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 章 过往的英雄4

「瓦尔特：卡厄斯兰那...」

「万敌：HKS，这才是你的真名吗，救世主？」

「白厄：嗯。」

「赛飞儿：毫不意外呢，毕竟这小子根本不会撒谎，我一眼就看出来白厄是假名了。」

「遐蝶：背负混沌之人，刻法勒的化身，英雄的代名词。」

「阿格莱雅：白厄所做的一切，足以承担这个名字的一切含义。」

「三月七：欸？杨叔怎么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

「白厄：这便是...一切的开始么。」

「盗火行者：现在...终局...」

「三月七：你们坚持住啊，援军马上就到了。」

「飞霄：嗯，在摸清大概底线之后，联盟也决定出兵了。」

「云骑队长：立功的机会来了，兄弟们！」

「斯科特：都不怕死的吗？」

「来古士：无论如何，我都会得到完美的结果。」

「黑塔：啧，这么仔细？@姜林，你不在他旁边儿吗？不给他使点手段？」

「姜林：自从这视频放出来之后，他从原本的防着我，已经变成躲着我了。」

「来古士：我只是请阁下稍作等待。」

【“以神礼观众之名，我亲见——”】

【“——「毁灭」，于此合题！”  】

【电光在来古士滚落的头颅上炸开细碎的弧光，破碎面具下那对猩红“眼瞳”，正以最后的余烬，刻录下终局的每一寸细节。】

【33550336次轮回的终末，白厄的仪式剑最后一次贯穿盗火行者的胸膛。】

【金红色的血珠沿着剑脊蜿蜒坠落，刹那间，积压了三千万个轮回的记忆洪流如决堤之潮，从那具躯壳中轰然涌出。】

【破碎的记忆碎片在虚空里沉浮，映出无数个重叠的白厄——他们都曾接过滚烫的火种，以燃烧的身躯为代价，亲手将时光拨回原点。】

【就连天外飘来的黎明微光，也被这股磅礴的记忆引力卷入，在混沌中扭曲成光带。】

【星猛地回头，一片蒙着薄雾的记忆碎片正悬浮在她身侧。】

【指尖拂去迷雾的刹那，倒映的景象却让她呼吸一滞——那不是白厄，而是具淌着金血的躯体，是昔涟。】

【“我会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记忆里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穿越永恒的执拗，在她耳畔反复回响。】

【星的瞳孔骤然收缩，思绪如被狂风搅乱的蛛网，无数破碎的画面、断续的低语在脑海里冲撞。她看见......听见......】

【“一直等下去。”  】

【33550336——这个燃着星火与金芒的数字，在记忆的背景里明灭不定。】

【“总有一天……”】

【昔涟的眼睑安详垂落，金血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虚空中绽开转瞬即逝的花。】

【“会有人翻开这近乎永恒的一页……”】

【“沿着我们的足迹……”  】

【数字在眼前疯狂跳动、更迭，从亿兆到万余，再到百千，可画面里的昔涟始终在下坠，始终在赴死——仪式剑一次又一次穿透她的身躯，金血染红了一轮又一轮轮回的天幕。】

【“写下前所未有的结局。”】

【星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这段不断碎裂又重组的记忆。】

【当最后一片碎片化为齑粉，记忆的终点处，那闪烁的数字如燃尽的余火，缓缓归于死寂的「0」。】

「阿格莱雅：继承一切的救世主，再一次接过使命的救世主，会再一次开启轮回么...」

「那刻夏：呵呵，很明显，那个灰头发的女孩是个变量。」

「星：我果然是主角，白厄别怕，银河球棒侠来救你辣。」

「帕姆：乘客一定要小心啊，这太危险了。」

「姬子：话虽如此，但不得不承认，星的每一步都行走在开拓的命途之上。」

「瓦尔特：嗯，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们不会阻止，但不要勉强，无论何时，我们都会和你并肩作战。」

「丹恒：我能做的不多，但我会尽量保护每一个同伴。」

「三月七：这...你们说的都这么好啊？我...我说什么啊？」

「三月七：额...咱也一样。不行了，跳过。@姜林，到你了。」

「姜林：......」

「盗火行者：...天外的英雄...等待...打破...轮回...」

「盗火行者：还有...多谢了...」

「来古士：是错觉吗？@盗火行者，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解脱？」

「盗火行者：滚！」

「黑天鹅：如此庞大的记忆...」

「花火：嘻嘻，谁还记得，是翁法罗斯是哪个幸运鹅提议的？」

「忆者a：果然，跟着黑天鹅大人有肉吃。」

「忆者b：这真不是记忆令使吗？怎么每一次她都能找到这样的记忆？」

「忆者c：要不我们...」

「黑天鹅：......」

「卡美丽：真想好好采访一下这位卡厄斯兰娜先生啊。」

「芮克：记忆会忘却，意志也会在时间的冲刷下磨损，你究竟是怎么坚持到如今的？」

「芮克：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务必赏脸参加我针对你的专访。」

「卡美丽：怎么有同行啊！」

「三月七：我知道芮克先生，我记得他是个导演来着。」

「卡美丽：连外行也要抢我饭碗吗？！」

【轮回启幕的前夜，最初的白厄单膝跪地，死死撑着地面的指节泛白，胸腔里翻涌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撕裂——那是亲手终结挚友性命后，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绝望。】

【昔涟静静躺在创世涡心的光尘之上，破碎的衣摆浸着金红的余温，仅剩的力气都凝在喉间，缓缓吐出那句曾在哀丽秘榭麦田里，伴着风说过的话：】

【“那一定是个……不同以往的浪漫故事。”  】

【声音轻得像濒灭的烛火，没了往日蹦跳的鲜活，可藏在尾音里的希望，却比创世之初的星火更亮。】

【她阖上眼的刹那，仿佛已穿透千万重轮回的迷雾，望见了那个截然不同的结局——  】

【那里，白厄不必再独自燃尽自己，真正的英雄正踏光而来；】

【那里，逐火的黄金裔们不再孤军奋战，会与英雄并肩，剑指「毁灭」，劈开命运织就的囚笼；】

【那里，他们终能卸下背负的岁月，抵达本该属于他们的圆满。】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

【她最后望向白厄的目光，盛满了笃定——她看见的，是救世主以剑为炬，为翁法罗斯点亮真正破晓的黎明。】

【话音落尽的瞬间，她的身躯在白厄骤然收紧的怀抱里，化作漫天细碎的火光。】

【那些光点温柔地蹭过他的脸颊，像「岁月」最后一次踮脚拥抱，而后便随着涡心的气流，渐渐消散在虚空。】

【白厄僵在原地，泪水终于冲破眼眶，可那滴承载着万千痛苦的泪，还未触及掌心的余温，就被他周身燃烧的火种灼成了水汽，连痕迹都未曾留下。】

【他凝视着掌心那簇属于昔涟的“星子”——那是她消散前最后一缕火光，在指缝间明灭，像她从未远去的目光。】

【仪式剑的剑柄被他缓缓拾起，「岁月」的纹路在掌心下发烫，仿佛还残留着她递剑时的余温。】

【他佝偻着背，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钝痛，却终是凭着一股执拗，撑着剑身站起身来。】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住那簇星子，像是攥住翁法罗斯仅存的希望。】

【另一只手抬起，粗糙的指腹蹭过脸颊，拭去那些未曾坠落便已蒸发的泪——连悲伤，都吝啬给他留下痕迹。】

【眼底翻涌的不再是痛苦，而是焚尽一切的火光，那是十二火种齐聚一身时，与「毁灭」对峙的决绝。】

【卡厄斯兰那将这份力量熔铸进骨血，以这具承载着千万轮回重量的身躯，向着既定的命运，向着盘旋的「毁灭」——  】

【发出震彻寰宇的怒吼！】

【双翼在身后轰然展开，裹挟着星火与风，他背负起整个“世界”的重量，纵身跃向创世涡心的高空。】

【身影划破混沌，只为在无尽黑暗里，寻那一束真正的黎明。】

【这，便是第「1」次轮回的序章。】

【自此，背负世界之人卡厄斯兰那，真正将翁法罗斯的命运，烙进了自己的灵魂。】

【自此，一场跨越千万次的绝望轮回，正式启幕。】

「那刻夏：开始了。」

「万敌：最初的救世主么...」

「白露：眼泪都蒸发了，还是已经不会哭了？」

「白露：这样...会生病的吧...」

「灵砂：妾身算是明白，之前白厄阁下面对烬灭祸祖的时候，为何会如此...癫狂。」

「椒丘：他是在发泄，发泄藏于心中的怒火啊。」

「卡芙卡：命运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但看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姜林：命运...注定么...」

「星：这么好的白厄，补药刀啊！」

「三月七：现在我们只能看着...」

「帕姆：已经提速了帕。」

「赛飞儿：哦？灰子也快来了？期待一下你来了之后我们翁法罗斯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喽。」

「星：什么时候起的外号？」

「星：算了，不重要，这次来的可不止是我，桀桀桀，牢古士，准备接受制裁吧。」

「来古士：在下已经强调许多遍了，结果，不会改变。」

「螺丝咕姆：正在推测名为来古士的智械自信的缘由。」

「镜流：卡斯厄兰那，可悲又可敬的救世主，用你的方式，打造斩向那注定毁灭的命运与神明的长剑吧。」

「星期日：自无尽中保留的希望，一切的开端。」

「知更鸟：愿这一切能够有一个良好的结局，愿世间少一些这样的苦楚。」

「白厄：前进吧，过去未来的我。」

「盗火行者：一切...将...」

「波提欧：用你自己的方式，拯救这个世界吧。」

「斯科特：你怎么不宝贝了？」

「波提欧：宝了个贝的，与你何干？小心老子爱死你这个宝贝的公司狗。」

「艾丽：果然，还是我认识的帕姆先生，不过...原来帕姆的真实身份是一位巡海游侠么...」

「帕姆：？？？」

【“世界在崩塌，人们在哭嚎。”】

【“我们，也该在这里道别了......”】

【“伙伴。”】

【夕阳把港口的碎石路染成暖金，卡厄斯兰那立在栈桥头，衣摆被带着咸涩的风扫得轻颤。】

【他侧过身，余光落在身后——一道没有具体面容的人形虚影，正浸在暮色里，轮廓朦胧得像快被风揉碎。】

【“......”】

【“哀丽秘榭，儿时的小村庄，微风和涛声依旧。”虚影的声音轻得贴在风里，带着几分怅然。】

【卡厄斯兰那牵起唇角，露出抹难得的浅笑，只有在这片记忆的余温里，肩头的沉重才稍缓几分：】

【“一切如常。很高兴，最后还能回望它一眼。”】

【“你知道，这里只是记忆的一角，真正的哀丽秘榭......”】

【虚影的话顿在舌尖，尾音轻得像怕碰疼什么，没敢把后半句说透。】

【“我知道。”】

【卡厄斯兰那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浸在凉水里的石头。】

【“我是来道别的。或许，我们不会再见了。”  】

【“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时间会为你停滞。”  】

【“让它流淌起来吧。我该出发了。”】

【卡厄斯兰那重新抬眼望向远方，天际线已漫开崩塌的暗痕。】

【“即便那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

【“我们何时有过回头的选择？”】

【“......你害怕了吗？在了解到自己的本源后......”】

【虚影的声音沉了沉，】

【“你会将「我」给予你的动力，视作「毁灭」蛊惑人心的低语吗？”  】

【“......”】

【夕阳的光斜斜铺在他脸上，卡厄斯兰那缓缓阖上眼——那双曾燃着火种的眸，此刻没了往日光彩，只余一声极轻的叹息，混着涛声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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