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邀请王富盛亲自走一趟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王富盛正坐在东粮集团办公室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茉莉花茶。
“王总，这是上周的生产报表。”秘书小李推门进来，放下一叠文件，“产能已经恢复到合同约定的百分之八十，预计下周就能完成所有积压订单。”
王富盛嘴角微微上扬，眼角挤出几道细纹。
三个月前，东粮集团在安中市的加工厂差点因为设备故障和原料短缺而停产，虽然后来建筑材料的问题解决，但后来产能还是跟不上，又跑遍周边村庄协调粮源，才让这个关乎上千农户生计的企业起死回生。
“告诉质检部，第一批发往东南亚的货要……”
他话未说完，桌上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老张啊，这么早……”
“富盛，有个紧急情况。“电话那头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几分急促，“英利国农业大臣通过外交渠道发来邀请，点名要你过去一趟。”
王富盛的茶杯悬在半空，几滴茶水溅在报表上。“我？去英利国？”
“他们那边暴发了马铃薯晚疫病，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张震华压低声音，“上面昨晚开了紧急会议，考虑到粮食安全问题，同意你以农业专家身份前往协助，当然，这完全自愿。”
三天后，北城国际机场贵宾厅。
张震华将一叠文件递给王富盛：“这是最新疫情简报。英利国三分之一的马铃薯产区受灾，他们自己的专家束手无策。”
王富盛快速浏览着数据，手指在某行数字上停顿：“死亡率这么高？这不像是普通晚疫病。”
“所以点名要你这个"农业医生"啊。”张震华半开玩笑地说，随即正色道：“不过你要小心，英利国皇室内部对请外援有分歧，特别是他们那个农业顾问团，据说极力反对。”
飞机穿越云层时，王富盛望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
“王同志，我们即将降落在伦城希斯罗机场。”
广播声将王富盛从回忆中拉回。
透过窗户，他看见伦城标志性的灰蒙蒙天空，像被浸湿的羊毛毯子罩在城市上空。
飞机着陆时，跑道上积着薄薄一层水雾。
刚走到接机口，一抹亮色突然闯入视线。
一个穿着明黄色雨衣的年轻女孩站在通道前，身后跟着几个西装笔挺的男子。
女孩看见王富盛，眼睛一亮，小跑着迎上来。
“王老师！”她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我是萨西尔，您还记得我吗？”
王富盛愣了两秒，
“当然记得，您关于东亚农耕文明的论文写得很好。”王富盛微笑还礼，注意到女孩身后几个中年人阴沉的表情。
其中一位灰发男子上前半步：“公主殿下，这位就是您坚持要亲自迎接的……专家？”他在最后两个字上加了可疑的停顿。
萨西尔转身时，王富盛看见她下巴微微抬起：“霍华德教授，王老师非常厉害，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名叫霍华德的男人眯起眼睛：“但英利国的土壤气候条件特殊……”
“所以更需要王老师这样的全局视角。”萨西尔打断他，转向王富盛时又换上明媚笑容，“老师，车在外面等，我们直接去汉普郡的试验田好吗？父王说情况比通报的更紧急。”
驶出机场的豪华轿车里，王富盛接过萨西尔递来的文件。
上有几张照片，大片褐色斑块像溃烂的伤口般散布在绿色田野间。
“发病速度太快了。”王富盛指着照片，“传统晚疫病不会在48小时内造成这样规模的坏死。你们做过检测吗？”
萨西尔刚要回答，霍华德突然插话：“我们有自己的检测流程，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车内气氛骤然凝固。
王富盛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取出一个密封袋：“这是我根据贵国提供的样本照片准备的几种试剂，也许可以。”
“王老师。”萨西尔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们发现这种情况对常规杀菌剂产生抗性。”她瞥了眼霍华德，“有人怀疑这不是自然变异。”
霍华德猛地坐直：“公主！这些未经证实的猜测不应该说出来！”
就在这时，车子急刹在一处检查站。
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敲开车窗：“抱歉殿下，前方道路被农民封锁，他们抗议我们处理疫情不力。“
透过雨幕，王富盛看见百米外晃动的标语牌，隐约听见“我们要食物！不要空话！”的呼喊声。
萨西尔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改道去温莎的实验基地。”她对司机说完，转向王富盛时眼里闪着水光，“老师，我们的粮食储备只够支撑六周了。”
这场粮食灾难，王富盛倒是没什么印象，毕竟那时候国外的事情，传播的并不快。
不过也能猜到英利国肯定用了别的办法解决。
两小时后，温莎皇家农业实验站的玻璃温室里，王富盛弯腰检查着那些出了问题的土豆，
只不过要他就这么看，肯定看不出什么问题。
于是趁着没人注意，带了一块进入了自己的空间里。
仅仅用了三千斤粮食，就换了一台非常先进的仪器在空间内进行检查。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等王富盛从空间出来后，立即走出实验室。
“这不是普通的病疫。”他解释道：“这就是因为过度实验导致的。”
霍华德脸色大变：“荒谬！你有什么证据！”
王富盛喊道：“证据很简单，你们不是有医学显微镜吗？取两种不同的土豆样本观察一下就知道。”
这时候的显微镜虽然是普通的光学显微镜，但也能用于这样的检测。
萨西尔倒吸一口冷气：“您是说这是人为的？”
“更可能是失控的实验产物。”王富盛沉声道，“好消息是，我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想要处理……是需要技术的！”
霍华德突然喊道：“你一个东国人懂什么英利国农业！“他转向萨西尔，“殿下，请允许我联系国防部生物安全办公室！“
“够了！”萨西尔的声音罕见地尖锐，“霍华德教授，您已经耽误了三周时间！”
她转向王富盛时声音柔和下来，“老师，需要什么尽管说。”
夜幕降临时，
萨西尔捧着两杯热茶走来，雨衣兜帽下露出几缕被雨水打湿的金发。
“老师，内阁已经批准您的方案。”
她递过茶杯时，王富盛注意到这个十八岁女孩眼下的青黑，“但有些人还在质疑。”
“科学不问出处，你不是一直对科学感兴趣吗？”王富盛接过茶杯，“明天我会去汉普郡实地取样，对了，能借我辆自行车吗？汽车进不了泥泞的田埂。”
萨西尔瞪大眼睛：“您要亲自下田？可是那些抗议的农民很危险。”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粮食问题从来不只是技术问题。”
王富盛心中一笑，看来可以在英利国又获得不少的复制品了。
次日清晨，当霍华德带着人赶到实验田时，
他看见这样一幕：穿着旧雨靴的王富盛蹲在泥地里，周围站着十几个扛着农具的当地农民。
正解释什么，而农民们轮流传递看着显微镜，脸上的敌意逐渐被惊讶取代。
萨西尔站在田埂上，看着晨雾中这一幕，悄悄按下了相机拍照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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