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金鑫 鑫鑫快来!蓓蓓姐也在呢,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金鑫的语气平静而尊重:“书记,您好。有份重要情况,需要向组织汇报。”
重要二字让书记立即抬起头。
“金鑫同志,请坐。”书记的表情严肃起来。
金鑫将文件袋双手递上,然后端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双手自然地放在膝上。
“书记,近期通过公安机关调查和我家族内部确认,证实我并非我养父金彦先生的亲生女儿。我的生物学父亲,涉嫌在二十五年前,用我调换了他家的亲生女儿。”
她的叙述清晰、冷静,没有任何情绪化的词汇,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案例。
她强调了‘养父金彦’、‘生物学父亲’和‘涉嫌’等法律术语般的用词,将一场狗血的家族伦理剧,剥离成了清晰的法律和纪律事件。
金鑫顿了顿,声音更加沉稳:“养父金彦先生在我报告中提醒我,此事的特殊性在于,根据我养父金彦先生的判断,此事时间久远、情节蹊跷,很可能不是简单的个人行为,其背后可能涉及针对金氏集团的商业阴谋或恶意布局。”
“因此,家族已经正式报警,请求公安机关彻查此事背后的所有疑点。我认为,此事不仅涉及个人重大事项,更可能牵涉复杂的经济安全因素。作为党员,我有义务向组织坦诚报告这一切,接受组织的全面审查与监督。”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书记快速翻阅着情况说明,眉头越皱越紧。
良久,书记放下文件,目光锐利如刀:“金鑫同志,你反映的情况非常严重。组织感谢你的绝对忠诚和高度警惕性。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家事,这很可能是一起严重的违法犯罪案件。”
她的用词已经升级了。
“组织上需要明确知道你和你养父家庭的态度,以及你个人对此事的认识。”
金鑫迎上书记的目光,眼神清亮而坚定:
“书记,我及养父金彦先生和整个金氏家族,坚决拥护党的领导,坚决支持公安机关依法彻查!无论背后涉及谁,都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对我个人而言,我对此事感到震惊与愤怒。我的生物学父亲的行为,不仅触犯法律,更违背了基本的人伦道德。但金彦先生是我唯一的父亲,是党和国家政策的培养,以及金家的教育,塑造了今天的我。我会用行动证明对党和人民的忠诚。”
书记凝视着她,缓缓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与凝重:“金鑫同志,你的觉悟和立场,组织清楚了。你能在如此复杂的局面下保持清醒头脑和坚定政治立场,非常难得。”
“这件事组织会高度重视,并按规定程序上报。请你和家人放心,也请积极配合调查。你要稳住心神,继续做好本职慈善工作。”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记住,组织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书记!谢谢组织!”金鑫郑重地说。
金鑫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办公楼,阳光在她身上跳跃。
坐进车里,金鑫立即掏出手机,刚才那个沉稳冷静的党员瞬间消失,变回那个要夸奖的大小姐。
「爸爸我厉害吧!组织说要给我们当后盾哦!」
“许哥,”她声音轻快,带着点小得意,像个完成了重要任务等待表扬的孩子,“回家!不对,先去‘稻香村’,我要买新出的那个山楂锅盔!”
许哥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二小姐,大金总多给我一份薪水,监督你不许吃外面的食品。这件事看来是顺利解决了?”
“嗯!”金鑫用力点头:“许哥,去潘家园。”
许哥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二小姐,大金总说了只能两小时,您的肝不好 你不能累着,不然住院……”
住院还是浪两个小时,她还是明白的。
“许哥,我知道了,两个小时,许哥,你不要助纣为虐。”
金鑫在潘家园熙攘的人流中慢悠悠地踱着步,与周遭为捡漏或忽悠而亢奋的人群格格不入。
她从那个印着“金家家族慈善基金会”logo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小袋独立包装的风干鱼干,拆开,小心翼翼地磨着。
这鱼干除了本身的咸鲜味,再无半点油盐,是她食谱里为数不多能被带出门的零食,就这种破零食,一天才能吃三块。
她的目光懒洋洋地扫过两旁摊位那些真假难辨的“古董”,心里门清,十件里有九件九都是瞎活儿。
直到一个摊位前围拢的人群和一阵格外洪亮的吆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凑过去,只见一个精瘦的摊主,正唾沫横飞地对着一位看似有些心动又犹豫不决的老年游客,推销他手里一个沾满泥土的陶俑。
摊主压低了声音,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大哥,您瞅瞅!您再仔细瞅瞅!这坑口,这土锈,这神韵!不是我吹,这就是当年给秦始皇陪葬的那一批里的,您看这姿势,这铠甲,标准的军吏俑!也就是前阵子老家修房子,从老宅地基里刨出来的,不然哪能到这地界儿?”
那“小兵马俑”做工粗糙,神态呆板,连形制都透着一股子现代工艺品的流水线味道,身上的“土锈”更像是和了胶水的泥巴随意点上去的。
金鑫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忽悠得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她慢条斯理地磨着鱼干,饶有兴致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出免费的单口相声。
唉!金鑫都不知道该说啥!
玩古玩前,第一件事就是看法律法规,只要是刑事案一律不碰,兵马俑敢买,那是无期徒刑。
那老年游客似乎被“秦始皇”、“陪葬”这几个字唬住了,眼神里的犹豫渐渐被一种捡到大漏的兴奋取代:“老……老板,这个……多少钱?”
摊主眼珠一转,伸出五个手指:“我看跟您有缘,这个数,五千!您请回去,绝对是镇宅之宝!”
金鑫差点被鱼干噎住,就这玩意儿,五十块都嫌多。她看着那游客竟然真的开始掏钱包,终于有点看不下去了。
她没说话,只是往前凑了半步,目光精准地落在那陶俑的底座上,那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模印痕迹。
她轻轻“啧”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在摊主激昂的演说间歇里,显得格外清晰。
摊主和那游客同时看向她。
金鑫依旧慢悠悠地磨着她的鱼干,迎上摊主瞬间带上警惕和警告意味的眼神,她眨了眨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指向摊位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放着些真正老货杂项的木盒子。
摊主是个明白人,立刻懂了。
这漂亮姑娘不是来拆台的,是来点醒他,别太过了。
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迅速权衡利弊,得罪一个潜在的回头客,看这姑娘的知道规矩,一定是个真买家,总比被当场戳穿,坏了这单生意还影响后续买卖强。
他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对那游客说:“哎呀,大哥,我再给您便宜点,五百!五百您拿走!”
金鑫见状,知道火候到了。
她走到那个放着杂项的木盒前,蹲下身,手指在一堆铜钱、旧印章里拨了拨,很快,一枚品相还算完整的清中期“乾隆通宝”山底隆小平钱被她挑了出来。
这种钱币存世量大,不值什么钱,但胜在开门,包浆自然。
“老板,这个多少钱?”她举起那枚铜钱。
摊主刚成功以五百的价格把那“小兵马俑”塞给了游客,心情正好,瞥了一眼,大手一挥:“姑娘好眼力,给一百块拿着玩吧!”
金鑫也没还价,利落地付了钱,将铜钱揣进兜里。
这趟潘家园,总算没白来,磨了牙,看了戏,还花了点小钱买了份参与感。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许哥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可以打道回府了。
金鑫回到办公室,这个月的工作干完了,这几天集团也没啥重要不到事情,她不能出去浪,她爸爸在。
她也不能去夜店了,爸爸没有警告她,但是警告了她的纨绔圈子。
金鑫立马说:“月月,大小金总,不管什么事,都说我在看月底报表,没空。”
她坚决不参加爸爸和大哥之间的战争,她不要当池鱼之殃。
毕竟爸爸说,只要她这周不插手,他书房的端砚借给她玩,端砚是她的了,毕竟她借爸爸古玩都没有还过,都是她的。
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躺在太空椅上,拿出一条毛毯,还可以睡上一个小时,再去吃饭。
金鑫刚在太空椅上调整好最舒服的姿势,毛毯盖到下巴,手机就在掌心震动起来。
她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是族里同辈那个热闹非凡的微信群,消息正疯狂刷屏。
扫了几眼,原来是有人组了个局,地点在某个新开的私人会所。而金蓓蓓被覃贞带去,发消息的人正在群里@她,热情洋溢地吆喝:「@金鑫 鑫鑫快来!蓓蓓姐也在呢,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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