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王妮儿的嘲弄
他奚笑道：“二虎，这小子疯了。他还钱，拿什么还？他这身体壮实，去城里卖鸭子吗？哈哈。”
二虎也狂笑起来，骂道：“这小子好狂。他利息都出不起，还敢说还钱，要是他给得起利息，老子给他磕头。哈哈。他还是卖鸭子去吧。”
阿木被两人激怒了，播种的事儿，和卖鸭子有什么两样，他们刺激到了他心底最敏感的伤口。
“要是俺还一千两利息，二虎你真磕头？”阿木盯着二虎，咬牙切齿地问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二虎一愣，没想到阿木会突然发狠。他感觉到自己的气势弱了下去，气急败坏地说道：“磕，谁不磕谁孙子。”
二虎的眼珠一转，他奸诈地说道：“不过，你现在就得出，可不准出去借钱。要给不起，你给我磕三个响头。”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已经吃定了阿木。
阿木的兄膛里有一股气，他看向大虎，想知道二虎说的话到底管用不管用。
大虎拉下脸，骂道：“你小子要真有钱，我们认栽。没钱的话，还是别逞能了。”
阿木的眼睛发红，他从兜里取出那一千两元。
它是崭新的，他还没有捂热它，就要这样交出去了。
那份心痛，像刀割一般。他感到一阵肉疼，这钱本是用来给嫂子买药的，现在却要拱手送人。
二虎一愣，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脸色难看起来。
大虎也皱起眉头，神色也不好看，他们显然没想到阿木真的能拿出钱来。
“一千两，你们说话算数？”阿木扬了扬手中的钱，高声问道。
二虎的脸色铁青，眼睛要吃人一般，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大虎抢过钱，数了一把，不甘心地说道：“正好一千两。”
阿木看着二虎那难看的脸色，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快意。
他知道不能把事情做绝，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两位虎哥，我不敢要求你们磕头，你们磕了，我也受不起。”
阿木恳请道，他的声音放软了许多，带着一丝讨好：“只求你们宽限我一个月，我一定筹钱给你们。”
从一开始阿木就没指望二虎真的磕头。
他们气势汹汹地来，不拿些好处，是不会肯走的。
一千元送走两尊恶虎，还能通融一个月，阿木觉得这笔买卖，他值了。
二虎看向大虎，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似乎在征求大虎的意见。
大虎哈哈一笑，喝道：“阿木，我以前小瞧你了。一个月，把两万两还了，咱们两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却也充满了警告。
阿木点点头，放任两虎离去。
嫂子看着一地的药材，突然叹了一口气，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了好久，哽咽着说道：“阿木，你把地卖了，拿钱走吧，别管嫂子了。”
“哪能呢，我有办法，嫂子你别管了。”阿木安慰着嫂子，心里有些堵。
大虎、二虎这帮吸血虫，真是村里的祸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除掉他们。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
阿木捏紧拳头，暗下决心，他一定要凑够两万元，把这两头恶虎打发了。
一个月内找到两万两，他只有一条路子，就是找王妮儿。
只要播种成功，一切难题都解决了。
阿木心底盘算着，不管王妮儿怎样刁难，他一定要坚持下来，趁机把她办了。
他为嫂子熬好汤药，看着嫂子喝下，心里才稍稍安定。
趁着天黑，他又朝着村长家赶去。夜色渐浓，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虫鸣声在耳边回荡。
要进门时，芹儿父亲的身影一晃，赶在阿木前边进了屋。
阿木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芹儿父亲和村长没什么私交，他怎么大晚上跑村长家了？
阿木心底好奇，他放慢脚步，悄悄地跟在了芹儿父亲身后，躲在院墙的阴影里。
芹儿父亲进了屋，村长出来迎接，脸上堆满了笑容。
阿木趴在窗台边，小心翼翼地偷听他们说话。村长笑眯眯的，眼里透出一股奸诈，那笑容让阿木感到一阵不舒服。
“张老弟教女有方，芹儿生得水灵，还有文化。老哥很是羡慕啊。”村长夸赞着芹儿，言语中充满了谄媚。
阿木心中高兴，村长到底有眼光，知道芹儿的好。
张老汉一笑，听到村长的称赞，多少有些高兴，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得意。
“我城里有个侄儿，家境人品都不错。虽然文化不高，但相貌堂堂，绝对是配得上芹儿的。他曾见过芹儿一面，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不，老哥来说媒了。”村长道明了来意，是要做媒婆。
张老汉眉头一皱，陷入了沉吟。阿木心里暗叫，千万别答应。
别人不知道，村长的侄儿阿木可清楚得很。
他生得油头粉面，活脱脱一个小白脸。
小时候他就喜欢偷看寡妇睡觉，被发现老是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不是个好东西。
那会儿他经常骚扰芹儿，阿木没少与他打架。
后来他搬到了城里，这才消停了许多。
没想到他对芹儿念念不忘，又杀了回马枪。
阿木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他希望张老汉能清醒些。
芹儿嫁给村长的侄儿，简直是把芹儿往火坑里推。
芹儿让他娶她，村长却跳出来说媒，这真让人着急上火。
张老汉想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村长，别的我能答应。这婚姻大事儿，可真儿戏不得。芹儿和阿木青梅竹马，我想把他俩凑成一对儿。我只有一个闺女，可得为她的幸福着想。”
阿木的嘴巴咧开，心中窃喜。
小时候，他带着芹儿胡闹，没少挨张老汉的打。
没想到，这老汉心里面，竟然把他当成了准女婿。
看着张老汉的眼神，阿木有了些许欣赏。
他年纪大了，但还不老眼昏花，知道哪个是宝贝疙瘩，哪个是茅坑石头。
村长的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但他很快又春风满面，劝道：“张老弟，你把芹儿嫁给阿木，可不是为她好，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呀。”
阿木气得暗骂，奶奶的，你瞎了眼，嫁给他，怎么就是往火坑里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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