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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处死高家父子


昆明城内,流言如风,数日不息。

高家府邸的灰烬尚未冷却,潭王雷霆扫穴的手段已传遍街巷。茶馆里,说书人添油加醋,描绘着那冲天火光与黑甲卫的森然;酒肆中,醉汉们压低声音,猜测着高氏父子的最终下场。盘踞滇中数百载的土司豪强,一夜倾覆,这事实本身,比任何诏令都更具分量。消息沿着驿道、商路,向着云南的四面八方蔓延,传入一个个土司的耳中,惊起波澜无数。

几日后,潭王府。

大殿之内,格局未变,依旧是审判的肃杀。只是今日,卫士数量倍增,甲胄鲜明,刀柄紧握,空气里凝结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朱梓端坐王座,玄色王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目光沉静,扫过阶下。

高龙与高威被再次押解上来。牢狱的折磨在他们身上留下印记。高龙身上的伤口草草处理过,囚服沾着污渍,但他眼神里除了死灰,竟还残存着一丝未被彻底磨灭的怨毒,偶尔抬眼望向朱梓,像濒死野兽的最后注视。高威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浑身散发着难以忍受的秽气,眼神空洞,嘴角挂着涎水,若非两名卫士如提货物般架着他,他早已委顿在地。

严武立于朱梓身侧,手不离腰间佩刀,面沉似水。

“高龙,高威。”朱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王今日,代天子,审理尔等父子之罪。”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在高龙脸上停留片刻,复又转向高威,最后定格在前方虚空。“高龙,你世受国恩,敕封土司,职在安境抚民。然尔心生怨望,纵容恶子,荼毒乡里,此其罪一;朝廷调拨军械,意在强边,尔却觊觎私吞,此其罪二;更有甚者,藐视王法,于府内暗设伏兵,欲加害朝廷遣派之将领,公然谋逆,此其罪三。桩桩件件,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高龙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古怪的声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知罪?哈哈…哈哈……”笑声干涩,如同破裂的风箱,“成王败寇,古来如此。我高龙技不如人,栽在你朱梓手里,无话可说。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话锋陡然一转,他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恨意,死死锁住朱梓:“但我高龙不服!朝廷待我高家何曾有过公允?沐英小儿得尽恩宠,我高家镇守边陲数百年,又算得了什么?你朱梓初来乍到,便下此毒手,毁我百年基业!我高龙纵使身死,魂魄亦不散,定要看你落得何等下场!”

怨毒的情绪几乎化为实质,在大殿中弥漫。

“爹!爹!你住口!你疯了!”旁边的高威仿佛被这股怨气惊醒,猛地爆发出尖利的哭喊,他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卫士的钳制,朝着朱梓的方向连连叩首,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殿下!殿下明鉴!我爹他失心疯了!他在胡言乱语!所有罪责都是他一人的!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啊!求殿下开恩,饶了小人一条狗命!小人愿为殿下做牛做马,衔草结环,只求活命!求殿下饶命啊!”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丑态毕露。

朱梓静静看着阶下这对父子的表演,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宛若在看两只蝼蚁最后的挣扎。“事已至此,仍不知悔改。”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这等愚蠢又贪婪之辈,顺境时张狂跋扈,逆境时摇尾乞怜,却从未想过自己种下的因,会结出怎样的果。

他不再看他们,直接宣布了最终的裁决:“高龙,身为首恶,包藏祸心,罪不容赦,判处斩立决!高威,助纣为虐,鱼肉良善,律法难容,同罪并处,判处斩立决!高氏名下所有田产、财货、奴仆,尽数查抄封存,登记造册,充入云南布政使司库,待本王整理完毕,上奏父皇核准后再行分配!”

“不——!”高威的尖叫凄厉得刺破耳膜,他双眼猛地向上翻起,眼白尽露,身体剧烈抽搐几下,竟直挺挺地晕厥过去,瘫软在卫士手中。

高龙身体剧震,脸色刹那间褪尽血色,变得如同死人般惨白。但仅仅一息之后,他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扭曲而狰狞的笑容,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朝着朱梓的方向嘶声力竭地咆哮:“朱梓!你这黄口小儿!手段阴狠!你等着!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我等着看你不得好死——!等着你——!”

“拖下去。”朱梓挥了挥手,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是!”两名黑甲卫应声上前,毫不留情,一个架起昏死过去的高威,如同拖拽破麻袋;另一个则钳住还在疯狂咒骂的高龙,将他强行向殿外拖去。

高龙的诅咒声在空旷的大殿廊柱间回荡,越来越远,最终与高威被拖拽时发出的无意识闷哼一起,彻底消散在殿门之外。

大殿重归寂静,只余下沉重的呼吸声和甲叶偶尔碰撞的轻响。

严武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殿下,是否即刻执行?”

“即刻行刑。”朱梓站起身,缓步走到殿门处,目光投向外面阴沉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仿佛随时会降下冰冷的雨水。“就在这王府之内,寻一处空地,立刻行刑。让所有人都看着,让昆明城内外所有耳朵都听着。本王要用他们的血,刻下一个教训,让云南所有心怀异志者明白,大明的法度,不容任何人挑衅!”

“遵命!”严武沉声应道,转身快步离去,安排行刑事宜。

王府后院,靠近演武场的一片空地上,很快被清理出来。临时搭建的简易刑台显得粗糙而冰冷。数十名黑甲卫分列两旁,面无表情,手中紧握的长刀在阴沉天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芒。两名身材魁梧的刀斧手,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各自抱着一把厚重的鬼头刀,肃立在刑台后方,眼神空洞,仿佛只是两具执行命令的机器。

高龙和高威被押到了刑台前。凛冽的寒风一吹,高龙似乎清醒了不少。他看着眼前的阵仗,停止了无意义的咒骂,只是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缓缓扫过周围每一个黑甲卫的脸,最后,他的目光越过人群,定格在远处殿宇廊下那个模糊而肃立的玄色身影——朱梓。

高威则被一桶冰冷的井水当头泼下,激得他一个哆嗦,悠悠转醒。当他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周围是明晃晃的刀枪和冷漠的面孔时,刚刚恢复的一点意识瞬间崩溃,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嚎哭和哀求,语不成声,涕泪与口水齐飞,胯下更是一片湿濡,散发出恶臭,狼狈到了极点。

“时辰到——行刑!”一名负责监斩的王府属官扬起手中的令牌,高声喝道。

两名黑甲卫上前,动作粗暴地将两人按倒在地,强迫他们跪下。

高龙猛地昂起头,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发出任何完整的音节,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朱梓的方向。

高威则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像一滩烂泥般瘫跪着,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泣和颤抖。

刀斧手上前一步,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刀。

手起。

刀落。

噗嗤!噗嗤!

两声沉闷的利刃入肉声响几乎同时响起。两颗尚带着惊恐和怨毒表情的人头滚落在尘土之中,脖颈断口处,鲜血如同泉涌,瞬间染红了刑台下的地面。

高氏父子的罪恶与野心,至此,彻底终结。

围观行刑的王府卫士、仆役,甚至是一些低阶官员,无不脸色煞白,许多人忍不住别过头去,或低下头不敢再看。空气中弥漫开浓郁的血腥气,混杂着高威留下的秽物气味,令人作呕。这直接而残酷的血腥场面,将潭王殿下的威严与决心,用最深刻的方式,烙印在了每一个目睹者的心底深处。

高家彻底覆灭,高龙父子就在潭王府内被斩首的消息,比之前任何一次风波传播得更快、更广。那些还在暗中观望、心存侥幸、甚至蠢蠢欲动的云南土司们,听闻高家那片被烧成白地的废墟,以及高龙父子连像样的审判流程都未走完便人头落地的结局,无不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遍及全身。他们开始重新估量与这位年轻亲王作对的代价,开始认真思考,这位潭王殿下驾临云南,究竟意味着什么。

昆明城外,高氏府邸的废墟在风吹雨打中,将成为一座沉默的纪念碑,无声地向所有过往者诉说着四个字:顺昌逆亡。

朱梓站在殿门口,远远望着行刑的方向,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他看着那两道血泉的喷涌,看着那两颗滚落的人头,心中没有怜悯,也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平静。

他收回目光,转身,走回了大殿的阴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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