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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烽烟


边关的急报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朝堂内外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夏静炎毫不掩饰的强硬态度,以及随之而来的兵马粮草调动,让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局势瞬间绷紧。主和派的老臣们忧心忡忡,连日上奏,言辞恳切,无非是“兵者凶器”、“恐伤国本”、“给夙砂内部解决纷争的时间”云云。景太后那边更是沉寂得诡异,仿佛在冷眼旁观,等待着夏静炎行差踏错。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栖凰宫,却仿佛拥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紧张暂时隔绝。

这日午后,秋阳暖融。夏静炎难得没有在前朝与那些喋喋不休的老臣周旋,而是窝在栖凰宫的内殿软榻上,头枕着凤戏阳的腿,闭目养神。他脸色依旧有些沉郁,眉宇间积压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戾气。凤戏阳没有打扰他,一只手轻轻梳理着他披散的黑发,另一只手则拿着几份夜枭刚从北境和夙砂送回的密报,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凝神细看。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划过头皮,带来一阵舒缓的松驰感。夏静炎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甚至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

“慕容曜倒是比他老子有种,”凤戏阳放下密报,声音压得很低,怕惊扰了他,“在我们的人‘协助’下,他又和边境守军起了两次冲突,规模不大,但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看来,阿炎你判断得没错,他是真想逼我们动手。”

夏静炎没有睁眼,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带着浓浓的不屑:“毛头小子,急于立威,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静,“证据搜集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凤戏阳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一缕头发,“慕容家军队越境掳掠的物证,以及几个受伤牧民的证词,都已拿到。最关键的是,夜枭设法弄到了一支从冲突现场捡回的、明显属于锦绣军械司打造的箭簇,虽然标记被刻意磨掉了,但工艺瞒不过行家。足以证明,至少有一部分‘叛匪’,装备着来自锦绣的军械。”

她说着,低头看向他,却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复杂难辨,有欣赏,有依赖,还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吸入其中的专注。

“怎么了?”凤戏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开头。

夏静炎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迫使她重新看向自己。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有些粗糙,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

“没什么,”他声音有些沙哑,“只是觉得,朕的皇后,比朕想象中还要能干。”他指尖下滑,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时候朕都在想,若是没有你,朕这般横冲直撞,会不会早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这话里带着一丝极少见的、近乎脆弱的后怕。凤戏阳心头一软,握住他作乱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柔声道:“没有若是。我会一直在阿炎身边,帮你看着,守着。”

她的承诺如同最温暖的泉水,熨帖着夏静炎心底那处最不安的角落。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软榻之上,双臂撑在她身侧,目光灼灼地锁着她,那里面翻涌着浓烈的爱意与占有欲。

“这是你说的,”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灼热,“永远都不准离开朕。否则……”他后面威胁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化作一个带着惩罚意味,却又无比缠绵的吻,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一吻方休,两人气息都有些紊乱。夏静炎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微肿的唇瓣,眼底的阴鸷被一种近乎温柔的满足感取代。他侧身躺下,重新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证据既然齐了,”他恢复了谈论正事的语气,只是手臂依旧箍得紧紧的,“便按计划行事。让你兄长在夙砂朝堂上发难,我们这边,朕会亲自下旨,昭告天下,揭露慕容家之罪状,并命北境守军,‘协助’夙砂大皇子剿灭叛臣!”

“协助”二字,他咬得极重。如此一来,锦绣出兵便名正言顺,既全了同盟之谊,又占据了道义高地。

“好。”凤戏阳在他怀里点头,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心中一片安定。她知道,这场由慕容家点燃的烽火,即将被他们引导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接下来的几日,夏静炎明显忙碌起来。他不再“罢朝”,反而每日准时出现在金銮殿,面对主和派的劝谏,他不再粗暴地驳回,而是条分缕析地摆出慕容家越境的证据,以及其与锦绣内部势力(虽未明指夏静石,但矛头已隐约指向)勾结的嫌疑。他态度强硬,逻辑清晰,将那些老臣驳得哑口无言。

他甚至在一次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一份关于慕容家罪状的誊抄本摔在御案上,声音冷厉如刀:“朕非好战之君,但亦非怯战之君!叛臣贼子,勾结内鬼,犯我边境,害我子民,此等行径,若朕还能忍,何以面对列祖列宗,何以面对天下百姓?!”

他这番掷地有声的言论,加上确凿的证据,终于压下了大部分反对的声音。兵权在握的将领们更是摩拳擦掌,主战派气势大盛。

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栖凰宫依旧是夏静炎唯一的慰藉。无论前朝争斗如何激烈,他每晚必定回来。有时是带着一身疲惫,沉默地将她拥入怀中,汲取着她身上的安宁气息;有时则是带着尚未散尽的戾气,将她抵在墙上或榻间,用近乎疯狂的亲吻和占有来确认她的存在,平息内心的焦躁与杀意。

凤戏阳全都由着他。她会在他在御书房与重臣议政至深夜时,派人送去温热的羹汤和安神的香囊;会在他因布局而眉头紧锁时,轻轻替他揉按太阳穴;也会在他如同受伤困兽般索取温暖时,毫无保留地给予回应。

这夜,夏静炎回来得极晚,身上还带着秋夜的寒气和淡淡的酒气。他似乎喝了些酒,眼神比平日更加幽深,动作也带着一丝失控的力道。他一进殿,便挥退了所有宫人,直接将正在灯下查看夙砂舆图的凤戏阳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阿炎?”凤戏阳微微一惊,手中的舆图滑落在地。

夏静炎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放在床榻上,随即覆身而上,滚烫的唇带着酒气,急切地落在她的唇上、颈间,大手近乎粗暴地扯开她的衣带,仿佛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确认彼此的归属,驱散外界所有的阴谋与算计。

凤戏阳起初还有些抗拒,但感受到他隐藏在粗暴下的不安与脆弱,心瞬间软了下来。她不再挣扎,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生涩却坚定地回应着他,任由他带领着,沉溺在这场带着绝望气息的欢愉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平息。夏静炎伏在她身上,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浸湿了彼此。他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手臂依旧紧紧箍着她的腰,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与不易察觉的颤抖:

“戏阳……别怕朕。”

凤戏阳浑身一颤,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击中。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脊背,指尖感受到他肌肉微微的颤抖。

“我不怕。”她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永远都不会怕阿炎。”

因为她知道,这个看似暴戾疯狂的帝王,内里住着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害怕失去的男孩。而她要做的,就是给他这份安全感,让他知道,无论外界风雨如何,她都会在这里。

殿外,秋风萧瑟,隐约可闻远处宫墙上传来的、象征着宵禁的梆子声。而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相拥而眠的两人。边关的烽火已然点燃,朝堂的博弈日趋激烈,但在这栖凰宫内,他们依旧是彼此唯一的港湾,用身体与灵魂,交织着蜜糖与烽烟,共同面对未知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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