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身上没药

面对二人的各执一词，张冯没未来得及说话，又听到那声怒吼。

沈长安目光四处转悠，嘴里叫嚣着穆婉清的名字。

稍作愣怔后，张冯之皱眉看着堂下的人，心里有点小埋怨。

如非必要的情况，京官大多不愿得罪权贵。

景襄侯府势弱，也顶着侯府名号，和穆家互为水火不容的关系。

若穆婉清的出现外人不知情，沈长安只能认栽，现在人说出这些，估计是猜到什么。

恨穆家的同时，可能将他也恨进去。

好在沈家开始落魄，张冯之压下刚生出的对穆婉清的那丝小埋怨，冷脸瞪过去。

“公堂之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眼看官差打算来强的，沈长安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的愤恨一点没少。

硬着头皮呵斥完，张冯之语气缓和下去：“沈长安，你老老实实将情况说明，能够证实你无罪本官会放人。”

“你真下手谋害亲母，本官也不会放过！”

给完甜枣打巴掌的行为，令沈长安恶心得不行。

不能在公堂上说什么，他索性朝小菊泼脏水，称其是被人收买，恶意构陷自己。

小菊当然不会任由他污蔑，大声反驳：“张大人，奴婢说的全是实话。”

“自从侯爷和郡主和离，每次从朝堂回去，都会拿府上下人发火，有段时间奴婢和其他下人身上，被他打的快不能看。”

“心情好时会扔几个铜板，心情不好大肆打骂。”

边说小菊边啜泣着，其中描述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他对奴才们狠心，对宣策夫人也是，后期经常私下去找夫人，表面上是关怀，实际就是去刺激人的。”

将他隐藏的虚伪面目揭开，小菊冲着堂上磕头，悲呼不止。

“谋害亲母属于死罪，侯爷素来喜怒无常，下给夫人的药一定藏在他身上，请大人明察！”

前几秒恨不得置小菊于死地的沈长安，听到这忽然冷静下来，出乎多数人预料的冷笑一声。

“贱婢，你说药藏在我身上，可有证据？”

“我……”

小菊刚说一个字，他再次出声：“如果我身上没有药，证实你所言为虚后，定会让人把你送往边境，充当军妓！”

被他的态度打了个措不及防，言辞凿凿的小菊心里都有点狐疑。

迟疑没持续多久，她咬牙：“我有什么不敢的？药一定在你身上！”

在张冯之提到搜身时，沈长安没有退却，坦坦荡荡：“这贱婢非要污蔑人，烦请大人为我搜身，证明我的清白。”

有官差带他到另一边堂后，将近小半柱香的时间后，官差带人出来，对堂上摇头。

“大人，没有。”

小菊的表情僵在脸上，当场瞪大眼睛。

反倒是沈长安，一改心虚重新变得理直气壮。

“贱婢，你现在可死心了？”

想到他方才要将自己送去充当军妓的言辞，小菊着急起来。

忍不住想再指责沈长安，有一道身影从屏风后走出。

“药粉是被用来谋害宣策夫人的，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将这等东西藏在身上，没有搜到是常情。”

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声音，使得沈长安的视线瞬间投注过去，死死盯着迎面走来的女人。

“穆婉清，真的是你！”

他就知道，和这贱人脱不了干系！

气怒交加下，他指着穆婉清：“张大人，你还不明白吗？分明是穆婉清故意和这贱婢勾结，想要陷害我。”

“……”

张冯之不想明白。

身为被斥责的正主，穆婉清无奈摇头叹息。

“沈长安，你我的纠葛早在和离时就结束，我为何要苦心陷害你？”

“真要定论，是你丧尽天良谋杀亲母，老天爷看不过去，让小菊今日出现在公堂上，揭穿你的罪孽。”

气恼的沈长安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穆婉清的微笑晃了晃神。

“张大人不妨派人去景襄侯府搜查一番，说不得会有意料外的发现。”

“放肆！”

毫不意外，怒吼声出自沈长安。

“我乃堂堂景襄侯，侯爵府邸岂容你们随意闯入搜查？”

真任由官兵闯进闯出，他的脸别想要了。

“你们敢偏信这个女人，放肆踩在本侯头上，就别怪本侯向陛下禀明，降罪官府！”

张冯之陷入两难境地时，一阵轻笑响起。

有听到的官差对视。

这声音，似乎——是平南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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