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大秦:献图监国,始皇求我继承大统 > 057章废为庶人,终身软禁

057章废为庶人,终身软禁


咸阳的黎明,在一片肃杀和血腥气中缓缓降临。

叛乱的烽火已然熄灭,只留下满目疮痍。

街道上禁军士兵面无表情地清理着尸体,收拢着跪地投降、面如死灰的叛军。

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零星的抵抗和随之而来的惨叫,但大局已定,再无悬念。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焦臭和雨后泥土混合的复杂气味,令人作呕。

监国府和农商署外,堆积的尸体如同小山,血水将青石板染成了暗红色。

张洪奎指挥着士卒,将叛将的头颅割下,悬挂在长杆上示众,以儆效尤。

活捉的叛军被绳索捆缚,一串串地押往廷尉府大牢。

廷尉府大牢深处,那间曾经囚禁赵高的牢房,此刻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狱卒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当兵败的消息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入这片阴暗之地时,蜷缩在稻草上的赵高猛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起初是难以置信,随即是歇斯底里的愤怒,最后只剩下彻骨的绝望。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他最后的疯狂赌博,就这样……败了?

败给了那个他从未真正放在眼里的九公子将闾?

“不可能,不可能!”赵高干枯的嘴唇哆嗦着,眼中闪烁着最后的疯狂与怨毒,“将闾小儿……杂种……你不得好死!”

他如同困兽般嘶吼着,声音嘶哑难听。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咒骂。

牢门被“哐当”一声打开,冰冷的晨光刺破黑暗投射进来。

将闾一身黑色常服,纤尘不染,仿佛昨夜的血与火与他毫无关系。

他身后跟着蒙毅和几名亲卫,皆是甲胄在身,杀气腾腾。

将闾的目光落在赵高身上,平静无波如同看着一个死物。

“赵高。”将闾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死期到了。”

赵高猛地抬起头,乱发之下那张曾经权倾朝野的脸扭曲变形,既有恐惧又有不甘:“将闾,你这乱臣贼子!你篡权夺位,蛊惑陛下,残害忠良。陛下不会放过你的!大秦的列祖列宗不会放过你的!”

将闾仿佛没听到他的叫骂,只是淡淡地历数:“宦官结党,祸乱朝纲,此其罪一;构陷忠良,屠戮宗室大臣,此其罪二;结党营私,贪墨国帑,此其罪三;身处囹圄仍不思悔改,遥控指挥,煽动兵变,欲颠覆社稷,此其罪四。”

他每说一条,赵高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将闾停顿了一下,看着这个苟延残喘的老阉宦,眼神中终于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厌恶:“赵高,你死有余辜。”

赵高眼中的疯狂突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恐惧。

他猛地扑到栅栏边,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冰冷的铁条,声音变得尖利而凄厉:“殿下,公子,饶命啊!老奴……老奴知道错了!老奴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老奴知道很多秘密。关于六国余孽,关于宫中的旧事……只要公子饶老奴一命,老奴什么都说!”

他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昔日中车府令的威风,活脱脱一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将闾的眼神没有丝毫动容。他知道赵高这种人,只要给他一丝机会,就会像毒蛇一样反噬。

留着他,只会是祸害。

“大秦律,谋反者,夷三族,车裂于市。”

将闾的声音冰冷,如同最终的审判,“赵高,你的罪孽需要用最严酷的刑罚来洗刷。至于你的那些秘密很快就会有无数人,争着抢着告诉我。”

他不再看赵高那张绝望扭曲的脸,对身后的廷尉下令:“验明正身,按律处以极刑。通告咸阳,以儆效尤!”

“诺!”廷尉躬身领命。

几名如狼似虎的狱卒上前,将瘫软如泥的赵高拖了出去。

赵高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和咒骂,但很快便被堵住了嘴,只剩下呜呜的挣扎声。

解决了赵高,将闾的目光转向皇宫方向。

那里,还有最后一个环节需要了结。

咸阳宫,一处偏殿内。

士兵们粗暴地踹开殿门时,胡亥正蜷缩在角落的锦榻上,用被子蒙着头,瑟瑟发抖。

听到动静,他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尖叫一声,差点晕厥过去。

当他被士兵们毫不客气地从被子里拖出来,押到嬴政面前时,这位曾经备受宠爱的十八公子,早已没有了半点皇子仪态。

他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涕泪横流。

见到端坐上首面沉如水的嬴政,他立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父皇!父皇饶命啊!”

胡亥连滚带爬地扑到嬴政脚下,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儿臣是被冤枉的!是赵高,都是那个老阉贼逼儿臣的。儿臣一时糊涂,才被他蒙骗了。父皇明鉴啊!”

他语无伦次地哭诉着,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刚刚被拖去行刑的赵高身上,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无辜受骗的羔羊。

嬴政低头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胡亥表演。

那目光中蕴含的失望、愤怒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痛心,让胡亥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恐惧的抽噎。

将闾站在一旁,同样面无表情。

如何处置胡亥,最终的决定权在父皇手中。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胡亥压抑的啜泣声。

许久,嬴政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高之罪,自有国法处置。你身为皇子不思为国分忧,反而与阉宦勾结,妄图兵变,动摇国本。其心可诛!”

胡亥浑身一颤,面无人色。

“父皇……”

嬴政没有理会他的哀求,目光转向将闾:“将闾,此事你处置得很好。雷厉风行,未酿成大祸。”

“儿臣不敢居功,全赖父皇信任,蒙将军及诸位将士用命。”将闾躬身道。

嬴政的目光再次回到胡亥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终究是自己的骨肉。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反而可能落下残害子嗣的话柄。

“罢了。”

嬴政挥了挥手,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念在你尚且年幼,被人蛊惑,朕……留你一命。”

胡亥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但嬴政接下来的话,却将他打入了更深的深渊:“即日起废黜胡亥皇子身份,贬为庶人,迁居雍城祖地,终身软禁,无诏不得出。”

废为庶人,终身软禁。

这意味着胡亥的政治生命彻底终结,他将永远失去继承大统的可能,只能在偏远的故都了此残生。

这对于一心渴望权力的胡亥来说,或许比死更难受。

“父皇!不要啊父皇!”胡亥还想哀求,却被两名侍卫捂住嘴强行拖了下去。

大殿恢复了安静。

嬴政看着下方肃立的将闾,这个儿子在这次风波中展现出的冷静、果决、谋略和掌控力,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将闾不仅成功平定了叛乱,更借此机会彻底铲除了赵高一党,进一步巩固了新政的基础,其权势和威望在朝野上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这让嬴政感到欣慰和倚重。

大秦需要这样一位强有力的继承者,来继续他未竟的事业。

然而在那份欣慰和信任的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也悄然升起。

将闾的能力太强了,强到几乎可以一手定乾坤。

这份强大的力量固然可以披荆斩棘,推动帝国前行,但也可能……失控。

帝王心术,在于制衡。

哪怕对方是自己最看好的儿子,绝对的权力也必须加以约束。

嬴政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看着将闾仿佛在重新审视这件自己亲手打磨、如今已锋芒毕露的“利器”。

大秦的未来,似乎已经清晰可见。

但在通往那个未来的道路上,这对父子之间微妙的信任与制衡,或许将成为新的更深层次的挑战。

将闾感受到了父皇目光中的复杂意味,他微微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深处同样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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