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不要一错再错

自言自语之际，阳雪的表情在不甘和快意间来回变。

“好在，你们现在做再多都是无用功，总不能再去邻国把钱讨回来。”

皇上面色漆黑，凤憬宸上前几步，手刀干脆利落把人弄晕过去带走。

等阳雪被带下去，皇上心口起伏不定，怒气无法消散。

周围的皇亲们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一个比一个安静，有人静悄悄看了眼阳雪被带下去的方向，神情错愕难除。

一个小小女官，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事都没被发现，如何不让人震惊？

身为正主之一的长阳公主，静静站立在原处，好似一切与自己无关。

直到皇上目光对准她。

“长阳，你有何要解释的地方？”

“陛下此言着实让我不解。”长阳公主抬头：“我需要解释什么？你又需要我解释什么？”

“阳雪是你的人，今日她在法事现场失态，胡言乱语不说，还将你攀扯进去，你作为主子，总要给个说法。”

明眼人都感觉出，皇上是对长阳公主发难了。

“手下做出这种事，本宫深感痛心，陛下也说了，她是在胡言乱语攀扯我，扰到诸位是我失察。”

“从前阳雪是我信任之人，对她我未有过怀疑，以至于让她借着我的势，暗中做下天理难容的事，若陛下指的是这些，确实是我未能管束好身边人之过。”

几句话就把所有揭过，明着告诉其他人，她对这些不知情。

她的态度摆出来，皇上也不好追究下去。

今天的目的是法事，阳雪闹出的乱子使得法事暂停，但没有完全中止。

平复好心情，皇上看向钦天监等人，示意法事继续。

皇亲国戚们重新回到各自位置，有意无意落在长阳公主身上的视线多了起来。

不免有单纯的人认为长阳无辜，身处皇室，更多的是心眼不小的，阳雪奇怪的言行，多少让人对身为其主子的长阳改变看法。

还有人在心里猜测，和皇后有关系的人，究竟是她还是长阳公主。

又或者，其只是想要为主子顶罪。

再怎么小心，目光一多也无法隐蔽，他们的小动作尽数落在长阳公主眼中。

她连眉毛都没变一下，任由人打量，比最上方的天子还要淡定。

连那些心存怀疑者，都差点因她的镇定恍惚。

皇宫进行着法事的同时，皇宫之外的人也在做着各自的事。

穆婉清跪坐在蒲团上，嘴里念着经语。

在她前面不远处，摆放着一个牌位，是盛月英的牌位。

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小姐。”

里面传来回应，小云才走进来，到穆婉清身旁停下，在她耳边小声耳语几句。

直到此刻，诵经的穆婉清睁开眼睛：“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等小云带上房门离开，她看向面前的牌位，似乎能透过牌位看到母亲温柔的面庞。

“娘亲，如果您在天有灵，可以看到底下发生的一切，让义母及时止损吧。”

这些年来长阳公主做了太多，坚持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只会让她自身陷入绝境。

一直将其当作亲人看待的穆婉清，知道自己无法相劝，只能希冀对方早日看明白，不要一错再错。

诵完最后一篇经文，她对着牌位拜了拜，起身朝外面走去。

期间小云一直在外面守着。

出去后，穆婉清正准备叫小云的名字，先看见身影。

不远处，小云皱着眉头，和一个小厮说着什么。

“小云。”

见她出来，小云挥手让下人离开：“小姐。”

“发生何事了？”

小云抿抿唇：“长阳公主派人来传，让您去公主府一趟。”

“我知道了。”

见穆婉清淡定的模样，她踟蹰：“小姐，不如奴婢给您找个借口推拒了。”

以前就算了，处在这种节骨眼，想当然不是去单纯拜访的。

长阳公主待穆婉清再亲近，发生诸多事情后，不一定会如往常那般亲切。

“不必。”穆婉清摇头：“她想见的是我，纵使现在拒绝，她也不会放过我。”

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她和长阳公主之间，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我不会有事的。”

任由小云绞尽脑汁，都没能把主子劝住，眼睁睁看着其独身离开，只在心里祈祷。

小姐一定要平安无事，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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