀春了吗?钢板!”正站在一旁的路边发呆,就有人拍了下我的右肩,外带这如此轻挑的话语。
我一向自认为还算淡定的性格,在这样的言辞下,我也是脸皮不自然地抖动了下,感觉十分的不好意思,隐隐的有些发烫。随即对着这个人无语地反驳道:“靠,老陌,你以为我是你啊,还怀春?”
“唉,春天来了,果真是个春心骚动的季节?”
陌落辰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仍是自顾自地感叹道,让我感觉又是满额的黑线席卷而来。估计跟这厮在这话题上也说不过他,索性绕过话题,问他:“你不是在打篮球吗?跑这边干嘛?”
这节课是体育课,基本上都是自由活动。什么打篮球,乒乓球,羽毛球,还有排球,甚至一些小情侣浪漫地在操场边走走,这些都无伤大雅,也没人去理会。
体育老师再三说明全部人不要到食堂的超市去,但听进去的人很少,依旧故我地各行其事。我也是实在无聊,打羽毛球的人那么多,我这技术到那绝对被虐菜,也就不去凑热闹,到一旁瞎逛。
“喔,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正要去厕所呢!你去不去?”
“切,还是你自个去吧!我看上厕所是假,抽烟才是真吧?”我无限鄙夷地说道,就他的那些想法,难道以为我会不知道?
“这……”说着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上厕所抽烟两不误嘛!”
在确定我不去之后,他就直接去后操场的厕所了。根据以往的经验,不出意外,他还是回去四号。
一个人倒也蛮无聊的,不过我不会期待着下课,毕竟体育课结束在教室里呆着更让我蛋疼。我不愿拘束地将自己搁置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即使因为少年的求学历程,我还是向往自由自在。
只是再怎么留恋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暗淡了光影。那些个青春,像是流沙,握不住,留不了。
又是下课的铃声响,再接着又是上课。我们每天在这样无所改变的生活中挣扎沉浮,忍受煎熬,那日复一日的书本作业,老师教授的知识,像是每天的馒头必吃又惹人生厌。
我们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向往着那些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五彩斑斓种充满奇特的冒险。我们只知道,外面的世界,没有父母的唠叨,没有了学校老师的管教,我们只知道,外面有着我们向往的自由和放飞自我。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们,那里面就像是个大染缸,充满了尔虞我诈。我们所厌弃的今天,是很多人再无法回去的明天。
我们的思维,我们的理想,在这样的无限循环中慢慢发酵,逐渐生蛆。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腐蚀,就会恶臭,让你不得不丢弃。
我们厌恶上学的日子,看着那一本本的教科书,看着那积累的一摞试卷,想象着,来一把火点燃了它,索性图个清静。年少的理智,对未来的迷茫,让我们不得不将这样的想法掩藏,藏进枕头的棉花套里,藏进那时刻演绎在夜色的梦里。
每天的任务,似乎就是学习,吃饭,争取别生病。家里的活基本上不用操心,挣钱的事,毕竟还是学生,所有的人都很宽容你。
很多人都会说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但不会说一个不去挣钱的人,我说的,是学生。在家里这边,知识的推崇明显颇高,很多人一听,在读初中,或者高中,再打听下学校,立马对你肃然起敬。
会有人打趣地唤你一声“小先生”,“斯文人”,他们根本不会知道你在学校是顶尖前茅,还是在学校混吃度日子,他们只知道,你在享受着他们没有的东西。几千年的文化,孔老夫子的思想早就在很多人思维中根深蒂固,他们始终觉得,有知识的,就是值得他们去尊敬的。
农村人尤其朴实,他不会太多管你家境如何,只是看这家的孩子争不争气。毕竟不同学城市人之间的贫富悬殊,充满着攀比,比住所,比地位,比家庭,比衣服,比格调,比车,比生意,比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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