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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晨光暗影


凤戏阳是在一阵细微的酸胀感和周身难以忽视的暖意中醒来的。意识尚未完全回笼,率先感受到的是紧紧环在腰间的手臂,沉甸甸的,带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意味,以及背后紧贴着的、源源不断传来热源的胸膛。

昨夜疯狂的画面碎片般涌入脑海,让她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微微动了动,想要稍稍拉开一点距离,缓解一下身体的僵硬,身后的男人却立刻收紧了手臂,将她更密实地嵌进怀里,带着睡意的、沙哑的嗓音在她耳后响起:“别动。”

她立刻僵住不动了。

夏静炎似乎满意了,下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呼吸重新变得均匀绵长,仿佛又睡了过去。凤戏阳却能感觉到,他揽着她的手臂并没有放松力道。

天光已经大亮,透过厚重的帐幔,将寝宫内映照得朦朦胧胧。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合欢香的甜腻,以及某种更为私密、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凤戏阳睁着眼,看着帐顶模糊的绣金龙纹,身体的感觉渐渐清晰,昨夜他留下的印记无处不在,提醒着那场极致的缠绵与占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胀胀的,带着一丝羞涩,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稳与归属感。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喟叹,环在她腰间的手终于松了些。夏静炎醒了。

他翻过身,变成面对着她侧躺,一手依旧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支着头,墨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枕上,眼神带着初醒的慵懒,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醒了?”他问,嗓音比昨夜清亮了些,但依旧带着特有的磁性。

凤戏阳有些不好意思与他对视,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睫。

他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巡梭,从微红的眼角到还有些红肿的唇瓣,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还疼吗?”他忽然问,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

凤戏阳的脸更红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闷声道:“……有点。”

夏静炎又笑了起来,这次声音更愉悦了些。他俯身,在她露出的耳朵尖上轻轻吻了一下,低语:“下次朕轻点。”

这话让凤戏阳连耳根都红透了。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殿外传来内侍小心翼翼请示是否起身的声音,夏静炎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他率先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袍,然后回身,连人带被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陛下!”凤戏阳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伺候皇后沐浴。”他说得理所当然,抱着她径直走向寝宫后连着的浴池。

浴池内早已备好了温度适宜的香汤,水汽氤氲。夏静炎挥退了所有宫人,亲自抱着她踏入水中。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舒缓了不适。他让她靠坐在池边,自己则拿起柔软的布巾,动作有些生疏,却异常仔细地替她擦拭。

凤戏阳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沾湿的墨发贴在额角,看着他小心翼翼避开那些暧昧红痕的动作,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这个杀伐决断、在朝堂之上令人胆寒的帝王,此刻却在做着宫人做的事情,只为她能舒服一些。

“阿炎,”她忍不住轻声唤他。

“嗯?”他抬头看她。

“谢谢你。”她说,声音很轻,却带着真挚的情感,“昨天的婚礼,我很喜欢。”

夏静炎动作一顿,眼底漾开明显的得意,唇角上扬:“朕说过,要给你最好的。”他放下布巾,凑近她,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只是一个开始。”

沐浴完毕,换上干净的常服,已是日上三竿。早朝自然是误了,但夏静炎似乎毫不在意。两人一起用了迟来的早膳,气氛温馨而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午后,夏静炎在紫宸殿偏殿处理积压的奏章,凤戏阳则在旁边的小书房里看书陪他。夜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

“陛下。”夜枭的声音依旧平板无波,但凤戏阳敏锐地感觉到,今日他的气息似乎比往日更沉凝一分。

夏静炎从奏章中抬起头,眉宇间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尚未完全散去:“说。”

“振南王府,有动静了。”夜枭禀报道,“昨日大婚,振南王称病未出席。但今日一早,我们安插在王府外围的人发现,王府侧门有几辆不起眼的马车出入,接走了几个人。经辨认,其中一人,是三个月前因贪墨被陛下罢黜的原吏部侍郎,另外几人,也多是此前因各种原因被清理出朝堂的官员旧部。”

夏静炎执笔的手顿了顿,脸上没什么意外之色,只淡淡问:“去了哪里?”

“马车在城内绕了几圈,最终进入了……景太后的母族,承恩公府的一处别院。”夜枭答道,“他们在别院内密谈了近一个时辰方才散去。”

夏静炎放下朱笔,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指尖在光滑的紫檀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一点点冷了下来,如同渐渐结冰的湖面。

“朕这位皇兄,和朕的母后,还真是……母子情深,休戚与共。”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看来,是朕大婚的喜气,刺激到他们了。”

凤戏阳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他身边,眉宇间染上一丝忧色。夏静石和景太后联手,召集这些对夏静炎心怀怨怼的罢黜官员,其目的不言而喻。

夏静炎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捏了捏,示意她安心。他看向夜枭,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盯着他们。朕倒要看看,这些丧家之犬,聚在一起,能吠出什么花样。”

“是。”夜枭领命,却又迟疑了一下,补充道,“还有一事……夙砂那边,摄政王凤随歌传来密信,说在清剿慕容家残余势力时,发现了一些可能与锦绣境内某些势力往来的线索,证据尚不确凿,但他觉得,有必要提醒陛下一声。”

夏静炎眸光骤然一锐:“线索指向谁?”

夜枭低下头:“摄政王信中说,痕迹很模糊,似乎经过刻意处理,但目前隐约指向……与军械输送有关。”

军械!凤戏阳的心猛地一沉。这比单纯的朝堂倾轧要严重得多!若慕容家的残余真的与锦绣境内的人勾结,私运军械,那意味着潜在的叛乱风险!

夏静炎沉默了片刻,脸上最后一丝慵懒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属于猎手的锐利。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明媚的春光,眼神却幽深得不见底。

“好啊,”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真是……一刻都不让朕清闲。”

他转过身,看向凤戏阳,眼神复杂,有安抚,也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我们的新婚,看来是注定无法平静了。”

凤戏阳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握紧了他的手:“我说过,风雨同舟。”

夏静炎反手与她十指紧扣,力道很大。他再次看向窗外,目光仿佛穿透了宫墙,落在了那暗流涌动的京城某处。

“既然如此,”他低声说道,像是自语,又像是宣告,“那就看看,是谁先按捺不住吧。”

刚刚经历过极致甜蜜的新婚晨光,阴影便已如此迅疾地笼罩下来。凤戏阳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再有大婚前后那般相对平静的时光了。夏静炎眼底那熟悉的、带着毁灭气息的疯狂,正在一点点重新凝聚。而这一次,他的对手,是他的母亲和夏静石,以及他们背后,那更深、更危险的势力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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