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公堂争辩

直到跪完安，在太监的带领下离开，沈长安仍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完蛋。

相比下，赵言要淡定许多，还对领路太监笑了笑：“多谢公公。”

“伯元爵千万别这么说，能给您领路，是奴才的福气。”

太监对他客客气气，五官快笑成菊花。

目睹所有的沈长安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以前他还是侯爷时，也没见这些宫人对他多客气。

现在落势，更是恨不得踩着他捧赵言，一群狗眼看人低的！

沈长安恨太监，也恨赵言，要不是对方，他怎会被皇上贬为个供奉？

等太监离开，赵言转身对上一双赤红的双眸。

“沈长安，你这副表情，是对皇上的决定不满意？”

“赵言。”周围没了其他人，沈长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恨：“你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对面的人没生气，冲他露出抹微笑。

“沈供奉，按照规矩你该称我一声伯元爵再行下官之礼，陛下重视规矩，若让他知道你失态至此，怕是我说话都不会有用。”

行礼？沈长安恨不能现在就把赵言碎尸万段！

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正好有几个宫人从不远处路过。

硬生生将怒火咽下，恶狠狠瞪了眼赵言，阴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错过了身后赵言脸上嘲弄的笑容。

沈长安是带着一身怒气回去的。

进府没看见迎接的下人，正要发火，有几道身穿官服的身影出现。

“你们是谁？”

介绍完身份，官差们还算客气：“沈侯爷，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却见沈长安满脸狐疑，质问起官差们前来的目的。

最近他自认老实，怎么着都不该招惹到官府的人。

官差们瞧着客气，谈起公事丝毫不让，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只说有人状告他。

“不可能！”沈长安想也不想的反驳。

再不济，他也不会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时候犯错，甚至被告到公堂。

“可不可能，到了公堂上，沈侯爷自会知道。”

面对姿态强硬的官差，沈长安深吸一口气：“我跟你们走就是，要是等会没个合适理由，我必定不会放过你们！”

尚不知其侯爷身份被剥的官差们，瞧见他这副姿态，没忍住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带着嫌弃。

沈长安的不可思议，一直持续到公堂上。

瞧见跪在那儿的小菊，他瞳孔微微一缩，强装镇定看向堂上：“张大人，你叫我来有何事？”

“沈长安，你可认识堂下的丫鬟？”

“看着是有几分眼熟。”沈长安皱眉思索后，像是终于想起来：“以前我似乎在母亲跟前瞧过。”

“她要状告你杀害宣策夫人。”

本就心虚的沈长安，当场反驳：“不可能。”

“我同家母感情深厚，如何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争辩完，他悲愤瞪向小菊：“你竟敢无故状告污蔑主子，该当何罪！”

小菊狠狠啐了一口。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以前我是夫人跟前伺候的，亲眼瞧见过你在夫人饭里下药！”

自是不会承认的沈长安，怒斥小菊一通：“好啊，我看你就是对我心存怨恨，被外人收买，想要陷害旧主！”

几句话把小菊打成外人收买来陷害他的。

“之前母亲去世，我悲痛不已亲自叩首祈福，张大人随便查查，便能知我对母亲的孝心，莫要听信这贱人的一面之词。”

跪在地上的小菊冷笑一声：“我呸，要是夫人知道她死后你还在装模做样，怕是能被气活过来。”

“贱婢，这可是在公堂上，由不得你胡言乱语、攀扯母亲！”

“张大人，奴婢敢那么说，是有证据在。”

说着，小菊从怀里拿出一个药包。

“这是之前侯爷给夫人下完药，不注意掉落的，正好被奴婢捡到，里面的药长时间服用可使人内脏腐烂，大人让大夫一查就能知道。”

上一刻还在怒骂小菊的沈长安，瞥见药包眼神都不一样了，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每次做时都很隐蔽，不可能会泄露，再说，一个丫鬟怎么会……

想到什么，沈长安脸色骤变，当场在公堂上搜寻起来。

“穆婉清是不是在这？”人隐有气急败坏之态。

若非张冯之还坐着，他非冲去公堂后亲自找找不可！

“让她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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